皇甫羽晴的小手輕輕一帶,手中的銀票便進入袖中,脣角勾起一抹清冷,就像沒有聽見曹鳳珏的話似的,淡淡出聲:“你們慢慢聊,我去正廂苑看娘。1”
面對皇甫羽晴的無視,曹鳳珏的笑容瞬間僵在嘴角,原本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凝望着女人離去的清冷背影,臉色倏地黑沉下來:“凌峰,你妹妹這樣的態度對我,你竟然連吭也不吭一聲。”
皇甫凌峰壓根兒沒有心情面對曹鳳珏的無理取鬧,眉頭緊皺,淡漠出聲:“鳳珏,晴兒不過是擔心孃的病情,她並沒有針對你,是你自己多慮了。”
“那你說……剛纔她手裡的那些銀票是不是你塞給她的?你爲什麼要給她這些銀票?”曹鳳珏尖銳的聲音顯得有些咄咄逼人,與她平日展現在人前截然不同。
皇甫凌峰皺了皺眉頭,望着女人的眼神顯得有些陌生,這真的還是他曾經鍾愛的那個曹大小姐嗎?這咄咄逼人的架勢又與潑婦有什麼區別,哪裡還有半點氣質修養可言!
“你哪裡眼睛看見我給晴兒銀票了?沒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男人近乎低吼的迴應道,醇厚的嗓音明顯透着不悅。
曹鳳珏看着皇甫凌峰驟然變臉,漂亮的杏眸亦眸底閃過一抹異色,敏銳的察覺到男人並不喜歡自己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一面。很快,就在下一秒,女人漂亮的杏眸充斥着晶瑩,淚眼盈眶,一臉委屈的楚楚可憐模樣盯着男人的眼睛,輕泣出聲--
“凌峰,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子的,我知道自己犯過很大的錯誤,可是……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而且現在我已經嫁給了你,是你的妻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兇我?我長到這麼大,爹孃也不曾這樣大聲對我說過話。你……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
皇甫凌峰臉上的表情也微微一愣,曾經,每次當面對曹鳳珏的眼淚他都無力抗拒,女人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模樣就像長長的銀針扎進心窩般的感覺,可不知爲何,如今女人依然同樣梨花帶雨的模樣卻令他感到莫名煩躁。
“夠了!鳳珏,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禮取鬧?現在我已經回來了,也已經當着爹孃的面對你做過保證,你還想怎麼樣?如果你還想好好過日子,就請不要再逼我!”皇甫凌峰皺着眉頭,撇開臉不再看女人的眼睛。
“好好過日子?皇甫凌峰,那你告訴我什麼纔是好好過日子?就算你現在天天在我面前晃悠又怎麼樣?我們是夫妻嗎?”曹鳳珏也頓時火大,僞裝的嬌羞半秒也維持不下去,這男人不說還好,一說正好點到了她的痛處,男人搬回東廂別苑已經好幾天了,可是他們卻是各睡各房,這算是什麼夫妻?
皇甫凌峰當然聽得懂女人語氣裡的抱怨,其實這件事情他也一直很糾結,已經答應過爹孃要和曹鳳珏好好過日子,可是腦子卻依然很凌亂,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理順,對房事更不可能提起興趣,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每當和曹鳳珏在一起,都會讓他感覺很壓抑,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那活兒怎麼可能有反應呢?
“我需要一點時間。”皇甫凌峰皺着眉頭,淡淡丟下這句,同樣頭也不回的離去,只留下曹鳳珏怔愣站在原地,再回過神來粉拳握緊,又氣又羞,這男人竟然說需要一點時間,難道和她行夫妻之禮不是應該的事情麼?今天她簡直是太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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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探望過溫詩韻後便出了門,心底莫名生出幾分煩躁,這段時間家裡是一件事兒連着一件事兒,如今溫詩韻又病了,顯然是被自己給氣病了,面對溫婉和藹的孃親病倒在牀,皇甫羽晴也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並不是她不想讓孃親的病好起來,而是溫詩韻要她答應的事情她實在是做不到呀!
纔剛走出將軍府,便看見了巷子口有一匹膘肥體壯的棕紅駿馬,灰色的巷牆邊斜倚着一道慵懶高大身影,南宮龍硯手裡拿着狗尾巴草,悠然自得的甩呀甩,直至皇甫羽晴的腳步走到跟前,他才側過俊顏,帶笑的桃花眼衝着女人眨巴兩下,神秘兮兮地道:“羽晴,本王在此恭候多時了,你怎麼纔出來。”
皇甫羽晴原本就沒什麼心情,沒精打采的白了男人一眼:“三皇子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是你父皇突然又不向你逼婚了麼?”17281776
想到前幾日皇宮龍硯借酒消愁,也全都是因爲父皇逼他成婚,今兒看他神清氣爽,難不成是皇上突然改變了主意不成?
“還真讓你猜對了,父皇近來是無心顧及到本王的婚事,因爲他現在已經被四弟氣得昏頭轉向了。1”南宮龍硯性感的脣角揚起一抹漂亮弧度,得瑟的笑了起來,突然望着皇甫羽晴道:“今兒本王心情好,咱們去清揚河去抓魚如何?”甫中鳳娘起。
“清揚河?那裡不是御封的聖池嗎?聽說那裡盛產的蝴蝶魚,吃了能夠延年益壽,美顏永駐,不知道是真是假?”皇甫羽晴眸底閃過一道光亮。
“所以今兒算你有福,有本王帶你前往,如果運氣好的話,咱們就能吃到傳說中的蝴蝶魚。”南宮龍硯莞爾一笑,拍了拍駿馬的後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眉頭倏地皺起:“可是本王今兒騎的是馬,該怎麼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如坐在我身後,反正你穿着男裝,也沒人知道你是女的。”
南宮龍硯說的是真心話,出門的時候確實是他的疏忽,平時躍上馬背就跑,心思也不似女人那般細膩,考慮問題當然也沒有那麼周全,此刻說去清揚河,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應該駕馬車會更合適。
皇甫羽晴眸底閃過一抹遲疑,不過她倒是不難看出,這位三皇子確實是沒心沒肺,這麼久的相處,並未見他對自己有任何逾越之舉,或許他這個人的行爲舉止本身就是不拘小節的。
“既然三皇子都不介意了,那本郡主又何必拘泥於小節呢!”皇甫羽晴莞爾一笑,算是認同了南宮龍硯的話,清揚河蝴蝶魚的傳說她已經嚮往很久了,只是那裡被封爲御地,閒雜人等根本不能靠近,就算她這位御封的郡主,也沒有資格。
南宮龍硯眸底閃過一抹悅色,大概是他也沒有想到皇甫羽晴會如此爽快的答應下來,一記瀟灑的翻身躍上馬背,側彎下身體將手伸給女人。
皇甫羽晴莞爾一笑,柔荑輕搭上男人粗糲大手,同樣輕巧的一記翻躍,下一秒便躍坐到男人背後,稍稍保持着些許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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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遠深長的清揚河水連接着浩瀚的連雲江,出奇的卻是隻有清揚河這一片流域有蝴蝶魚。
皇甫羽晴看見男人脫下靴襪,光着腳板淌在河水裡,手裡的樹杈每一次落下都必有收穫,有魚有蝦,運氣好的時候還能收穫到蝴蝶魚。
皇甫羽晴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魚兒,身體呈紅色,兩片魚鰭像蝴蝶的翅膀一樣散開,若是不經意瞥向湖面,還會以爲只是湖邊林間落下的楓樹。
“哇,真漂亮。”皇甫羽晴望着男人手裡的蝴蝶魚,忍不住讚歎出聲,同時內心也開始糾結這麼漂亮的魚,讓她怎麼忍心吃呀?!若是換作現代,應該能算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吧,吃了它們內心會不會太殘忍?
“不僅漂亮,它們還更狡猾,想要抓到它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南宮龍硯興奮的笑道:“父皇來清揚河不少於十次,卻是一條蝴蝶魚也沒有抓到過。”
皇甫羽晴這才明白爲什麼男人帶自己來之前曾說運氣好才能吃到蝴蝶魚,原來是這種魚並不好逮,這反倒也勾起了她的玩心,再也沒有辦法繼續在河岸邊呆着了,一屁股坐在身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接着便將繡花鞋襪一併給脫了,露出雪白玉足。
站在河水中的南宮龍硯不經意一瞥,正好看見一幕,雪白的玉足不禁令男人心頭一顫,漾起一陣驚悸,女人的玉足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可是這種強烈的感覺卻是第一次。
這也讓南宮龍硯忍不住將女人由上至下仔細打量一番,金色陽光灑落在女人玲瓏有致的嬌軀,冰肌如雪,眉若遠黛,秀挺小巧的處,櫻紅的脣瓣,無一不透着魅惑人心的魔心,即便是身着一身男裝,也無法遮掩她天香國色的姿容。
皇甫羽晴此刻來了興致,她也要下河去抓蝴蝶魚,原本就鍾愛游水的她已經很久沒有下河了,最近的一次還是救曹鳳珏那回,最近發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兒,她也希望能夠拋下所有煩惱,無憂無慮的放鬆一下心情。
“三皇子,看着我做什麼?抓魚呀!咱們從現在開始比賽,看看誰能先抓到蝴蝶魚就算贏,輸了的人要負責生水烤魚,怎麼樣?”皇甫羽晴擡眸,正好對視上望着自己發呆的男人,一聲高呼打斷了男人的思緒,南宮龍硯瞬間回過神來。
“比就比,誰怕誰!今天你輸定了。”南宮龍硯很快便恢復自然神色,原本心情就不錯的他,這一刻更加開朗,低沉爽朗的愉悅笑聲在空氣裡逸散開來。
皇甫羽晴卷高褲管,和男人一起在河水裡淌來淌去,久違的開心笑靨又回到臉上,陽光打照在她身上,仿若鍍上一層淡淡光圈的仙女,南宮龍硯幾次三番被女人的如花笑靨耀花了眼,卻還忍不住再望過去。
突然,皇甫羽晴看見一條蝴蝶魚漂上水面,興奮的睜大眼睛張大嘴,卻是不敢發出半點聲音,那神情看上去着實可愛,南宮龍硯盯着她有趣的模樣,一時竟把自己還在和她比賽的事兒忘的一乾二淨。
直至皇甫羽晴在水裡經過幾番撲騰,身上浸溼了一大半,纔好不容易逮到那條蝴蝶魚,當她雙手捧抱着那條大大的蝴蝶魚站到南宮龍硯面前時,男人這才的反應過來,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尷尬異色。
“三皇子殿下,你輸了!”皇甫羽晴俏皮的揚起下鄂,眸光閃爍着得瑟之色。
“咳……好吧!本王負責生火烤魚就是。”南宮龍硯瀟灑的攤開雙手,無奈之間透着淡淡戲謔玩味,想到和她一起烤魚吃飯,莫名覺得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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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味飄香,皇甫羽晴沒有想到南宮龍硯烤魚的手藝倒是不錯,更沒想到蝴蝶魚全無半點腥味兒,一點兒也不會令她噁心,而且鮮嫩滑美之極,應該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魚。
“三皇子,往後咱們酒樓的菜譜應該多加一道烤魚,就由三皇子你親自掌廚。”皇甫羽晴開玩笑似的口吻打趣道。
“女人,你以爲這世上每個人都有機會吃到本王親手烤的魚嗎?今天算你走運……”南宮龍硯性感的薄脣上揚,脣角勾起淡淡戲謔。
“三皇子今日怎麼會想到約我來清揚湖抓魚?平日裡的那些紈絝公子哥朋友都沒有時間陪你耍嗎?”皇甫羽晴其實蠻喜歡和南宮龍硯在一起時候的感覺,很輕鬆隨意,男人純淨的眼神不帶一絲雜誌,不帶給人任何壓迫感。
“本王的朋友雖多,可真正談得來的也沒有幾次。一個沐梓陽雲遊四海了,還有一個就是杜植,杜植你也是認識的,那小子最近也不知腦子缺了哪條筋。前些日子本王心裡不痛快,天天找他喝酒,誰知他竟喝得比本王還要爛醉,所以本王必須和他斷交,先幫他把酒戒了再說。”
“杜大夫不是在開醫館嗎?怎麼會有時間陪你喝酒?”皇甫羽晴眸底閃過一抹異色,似乎隱約嗅到了其它味道,那杜植表面上是陪南宮龍硯喝酒,實則極有可能是自己借酒消愁。
“醫館?”南宮龍硯連連搖頭,無奈的長嘆口氣:“那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惹到我四弟了,四弟前兩日讓人封了他的醫館,原本本王還想去說個情,可是聽聞父皇下旨,讓四弟這個月十五完婚。這個節骨眼上,本王還是小心爲妙,不要輕易去招惹他,以免惹禍上身。”南宮龍硯說到最後,眸光閃過一抹狡黠壞笑,竟透着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這話一出,皇甫羽晴清亮的眸光倏然黯沉下去,美味的蝴蝶魚在嘴裡也瞬間失去了味道,這男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是……是本王說錯話惹到你了嗎?”南宮龍硯敏銳的察覺到了女人的異樣,犀利的鷹眸亦倏然一怔,不知是自己剛纔哪句話說錯了。
“三皇子知道皇上下旨,是讓平南王和誰成親嗎?”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冷瞥男人一眼,佯裝鎮定的淡淡反問道。
“本王哪有心情關心這個……眼下宮中都開始忙活起四弟的婚事,父皇一時半會也不會找我的麻煩,本王正是樂得輕閒的時候,應該及時行樂纔是。”南宮龍硯提到這個,神色不禁又開始眉飛色舞,心情極好。
皇甫羽晴卻是開心不起來了,好不容易度過了開心愉悅的一天,眼下又得重新回到現實中來,不難看出這門婚事八字已經有了一撇,她必須全力以對纔是。
“三皇子,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皇甫羽晴無精打采的吐了這句,整個人也顯得沒有精神極了,緩慢站起身來。
南宮龍硯眸光微怔,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袍和女人的衣裳都還沒有完全烤乾,依然透着水氣,不過她的態度卻是執意要走,他也不好再勉強。
不過直覺告訴他,女人之所以臉色驟變,應該是他剛纔說錯了什麼話,可是細細回味自己說過的話,除了杜植醉酒,便是四弟成親,倒也沒有說什麼不恰當的話呀,這女人究竟是怎麼了?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還真是沒錯,這女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針一樣深不可測,完全讓人摸捉不夠她什麼時候會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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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門外,皇甫羽晴先一步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朝男人擺擺手:“三皇子請回去!”1avmk。
“你也不請本王進去坐坐?好在本王今日還有別的事兒,就不同你計較了,明日酒樓裡見。”南宮龍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淡淡笑道,說罷一記瀟灑的轉身,駕着駿馬揚長而去。
這一幕卻正好被從府門出來的曹鳳珏撞了個正着,剛開始第一眼的時候,她還真沒認出從馬上跳下來的人是皇甫羽晴,因爲她身着男裝,曹鳳珏正疑惑是府裡的誰能與三皇子共乘一騎,身份着實令人感到懷疑。
不過,當聽見皇甫羽晴和南宮龍硯的對話後,曹鳳珏着實嚇了一大跳,漂亮的杏眸瞪得大大的,盛着滿滿驚詫,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皇甫羽晴竟然勾搭上了三皇子,兩人如此親密共乘一騎,可見關係非同一般。
皇甫羽晴正欲進門,看見站在門口的曹鳳珏,面色依舊平靜如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卻在注意到曹鳳珏的貼身丫鬟手裡拿着包袱時,清澈水眸劃過一抹異色,這位曹大小姐是要拿着包袱回孃家嗎?
“嫂嫂這是要去哪裡?”皇甫羽晴原本是不想理這個女人,可又擔心這女人沒有和爹孃招呼,到時候家裡人若是着急起來,她也能站出來說句話。
“你管得着嗎?本小姐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曹鳳珏回過神來,語氣不冷不熱,這位羽晴郡主一連好幾次都未將她放在眼底,她早就想出這口惡氣了。
“曹大小姐要去哪裡我當然是管不着,可若是皇甫家的媳婦要出門,我這個當小姑子的應該還有資格問一聲吧?若是爹孃問起來,我總不能把嫂嫂的原話傳達給老人家吧?”皇甫羽晴語氣不疾不紊,雲淡風輕的淡然模樣。
曹鳳珏一輩子也沒受過這種氣,嫁到將軍府或許真的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糟的選擇,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她就算是嫁個窮小子,也不願意嫁到皇甫家。
“我要回孃家住幾天,若是將軍府還想要我這個兒媳婦,就讓爹孃帶着他們的寶貝兒子到曹府來接人吧!”曹鳳珏依然心高氣傲的揚起下鄂,從今天開始,她絕不會再忍氣吞聲,她相信爹孃也一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丟下這句話,曹鳳珏一跺腳,衝着身側的丫鬟嬌嗔一聲:“我們走--”
主僕二人便邁着匆匆步伐離去,望着她們的背影,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怎麼看這個嬌縱的曹大小姐也沒有惜音好,真不懂哥哥當初怎麼會喜歡上她。不過眼下更惱人的是,這位曹大小姐負氣回孃家,讓原本就處於多事之丘的將軍府,又要平白生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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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當皇甫儀得知曹鳳珏回孃家的事情後,又是氣得火冒三丈,但是顧及夫人還在養病中,交待府裡的丫鬟誰也不許聲張,解鈴還需繫鈴人,這件事情都是皇甫凌峰那個臭小子惹出來的禍,如今還是該由他頂着這張厚臉,拎着這個不孝子去曹府認錯。
皇甫羽晴看着鬧心,乾脆躲到廚房去吃東西,這兩天她害喜的情況好轉許多,食慾也比以前強,剛吃完沒多久竟又感覺餓了。
“郡主,你……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能吃了?”惜音驚詫的瞪大眼睛,嘴巴也張得大大的,從她認識皇甫羽晴到現在,還是頭一次看見主子吃這麼多。
“因爲我現在一個人得吃兩個人的飯。”皇甫羽晴莞爾一笑,語氣透着漫不經心的玩笑味道。
“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爲什麼?”馮惜音純淨的天真水眸劃過一抹疑惑,透着幾分不解,不明白皇甫羽晴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