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心俏皮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神秘的笑着反問道:“你猜猜?”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你到底給了那些大老爺們什麼福利,竟讓他們如此順從聽話?”皇甫羽晴還真是好奇極了,扯了一把方芷心的衣袖,輕嗔出聲。
“因爲……我告訴他們,原本打算賺到更多的錢後就盤下對面的鋪子開繡莊,將京城裡那些待字閨中心靈手巧的姑娘都收了進去幹活兒,可因爲如今店鋪的生意大不如前,這個計劃只能暫時擱淺了……”方芷心莞爾一笑,眼神裡閃爍的狡黠精光不難讓人感覺到她的別有用心。
“你……你還真是個生意精。虧你想得出這樣的方子來治他們……”皇甫羽晴眸光流轉,很快便猜明白了女人的用意,要知道那些大老爺們多數都還是單身,錢財對於他們而言已經不具有太大的吸引力,最最吸引他們的就是那些勤勞又年輕的美麗姑娘。
或許平日裡有了身體方面的需要,大可以到*裡逛一圈,花點銀子便能夠解決問題,可是精神層面的東西卻是無法得到滿足,絕不可能給*裡相好的姑娘贖身,玩歸玩兒,到了成親這樣的大事兒上,這些大老爺們哪個不想娶黃花大閨女?
“其實這就和做生意是一樣的道理,首先要了解客人的需求點,而不是將你認爲好的東西極力推銷給別人,你必須知道別人需要的是什麼!”方芷心說起生意上的事情果真頭頭是道,上一世她就是爹地生意場上的好幫手。
“生意上的事情你比我有經驗,把那些生意交給你打理我也就放心了……”皇甫羽晴笑道,卻是看見方芷心在聽見這句話後,眸底的神色突然變得錯綜複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羽晴,其實……生意上的事情我幫你恐怕也幫不了太久了……”方芷心秀眉微蹙,一本正經的道:“等麟兒滿月後,我也就打算要離開了。”
“你要去哪兒?難道……”皇甫羽晴驚詫的睜大眼睛,這女人突然說走就要走,除了這裡她也不可能還有其實落腳之處,腦海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莫非她是找到了回去的法子?
雖然女人的話沒有說完,可是方芷心卻也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又搖搖頭,面露猶豫之色,低柔出聲道:“那天在酒樓無意間聽到兩個客人的對話,聽說他們有個朋友,在極寒之地就這樣無端端的消失在他們眼前,我想着……他會不會也同樣遭遇了像我們這樣的情況,一不小心的穿越時空了?於是我故意送了盤菜過去,說他們中獎成爲了我們當天的幸運顧客,贈送菜餚一份,同時坐在那裡和他倆聊了老半天,原來他們是三人同行去極寒之地尋寶,沒想到後面竟發生瞭如此奇異的事情,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具體方位,應該沒問題……”
聞言,皇甫羽晴水眸微怔,如果不是她自個兒也經歷過這樣離奇的事情,一定會覺得很離譜,可是……就憑兩個陌生客人的一番話,方芷心就冒然前去極寒之地,會不會也太冒險了點兒?如果那兩個人是說謊的呢?
“芷心,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於那兩個人而言也不過是陌生人,他們爲什麼要將尋寶這樣的事情說給你聽?不覺得有什麼蹊巧奇怪嗎?”皇甫羽晴秀眉微蹙,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反正她對那兩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的話是不太信任的。
“你也說了,我對於他們而言僅僅只是陌生人,他們欺騙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方芷心不以爲然,莞爾一笑,望着皇甫羽晴水眸深處的擔憂,輕柔出聲:“我現在也只是暫時這麼打算罷了,一切還要等到你出了月子才能細細籌劃。”
“可是……這事兒三哥還不知道……”皇甫羽晴並不是刻意要提起南宮龍硯,只是她知道方芷心肚子裡還懷着南宮龍硯的孩子,三哥又將她託付於自己,她若是就這樣走了,自己該如何向三哥交待?
“放心,這件事情我自會對他有個交待,不會讓你和太子殿下爲難……”方芷心脣角依然勾勒着淺淺笑意,靈慧的水眸似看出了女人內心的想法,輕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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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前,南宮龍澤回來,讓人將菜餚送到房間裡,特意陪女人一起用餐。
“澤,今天府裡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兵力?是出了什麼事嗎?”皇甫羽晴一直在等他,下午聽丫鬟說晴風閣外突然多了很多士兵,還說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她就隱約感覺着,應該是有事情發生。
“先吃飯。”南宮龍澤低沉道,不過從坐到桌前就再未出聲說一句,時而凝盯着桌上的菜餚若有所思,深邃的瞳仁愈顯暗沉,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屋子裡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似感覺到了女人試探人的眸光,南宮龍澤緩緩擡眸凝向她同,皇甫羽晴盯着男人鐫刻的俊顏,輕柔出聲:“澤,你有心事?”
男人臉上的表情以及眸光都隨之變得溫和,緩緩點頭,一本正經的道:“德妃娘娘失蹤了!”
皇甫羽晴水眸一怔,顯得有些意外,德妃娘娘在宮裡失蹤了?言外之意是着什麼?怔愣過後女人水眸即閃過一道精光,脫口而出:“你擔心是南宮龍夔……”
“據可靠消息,前不久他在西涼兵變未果,被西涼太子和太子妃早有防備,並被迫離開了西涼國,如今下落不明,緊接着武德妃就失蹤了,這一次未免也太巧了點。”南宮龍澤皺緊了眉頭,低沉道:“更重要的是……隨武德妃一起失蹤的,還有皇上的御璽!”
“澤,你懷疑御璽是武德妃偷走了?”皇甫羽晴瞪大眼睛,御璽?丟了御璽麻煩恐怕就大了。
“目前看來,武德妃的嫌疑最大,不過本王擔心的倒不是她,而是她背後的人,想想就憑她一介婦孺怎麼可能從深宮大院裡逃出去?除非是有人接應……”南宮龍澤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澤,如果你是南宮龍夔,你拿到御璽會怎麼做?”皇甫羽晴歪着腦袋,若有所思的反問道。
“……”南宮龍澤狹眸半眯,若有所思,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這一次皇甫羽晴沒有打擾他,他知道男人此時此刻需要時間細細思考。
“來人!”男人突然擡起頭來,眸光凝向房門的方向,很快嵇祿的身影便出現在房門口。
“爺,有什麼吩咐?”嵇祿壓低嗓音,他當然知道男人今天的情緒不好,宮裡出了大事,皇上一道口諭,便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南宮龍澤去處理,這種事情幹得好也就罷了,若是出了差池,恐怕也都全都得由他自個兒擔下來。
“嵇祿,本王要差你和甘炎出一趟遠門……”南宮龍澤面露難色,低沉道:“我知道突然讓你離京,你心裡一定放心不下家裡,特別是你媳婦就快要生了……”
嵇祿眸底的神色確實一怔,顯得有些意外,眼看皇甫羽晴新誕的小世子即將足月,風靈的預產期也越來越近,不足一個月恐怕就要臨盆了,如果遇上早產,就更加說不好,而主子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派他出遠門,他心裡着實有些放心不下。
“你和甘炎一直跟着本王,這件事情除了你們……本王不希望其它人蔘與。”南宮龍澤壓低嗓音道:“宮中如今的情勢你也知道,父皇的御璽丟了,事情目前不能聲張,所以本王要差派你和甘炎兵分兩路,快馬加鞭趕達各個邊關要塞,通知留守將軍都加強警戒,若是有人拿着御璽假傳聖命,格殺勿論。”
聞言,嵇祿自然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雙手恭敬抱拳,面色肅然的應道:“爺放心,屬下和甘炎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你也放心,一會兒本王就讓人去你家把你媳婦接來,她在這兒與太子妃有個照應,你也儘可放心。”南宮龍澤點頭,深邃幽暗的眸光凝得更深。
嵇祿領命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長廊盡頭,皇甫羽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低沉道:“澤,你擔心御璽若真到了南宮龍夔手中,他會從各邊關要塞開始各個擊破,利用御璽奪走各領將手中的兵權,再集合自己的力量進行反、攻?”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本王也只是爲了以防萬一,其實就算他手中拿着御璽,邊關要塞的將軍們也未必肯買帳,我自己也曾帶兵打過仗,若是有人想奪走我手中的兵權,我是萬萬也不會給的,相信他們也應該會有所警覺,不會輕易讓聽令於人……”南宮龍澤意味深長低落沉出聲,接着下令讓手下的士兵去嵇祿家裡接風靈。
“待風靈來了,臣妾也有就有伴了……”皇甫羽晴莞爾一笑,故作輕鬆的道:“若是她能留在王府裡做月子,臣妾就更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