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南宮龍澤如此大的身軀這樣動來動去,就算沒有什麼力氣,也讓皇甫羽晴着實有些難搞定他。
“那也不行!你閃開——”南宮龍澤突然推開了她,就算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她冒險。
“王爺最好不要再激動,否則血液循環的更快,只會加劇毒液的擴散。”皇甫羽晴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一字一句,不疾不緩地道,同時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單手嫺熟的搗鼓着木盎裡的草藥,脣角刻意勾一抹輕鬆淺笑——
“再說……以王爺現在的狀況,別說推開臣妾,就算是自個兒想站起來恐怕都不容易,所以你還是乖乖聽臣妾的話爲好,臣妾向你保證,一定會小心的。”皇甫羽晴再次一臉認真地說道,極力的說服眼前的男人。
聞言,南宮龍澤的眉頭微微的輕蹙,望向皇甫羽晴的眸子閃爍着異樣複雜的鋒芒,女人的話確實說得沒錯,他現在因中毒而變得全身無力,身體越來越軟,所以就算女人執意妄爲,他壓根兒也沒有半點辦法。
雖然南宮龍澤一直極力的支撐着,可是愈來愈加發青的臉色,還有放大的瞳孔都足以說明毒性的厲害,皇甫羽晴心中暗暗驚滯,卻是沒有露出半點的驚慌,安靜的等着男人開口。
沉默間,男人深邃幽暗的鷹眸微微閃了一下,眸子深處似乎隱隱的有着一絲無可奈何,看着女人再一次俯沉下身子,小嘴兒落到他的傷處,替他清理毒液,男人的眉頭不禁皺得更深了,腦子裡只能去想,女人剛纔也替他吸了一口毒液,看似卻並無大礙,希望真的如她所言,絕不會有意外發生。
因爲中毒的時間太長,所以毒液滲入比較深,皇甫羽花費了很長時間吸出的毒液染黑了半盆水,傷口處溢出的血液漸漸變成了正常的殷紅,男人傷處周圍的皮膚也漸漸恢復了正常膚色,不再似之前的青烏黑紫色澤。
皇甫羽晴再次用乾淨的紗布將男人的傷口包紮好,雖然中了毒,可幸而傷口並不深,所以只需要花費短暫的時間恢復元氣便可,不過皇甫羽晴卻感覺自己的嘴脣真的好麻,此刻她得趕緊弄些草藥給自己敷上,像她這種輕微的中毒跡象倒不礙事兒,很容易處理。
“晴兒,你沒事嗎?你的嘴——”南宮龍澤身上的毒雖然被吸出來了,可是依然還發着高燒,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沙啞的嗓音透着絲絲倦意,皇甫羽晴先將事先煎熬好的藥汁喂男人喝下,在他關切的眸光注視下,皇甫羽晴摸了摸自己略顯紅腫的嘴脣,輕笑出聲——
“放心吧!我沒事兒,你喝完藥躺下好好休息一夜,明天起來一定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見女人真的沒事,南宮龍澤鐫刻的俊顏明顯鬆柔了些,仿若堵在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搬開了,極力強撐着的最後一絲意志也慢慢的變得恍惚,點點閉上眼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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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皇甫羽晴連眼晴都不曾合上,因爲不放心男人的傷勢,雖然看起來毒是已經解了,可是到底有沒有清解乾淨還需要一定時間來觀察。
不過,盯着牀榻上那張鐫刻俊顏,倒是不難看他的氣色好多了,睡夢中的男人脣角不知何時扯起一縷輕笑,魅惑人心的英俊模樣不禁讓女人瞬間呆怔。
皇甫羽晴原本紅腫的櫻脣敷了一層綠油油的草藥,雖然看上去怪異的很,不過倒是有效果,相比起之前,嘴巴已經恢復了原貌。
“本王真有那麼好看麼?竟讓你望到發呆?”男人帶着淡淡倦意的沙啞嗓音傳來,脣角的淺笑卻是漾得更深,深邃如潭的鷹眸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小臉,一眨不眨。
“澤,你醒了?感覺好點兒了沒?”皇甫羽晴先是一怔,緊接着流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只是,當南宮龍澤的眸光落到女人的嘴脣上時,脣瓣上塗抹的那層翠綠色不禁讓男人皺了皺眉頭,沙啞間似又帶着戲謔趣意的低沉嗓音傳來:“你的嘴……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是臣妾新研製的脣膏,可以讓脣色變得更加鮮豔嫩澤。”皇甫羽晴莞爾一笑,若說是因爲幫他吸傷口的毒液所制,恐怕男人又得唸叨個半天。
男人的鷹眸依然落在她的脣瓣上,眸底閃爍着魔魅不定的光芒,不過顯然能夠看出,他並不相信女人信口胡諂扯的這個理由,他不是三歲的孩童,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女人的櫻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脣膏?過來讓本王摸摸看……”男人有氣無力的擡起手,面露微笑,衝着女人勾勾手指頭,雖然知道她說的是謊話,男人也並沒有要拆穿她的打算。
“用草藥做的,沒什麼好看了。”皇甫羽晴雖然應着沒什麼可看,卻依然還是順從的靠近他,看他擡手摸向自己的脣,也沒有閃躲,反正紅腫的脣瓣已經消褪。
“不就是幾片葉子嗎?真能讓脣色變得更加鮮豔嫩澤?”南宮龍澤鷹眸劃過一抹趣意,近距離盯着女人的精緻的小臉,不難看出女人眼底的疲倦,照顧他一宿未睡,她應該也累壞了吧?
“當然,王爺可別小瞧了這幾片葉子,這些可都是有藥效的草藥。”皇甫羽晴佯裝不悅的冷白男人的一眼,嬌嗔出聲。
男人突然擡起手臂一擡緊緊環上女人的纖腰,突如其來的熱感不由讓皇甫羽晴一驚,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溫柔的蜷伏在男人懷裡,還是應該掙開他的懷抱,看他此刻身體還很虛弱,還是應該靜養休息爲佳。
“王爺睡覺也不老實,快鬆開我……”皇甫羽晴輕嗔出聲,莫名臉頰一陣熱意,算算日子他們夫妻已經有很久都未曾親熱了,之前她被南宮龍夔擄走數月,緊接着男人出現後又發生了一些小插曲,小倆口一直都沒有機會溫存。
“本王習慣抱着你一起睡……晴兒。”南宮龍澤的薄脣輕觸到女人的耳根,溫熱的脣息在女人耳畔細細縈繞,沙啞性感的曖昧嗓音清晰傳入女人耳底。
此刻,皇甫羽晴的臉被他壓在胸前,身子猛然的僵住,一時間忘記了掙扎,熟悉的溫暖懷抱確實讓女人感到懷念。
“澤,你需要好好休息。”皇甫羽晴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清冷出聲。
“擁你入懷,本王才能更好的休息。”南宮龍澤的脣再次輕動,那低低的聲音再次逸入女人耳底,讓皇甫羽晴的心也跟着微微顫,心底一陣驚悸。
女人擡頭,清澈澄淨的水眸直勾勾的迎對上男人深邃的瞳仁,緩緩,溫順貼服的在他身側的位置躺了下來,卻在下一秒,男人烏黑的頭顱便覆壓而下,薄脣毫無徵兆的落在了女人的脣瓣上,一股澀澀的草藥味道逸入男人口腔,南宮龍澤不由皺緊了眉頭,緩緩擡起頭來。
“這是什麼草藥?味道怪怪的,難吃……”男人的臉就那麼貼在了她臉上,說話的同時,薄脣微微擡起,溫熱的氣息毫無保留的噴灑在女人的脣瓣上。
“這些草藥原本就不是用來吃的,誰讓王爺自個兒不老實……啊……”皇甫羽晴佯裝不悅的冷白男人一眼,輕柔的嗓音低低逸出,同樣溫熱的的氣息也噴灑在男人脣瓣上。
女人的話還未落音便發出一聲驚呼,因爲男人的大手自作主張的將她的脣上的那些草藥一把抹去,薄脣下次覆壓而下,靈舌快速探入女人的丁香之中,另一隻大手則霸道的撫上女人的後腦勺,帶着放肆的侵佔微微朝着自己的方向按壓,不讓女人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皇甫羽晴整個身子都完全僵滯,突如其來的狂吻莫名讓她腹下也變得緊繃起來,下意識想推開男人,可當聽見從男人喉間逸出的低沉痛哼時,才意識到自己一擡手竟然壓到了他肩膀上的傷處,水眸閃過一抹驚色,快速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傷口上移開,而因着她那一時的慌亂,南宮龍澤已經將她更緊的攬入懷中,更加霸道的吻覆壓而來,變愈加的深入,愈加的霸道,輾轉纏綿,絲絲入骨。
男人壓在女人後背的大手,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開始不規矩的遊動起來,皇甫羽晴原來僵直的身體這會兒變得更加僵硬,感覺到男人的大手已經解開了她的腰帶,撩開衣襟探了進去,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掠過她的肌膚,慢慢朝上蔓延,心悸的感覺不由讓皇甫羽晴的身子微微一顫,莫名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澤,別——”皇甫羽晴想要掙開男人,可是卻又不敢太用力,因爲男人受傷的那隻胳膊緊圈着她的身體,她若是用力去推,肯定是要扯到他的傷口的。
女人細微的嗓音纔剛剛逸出,便感覺到男人緊圈着她的大手再次微微用力,讓他們之間更加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此時此刻,他們二人的臉幾乎整個黏在一起,皇甫羽晴壓根兒看不見男人眸底的情緒,只能感覺到他的臉頰依然很熱,高燒還未完全褪去。
呃!還真是個色胚,都病成這樣了,還滿腦子都是精蟲在爬,真是病得不輕!
南宮龍澤的脣依然緊緊地貼着她,纏綿的熱吻霸道且不失輕柔,脣齒間傳遞的滾燙溫度似一團烈火,不知不覺中將女人也點燃了似的,皇甫羽晴竟也漸漸感覺到一絲熱意,隨着男人熱吻的不斷深入,那股熱感越來越強烈,就連呼吸也漸緩變得不流暢起來,甚至一度讓女人以爲,自己是不是被他傳染,也開始發燒了。
她這是怎麼了?就算是飢渴那也不能飢不擇食吧?男人現在大病還未愈,她的身體竟也能由自主的有了反應,未免也太……無恥了些!
就在女人感覺快要窒息的那刻,南宮龍澤突然緩緩鬆開了她的櫻脣,皇甫羽晴一邊大口喘着粗氣,驚愕的眸子忍不住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輕嗔出聲:“澤,不要再玩了!你若是再這樣……那就可就要下牀了。”
“不要走!”男人幾乎脫口而出,凝望着女人的那雙鷹眸深處,透着恍惚朦朧的光芒,眉心微微緊蹙,撇了撇脣角,聲音裡更是透着滿滿委屈,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着實難得,可這樣的表情卻又給女人帶來了股無形壓力,就像是在指控她的罪行。
皇甫羽晴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個生病向大人撒嬌的孩子,想要得到大人的關注,即便是無理的要求也想要得到滿足,女人無情的拒絕此刻在男人臉上體現出來的便是她的殘忍,竟然對臥牀的病人也能如此殘忍似的。
“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麼委屈無辜的眼神看着我,我……我不也是爲了你好嗎?”皇甫羽晴無奈且無辜的瞥了他一眼,看他那雙深邃幽暗的鷹眸還眨巴了兩下,似更要將自己的無辜與委屈表現的淋漓盡致。
呃!難不成反倒成她錯了不成?皇甫羽晴微微一怔,一動不動,唯有脣角無奈的微微抽動了兩下,這男人什麼時候也學會這招了?若不是親眼看見,她說什麼也不能相信他也會有這麼呆萌可愛的表情,那眼神……簡直比拓兒都更人殺傷力。
男人不應不答,卻是更加直勾勾的盯着她,在他那般炙熱執着的眸光注視下,皇甫羽晴也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起來,再加上男人臉上此刻的呆萌表情,着實讓皇甫羽晴忍不住擡手探上他的額頭,水眸劃過一抹異色,吱吱唔唔出聲:“澤……你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
“是傷到心了……”南宮龍澤沙啞的嗓音依然帶着孩子氣,沒好氣的瞪着女人,竟然說他腦子燒壞了,難不成想和自己的女人親熱下也有罪麼?
男人沙啞無力的嗓音聽起來似壓抑着某種情緒,無辜而委屈的眸子,仍舊倔強的望着皇甫羽晴,莫名讓女人心尖一軟,心疼起他來。
好吧!她真的快要被這個男人打敗了,他那無辜的眼神簡直是太無敵了,若是再被他這麼盯着,連皇甫羽晴自己也會覺得自己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養傷,你現在還發着燒,傷勢也還沒有恢復……”皇甫羽晴暗暗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更加溫柔起來,柔荑捧上男人的臉,細細柔柔的嗓音如同黃鶯般悅耳動人。
男人盯着她溫婉歉意的小臉,脣角再次微微撇了一下,沙啞倔強的嗓音極爲委屈地道:“既然知道本王還生着病,你爲什麼都不肯陪在我身邊一起睡……”
看男人一副以退爲進的架勢,皇甫羽晴着實忍不住的收回了自己的好脾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看來這種男人還真是不能同情可憐。
“說好了只是躺在你旁邊一起睡,可是你……你真的只是想要一起睡嗎?你的手都已經鑽到我底衣裡面去了,還撩來撩去……”皇甫羽晴瞪着他,乾脆拆穿他好了,也讓他收起那副可憐無辜的表情,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還真不知道會如何說三道四呢!
“那……那是因爲你身上涼,我……我熱……你也知道我還在發燒!”南宮龍澤深邃幽暗的鷹眸流轉間,已經給自己找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沒錯,他此刻正發着燒,女人細嫩光滑的肌膚對於他而言,就像是沙漠裡快要渴死的旅人突然發現了綠洲似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盡情汲取綠洲裡的清澈甘泉。
聞言,皇甫羽晴愣了愣,疑惑的凝望着男人,細細琢磨他的話是真是假?手都探進她衣服裡去了,而且那一波勝似一波的狂吻都只是因爲她身體的清涼?這個答案雖然能夠解釋得過去,卻莫名讓女人心底閃過一抹失落。
“好難受——”男人皺了皺眉頭,長臂卻是下意識一勾,將女人更緊的包裹入懷,同時烏黑的頭顱不由分說的蹭上女人的香胸,逸出痛苦的低吟。
女人眸底的疑惑越來越深,看着像真,又又感覺似假,不過真真假假此刻似乎也並不重要了,男人依然高燒不假,皇甫羽晴的心也軟了下來,十指穿插探入男人發間,輕輕揉撫着他頭上的青絲,壓低嗓音道:“我抱着你,你閉上眼睛乖乖睡,不要再亂動了。”
“嗯嗯——”南宮龍澤連連點頭應了兩塊,如同十分乖巧聽話的孩子似的應聲道,只要女人不要離開,他心裡便感覺到無比的踏實。
看着他乖巧順從的模樣,皇甫羽晴微怔了一下,眸子中微微的隱過一絲輕笑,看來男人還真是發燒有些糊塗了,不過現在孩子氣的他看上去更可愛,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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