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着沐柳兒,皇甫羽晴清冷水眸劃過一抹犀利鋒芒,反問道:“如果不是谷尊夫人發現了事實真相,你這是要打算一輩子鳩佔鵲巢賴在平南王府嗎?”
“在哪兒也比絕情谷強,若是能一直呆在平南王府,有平南王的庇佑自己更是不錯。在絕情谷裡,每日只有粗茶淡飯,還必須按着師父的吩咐打理那些沒用的花花草草,偶爾趕集市買日用品的那些銀兩,也只能靠師姐師妹從那些臭男人身上騙來的,那樣的日子我過夠了,如果不是爲了這張容顏,我早就從絕情谷逃走了。”
沐柳兒秀眉微蹙,提起絕情谷似有許多不滿,她並非真的對谷尊夫人有意見,而是討厭絕情谷裡清貧如水的生活,山外的榮華富貴更令她嚮往,可是她更知道,沒有師父賜予的容貌,走到哪兒都不會落下好結果。
“你這話的意思依然是不打算離開王爺嗎?”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淡淡的反問道:“只是我很好奇,既然你決意纏着我家王爺,爲何這麼長時間卻還是獨居風月閣?”
皇甫羽晴的問題不禁讓沐柳兒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異色,臉色也隨之變得難看起來,突然話峰一轉,低沉道:“想讓我離開王爺倒也不難,只要你能夠給足我下半輩子生活的銀兩。”
“那你想要多少?”皇甫羽晴凝望着沐柳兒的臉反問道,女人的臉色雖然難看,語氣卻很平靜,漂亮的杏眸同樣直勾勾的凝盯着皇甫羽晴。
沐柳兒眸光流轉,繼續出聲:“靠上平南王這樣的金主,享受的可不僅僅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平南王妃應該也明白,所以……一萬兩銀票,只要你拿出來,我立馬就可以走人。”
“呵,口氣倒是不小。”皇甫羽晴皺了皺眉頭,一萬兩銀票可不是個小數目,就算她花時間去籌,也絕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這也算是公平交易,不是嗎?好歹平南王的命也是我救回來的,如果不是我,你們夫妻早就陰陽相隔了。”沐柳兒清冷的小臉早已恢復了鎮定,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精光。
皇甫羽晴低垂眼斂沉思數秒,對視上她的眼睛,冷冷出聲:“要一萬沒有,最多三千兩,要或不要隨你自己的便,等到谷尊夫人出現時,你一文錢也拿不到。”
谷尊夫人的名諱對於絕情谷的弟子而言確實有着非同一般的震懾力,沐柳兒水眸劃過一抹懼意,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低沉道:“三千就三千,但是我今天就要拿到手。”
“天黑前你到巷口等我,我會把銀票交給你,只希望你也能夠遵守承諾,從今往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和龍澤的生活裡。”皇甫羽晴面色肅色,慎重認真的再次強調道。
“當然。只是……我可不能保證,你們真的能幸福的生活下去……”沐柳兒蒼白無一絲血色的嘴脣漾起似笑非笑的邪惡。
皇甫羽晴冷白她一眼,清冷出聲:“你也別忘了,那三千兩銀子依然還在我手裡,若不是看在你確實救回王爺一命的份上,一文錢也不會給你,拿着這筆錢,滾出靈月國,永遠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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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平南王府恢復了清靜,因爲沐柳兒已經收拾包袱離開了,皇甫羽晴倚靠着沉香木雕刻的鏤空窗前,遙望着天邊的晚霞,爲了趕走沐柳兒,她不僅花光了自己攢下的所有銀子,還不惜說了謊話。
其實沐柳兒猜得不錯,谷尊夫人確實沒有說過要出谷來尋她的事情,這一切都是皇甫羽晴自己胡編出來嚇唬沐柳兒的,不想倒也確實起到了作用,沐柳兒走了,準確的說其實她是被谷尊夫人的名諱給嚇走的,她所擔心的一定是怕谷尊夫人會收走了她的容貌,因爲這一次媚仙兒的出現已經對她敲響了警鐘。
不過皇甫羽晴也十分清楚,沐柳兒這一走,她和南宮龍澤之間肯定會掀起一波狂瀾,男人的血蠱未解,他和沐柳兒之間依然還是存在着牽扯。
女人正想着,突然只聞房門砰的一聲讓人一腳給踹開,南宮龍澤這一腳的力道不小,門框也在男人強勁的力道下鬆動的搖晃了兩下,皇甫羽晴甚至感覺到牆面也微微一顫,水眸一閃而過的異色,眸光卻依然平靜如水的凝對上男人誨暗如深的鷹眸。
“說,柳兒她人到底去了哪裡?”南宮龍澤皺着眉頭,邁着大星流星的步伐逼迫而來,由骨子裡透出的駭人戾氣令人不寒而慄。
“王爺問臣妾,臣妾又怎麼會知道?”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睨了男人一眼,撇頭朝着沉香木圓桌走去,這還是自從沐柳兒出現後,男人第一次到他們房間。
女人才剛剛撇頭轉身,卻被南宮龍澤一把抓住皓腕,用力一扯,皇甫羽晴便猝防不及的撞進了男人的懷裡,男人焦鬱的眸底深處閃過一抹異色,鼻尖逸入的淡淡馨香莫名讓男人丹田涌上一股熱流,絲絲縷縷,悄然而升,僵硬精壯的腹肌也在不知不覺中凝得更加緊緻。
“本王聽說……你今天下午去過風月閣,你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變得更加沙啞惑人,深邃幽暗的鷹眸凝盯着皇甫羽晴淨白的小臉,近在咫尺,一縷墨絲帶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垂到他臉頰邊,光順柔滑,讓人心神迷醉。
皇甫羽晴面色清冷如冰,斜睨男人一眼,用力一掙,將皓腕從男人掌心掙脫出來,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底發生了細微的神色變化,似是察覺到女人的力道變大了,不過下一秒,男人便反應極快的勾出長臂,環上女人纖腰,再一次將皇甫羽晴梏桎入懷。
女人擡手抵着他的胸脯,身體後傾,微仰的小臉正好與男人前傾的俊顏在同一垂直平面上,男人烏黑的頭顱微微俯下,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皇甫羽晴雖然面色保持着自若淡然,可是心跳卻在不知不覺中加速,怦怦怦的幾乎快要從胸腔裡迸出來。
女人櫻紅小嘴裡的馨甜氣息噴灑在男人的鼻間,熟悉的氣息像是帶着某種蠱惑似的,南宮龍澤深邃幽暗的鷹眸深處,色澤正一點點發生着細微的變化,女人性感誘人的脣瓣如同初熟的櫻桃般誘人,惹人瑕思,如此近的距離,他的身體只要微微前傾,便能夠觸碰到想象中的那股甜甜的美妙滋味。
這個想法頓時讓男人感到一陣口乾舌燥,誨暗如深的瞳仁深處隱約躍閃過一簇火焰,不知不覺間,身體已經朝前傾斜,眼看就要觸碰到那誘人的櫻脣時……
“王爺,奴婢……奴婢在沐姑娘的房間發現了一封書信。”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在這寂靜的空氣裡格外清亮悅耳,同時也打斷了屋內曖昧的氣氛,南宮龍澤突然停頓下所有動作,從迷濛中倏然回過神來,對視上女人那雙依舊清冷如初的水眸,鷹眸閃過一抹複雜,不過男人很快便恢復了自然神色,鬆開禁錮着女人纖腰的大掌,一臉鐵青的走到門口從丫鬟手裡接過書信。
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沐柳兒臨行前倒沒有告訴她,還給南宮龍澤留下了書信,不知那丫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腦海裡浮現出沐柳兒最後離開時脣角嶄露那一抹詭魅笑意,女人的眉頭這一刻蹙得更緊了。
只見,南宮龍澤突然回眸瞪向她,誨暗不羈的眸光隱隱燃燒着怒火,他原本對皇甫羽晴也只是充滿猜忌,可是當看完沐柳兒留給他的那封信,如同一盆冰水從頭上澆下,頓時澆滅了他對皇甫羽晴僅存的幻想。
“果真是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竟敢趁着本王不在府中趕走了柳兒,本王對你已經一忍再忍,你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做?”南宮龍澤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充滿戾氣的開始指責皇甫羽晴的種種罪行:“從絕情谷一出來,你就開始算計她了,對不對?本王真後悔回到王府時發現了你的企圖,卻沒有重重的懲罰你。不,本王應該說……當初就不該去求谷尊夫人救你一命!”
南宮龍澤說得愈是氣氛,女人臉上的表情更愈是平靜,皇甫羽晴安靜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滿臉怒氣的朝着自己踱步而來,清冷水眸毫無懼意的對視上那雙怒氣衝衝的眸子。
“王爺說完了嗎?若是說完了,那現在就該輪到臣妾說話了……”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口吻緩緩逸出,水眸凝對着男人的鷹眸,字句清晰的淡淡道:“臣妾想問,王爺當真覺得自己愛沐姑娘嗎?”
“當……當然!”南宮龍澤皺着眉頭,沒好氣的冷冷應道。
“既然王爺這麼愛沐姑娘,那臣妾想斗膽問一句,王爺和沐姑娘從相識至今,爲何都沒有行夫妻之禮呢?據臣妾所知,王爺並非不舉,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又怎麼會沒有反應?”皇甫羽晴的語氣清冷,眸光更是輕蔑鄙夷的斜睨男人一眼。
約摸是沒有想到會從皇甫羽晴嘴裡聽見這樣的問題,就連南宮龍澤這樣一個大老爺們也不禁感覺臉頰一熱,低吼出聲:“你……一個婦道人家,這樣的話也問得出口,還真是夠無恥的。”
“臣妾只是說出了實話而已,剛纔王爺和臣妾在一起的時候身體卻有了反應,足以證明王爺心裡依然愛着臣妾。”皇甫羽晴一臉正色,愛情在她心裡是神聖的,她願意耗盡所有,來挽回男人的愛,只希望在他的心裡,也有一股堅強的力量,能夠戰勝血蠱之毒。
“女人,你繞了這麼大一圈,到底想說明什麼?耍盡心機趕走了柳兒,你想要的難道就只是魚水之歡,如果是這樣,那本王倒是可以滿足你!”南宮龍澤眸光一暗,被女人拆穿之前的本能反應,莫名有些惱羞成怒,不屑的嗤笑一聲,下一秒已經如惡狠撲食般,將女人死死的摁抵到牆壁上。
男人的動作很粗魯,冷硬的牆壁撞疼了皇甫羽晴的後背,女人不由皺緊了眉頭,緊接着男人那道高大的身影如同沉重的巨獸一般壓蹱而來,緊壓着她的身體,略微冰冷的脣帶着火熱的氣息,猛然貼上了她的脣。
皇甫羽晴還來不及反抗,櫻紅的脣瓣便已經落入男人口中,炙熱的脣落上她顫抖的脣瓣,如輕盈的蝴蝶停到紛嫩的花苞,男人依然彰顯着他一貫的霸道,肆虐擷取着女人的甜蜜柔軟,那股熟悉的馨香一點點融化了男人最後的理智,她說得沒錯,每當遇到她的身體時,他似乎真的沒有辦法剋制本能的反應。
後背的涼意讓皇甫羽晴的腦子微微清醒了些,丁香中全都浸染上了男人的氣息,女人一狠心,突然狠狠一口咬下,只聞男人一聲悶哼,鬆開了她的脣。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皇甫羽晴怒瞪上男人野獸般腥紅的眸光,怒嗔出聲:“南宮龍澤,你真他媽的是個大渾蛋!”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本王只是爲了滿足你……”男人深邃眸底的腥紅色澤不僅沒有消褪,反倒更顯駭人,再一次霸道強勢的弓下身體,兇猛蠻橫的狂掃過女人的下脣,一隻大掌稍顯費勁兒的將女人反抗的那雙小手梏桎入掌心。
感受到女人在自己的狂野攻勢下,嬌軀微微地戰慄起來,男人另一隻邪惡的大手更是不客氣的繞上她的腰枝,重重的把揉捏着,帶着懲罰的力道,仿若想要將她揉捏碎似的。
男人咬着她的脣,避開女人的貝齒,不再給她任何一絲反擊的機會,故意戲謔挑、逗的吸、吮,彷彿她的脣是上好的水蜜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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