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氣消的陸依羽,杜宛白這纔開口說道:“皇后娘娘,請恕臣妾直言,雖然陸貴妃是您的親妹妹,但是要知道在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姐妹!最重要的可是陛下的寵愛以及在後宮中的地位。”
“哦?所以呢?”陸依羽喝了口蒙頂茶繼續問道。
杜宛白笑着說:“地位娘娘應該是不缺了,因爲後宮中最大的便是皇后娘娘,但是寵愛的話,恐怕就…”
看到她慢吞吞的樣子,陸依羽也冷冷的笑道:“你是想說本宮已經不受寵了,如今得寵的是本宮妹妹對吧?可是妹妹得寵,本宮這個做姐姐的也替她高興啊!”
“只怕這不是娘娘的心裡話吧?要知道恩寵有時候太大的話也會影響到咱們在宮中的地位的吧?但是隻要娘娘相信臣妾,臣妾便願意爲娘娘效犬馬之勞!”杜宛白咂巴了一口茶水說道。
瞅了一眼眼前這個看似高潔的女人,心思竟然如此縝密,陸依羽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淡淡的說:“此事容許本宮再思量思量吧!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
“那臣妾告退了!”說完杜宛白領着藤兒朝陸依羽微微福了福身走出了鳳藻宮。
看着杜德妃走遠的身影,薔薇才低身朝着陸依羽問道:“娘娘真打算與這杜德妃共事嗎?”
陸依羽再次喝了口手裡的茶水,冷冷的說道:“心思如此陰暗之人,他日對本宮必定是個心頭大患!但是或許她真有辦法能夠對付陸貴妃,咱們且看着吧!就算是利用她一次又何妨呢?”
將被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陸依羽心裡有些憤恨的想着:妹妹,不要怪姐姐,要怪就怪這個該死的皇宮,怪你搶走了姐姐心愛的人!
走出鳳藻宮的巧兒朝着身邊的杜德妃問道:“娘娘,你說皇后娘娘她會聽取您的建議嗎?”
杜宛白狡黠的笑了笑:“這次恐怕由不得她不聽了!”
“娘娘爲何這麼說呢?”藤兒臉上帶着不明白的神情問道。
忘了一眼離着自己宮殿不遠的朝陽宮,杜宛白冷哼道:“皇后娘娘會怕陸貴妃這般得寵早晚搶了她的皇后寶座,所以不得不對付自己的親妹妹。”
藤兒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因爲她現在覺得連親姐妹到了宮裡都會反目成仇,這個看似漂亮的偌大皇宮真是冰冷的可怕!
……
第二天清晨,陸韻語不顧身體的痠痛,親自起身給林宵灼做了香噴噴熱乎乎的早飯,然後伺候他穿衣洗漱,一時間覺得這個男人只屬於自己了。
“老公,吃飯…不對,陛下請用早餐。”因爲說的有些快了,陸韻語的一句老公竟然脫口而出。
這倒是讓林宵灼疑惑了,奇怪的問道:“老公是什麼東西啊?”
陸韻語紅着臉瞎編道:“臣妾從一本書上看到的,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國家,他們那裡呢,只可以一夫一妻制的,而且他們那裡管丈夫叫老公,而夫人呢則叫老婆!”
聽完她的解釋,林宵灼將陸韻語一擁入懷,嘴巴在她耳邊輕輕的哈着氣壞笑道:“那
讓寡人做你的老公,而那你做我的老婆,你願意嗎?”
被他這麼一鬧,陸韻語的臉更加紅潤了,用小拳頭輕輕拍打着他的胸膛,嬌嗔的說道:“人家纔不要呢!”
正打算和陸韻語再次溫存呢,卻聽到外面的內監喊道:“陛下,是時候去大殿上早朝了!要不大臣們又得抱怨了!”
林宵灼有些不高興的看向門外的內監,正準備責怪他擾了自己的好事。
“好了,先去上早朝吧!畢竟政事纔是最重要,臣妾又跑不了!”陸韻語幫他把身上的衣服拽了拽,笑着說道。
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林宵灼才心滿意足的笑着說:“那老…婆你一定要在這裡等我啊!”
說完這纔跟着內監走了出去。
看着這個英俊溫柔的男人遠去的身影,陸韻語的心裡竟然有着一種分別了許久許久的甜蜜感,她的心告訴自己,已經愛的不能自拔了!
讓翠兒將邦兒送到了元春宮,自己則帶着春芝道御花園閒逛,突然前面傳來了一陣吵鬧的打罵聲。
“你是不是活膩了?膽敢這麼撞本宮?難道不知道本宮肚子懷的可是陛下的骨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來人,給本宮給我狠狠的張嘴!”
陸韻語帶着春芝緩緩的走了過去。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她朝陽宮接風宴上被測出有身孕的衛昭儀,而一個妃嬪打扮的女子正在被衛昭儀的貼身宮女珠兒狠狠的打嘴巴,那珠兒太用力,鮮血都滲着那女子的嘴脣淌了出來。
“住手!”陸韻語走過去大聲喊道。
看到是陸韻語,那衛昭儀撇了撇嘴巴,讓珠兒停了手,然後來到陸韻語身邊不情願的福福身:“臣妾給貴妃娘娘請安了。”
沒有理會她,陸韻語直直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朝着那個被打的女子問道:“你沒事吧?”
那女子聽到衛昭儀叫她陸貴妃娘娘,急忙也福身行禮道:“薛小儀給貴妃娘娘請安了!娘娘萬福金安。”
看着她那被打的紅腫的臉頰,陸韻語不禁有些氣惱,轉身朝着衛昭儀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爲何衛昭儀要下這麼狠毒的手?”
剛纔陸韻語的無視已經讓衛昭儀很憤怒,如今竟然這麼質問自己,心裡更是不爽,雖然對方是貴妃,可是自己現在可是懷有龍嗣的人,誰敢對她怎麼樣啊!
想到這裡,衛昭儀斜視着陸韻語,語氣略帶着些蔑視道:“貴妃娘娘是這麼回事,臣妾因爲懷有龍嗣,心情甚是煩悶,想來御花園來散散步調節下心情,誰知道這個賤人一頭撞到臣妾身上,要知道臣妾可是懷的龍嗣啊!難道大懲小戒一下都有錯嗎?”
聽完她的話,陸韻語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衛昭儀仗着自己懷孕在這裡欺負一些位階低等的嬪妃,小儀在妃嬪的位份中幾乎是最小的了!所以那衛昭儀纔敢如此這般。
“不知道衛昭儀能否看在本宮的面子上放了薛小儀一馬呢?”陸韻語淡淡的問道。
那衛昭儀一聽倒是更
覺得自己多牛了,連貴妃娘娘都得求自己給她個面子,所以趾高氣昂的笑道:“本來貴妃娘娘開口了,臣妾不應該說什麼,但是剛纔這薛小儀裝了臣妾之後,臣妾的肚子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也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有事呢?”
站在一側的春芝可是聽不下去了,正欲發作。
陸韻語朝着她搖搖頭,然後笑着來到衛昭儀身邊說:“衛妹妹好像忘了本宮可是會醫術的,好與不好,本宮看一眼便知曉,難不成還打算去把陛下找來然後請太醫爲你把脈嗎?到時候若是妹妹腹中胎兒沒有問題,那麼本宮可只能將妹妹毆打其他嬪妃的罪行告訴陛下了。”
聽完她的話,衛昭儀狠狠的瞪了陸韻語一眼,撅着嘴說道:“算你狠!貴妃娘娘,臣妾告辭,咱們走!”
說完帶着宮女內監們氣沖沖的走掉了。
“娘娘,咱們就不應該怕她,您是貴妃,她只是個小小的昭儀,您要是真的和她翻臉了,難不成她還能佔到便宜?何況陛下現在這麼寵您,就算她懷孕了又怎麼樣啊!”春芝替陸韻語打抱不平的說道。
無奈的看了春芝一眼,陸韻語才溫柔的朝着薛小儀說道:“妹妹隨本宮來一趟朝陽宮吧,本宮那裡有專門消腫之疼的茯苓散和金瘡藥。”
那薛小儀膽怯的點了點頭,然後跟着春芝還有陸韻語回到了朝陽宮。
陸韻語讓春芝將自己收藏好的茯苓散和金瘡藥拿了出來,又找了一個棉球輕輕的將那兩種藥敷在了薛小儀的臉上,慢慢的,那紅腫的地方漸漸的消了下去。
正對着她的陸韻語這纔看清楚這薛小儀的長相。
雙眸之間含着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的銀色簪子,綴着絲絲的墨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雖然臉有些紅腫,但是一顰一笑都那麼動人心魂。
烏黑垂下的長髮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脣絳一抿,嫣如丹果,玉墜鏈與白色玉鐲在腕間比劃着,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似火,懾人目的鮮豔,暗黃色的羅裙着身,海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顯示出那嫋娜的身段,在鏡前稍微徘徊,便有着萬種風情盡生。
一身青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墨綠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百合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你現在在哪個宮殿住呢?”陸韻語看着這個美麗的女子問道。
那女子不敢直視陸韻語,低着頭小聲的說道:“嬪妾現如今在顧賢妃娘娘的安德宮玉虛殿。”才人以下的嬪妃只能稱自己爲嬪妾,而不能說臣妾。
“那賢妃對你好嗎?”看着她那唯唯諾諾的樣子,陸韻語好奇的問了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