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韻語領着春芝還有根生她們來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一下子躺在那舒服的牀上,這坐了這麼久的馬車,渾身都跟散架了似地,趕緊趁着這個機會休息一會兒。
“娘娘,奴婢思來想去的,覺得能夠派遣那批刺客的只有一個人!”根生這一路上基本上沒有說話,原來是在思考之前陸韻語遇到刺客的事情。
本來還愜意的倒在牀上的陸韻語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跳了起來,朝着根生問道:“哦?你覺得會是哪個呢?”
“恐怕只有如今尚在宮中的淑妃娘娘有這個本事啊!”根生言簡意賅的朝着陸韻語回答道。
聽了此話,一旁的春芝也點點頭附和道:“娘娘,根生說得沒錯,這次陛下帶了馬德妃偏偏沒有帶着她李淑妃,這無疑是打了她姓李的一巴掌,所以她就把所有的憤恨還有鬱悶都發泄到了娘娘您的身上,這個女人真是夠可惡的。”
“你只說對其一,但是卻不知道其二啊!”陸韻語從牀上起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根生給她倒杯茶。
春芝有些搞不懂了,趕緊追問道:“那娘娘您覺得?”
“呵呵,她想除掉的可不止是本宮一個人,恐怕連皇后她也是不想放過的,因爲如今宮裡面可以壓得住她的只有我們二人了,再說了那馬德妃這次搶了她的恩寵,又怎麼會被她不記恨呢!自然也是在這裡面的,好一招一箭三雕啊!”陸韻語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裡面的普洱茶說道。
這話讓春芝更爲驚訝了,沒想到這李淑妃的野心居然這麼大,居然想把阻隔她的人全部都給除掉,趕緊說道:“娘娘,那咱們要不要向陛下稟報呢?讓陛下把她這淑妃之位給除了,打入冷宮,看她還怎麼使壞。”
“呵呵,春芝,你真是太單純了,咱們沒有證據,怎麼去讓陛下相信這次的刺客就是她派遣的呢?再說了,那些刺客都自裁了,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咱們拿她李淑妃着實是沒有辦法的啊!”陸韻語不鹹不淡的說道。
春芝聽完不禁捶胸拍腦的抓狂道:“真是太鬱悶了,那就讓她這樣子逍遙法外?實在是太不爽了。”
“放心好了,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咱們不需要非得自己出手去對付她們,老天自然會收拾她們的,咱們只管做好自己就行了,本宮可不想這個好好的旅遊就這麼泡湯了,咱們可是難得到這秀色美麗的江南的,可不能因爲她而亂了心思。”陸韻語打開窗戶望着外邊小河中那微微划過去的小船,微笑着說道。
聽到旅遊這個詞,春芝和根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什麼詞彙啊?爲什麼自己的娘娘老是蹦出一些聽都聽不懂的詞彙來呢?
而住在一旁的陸依羽則是讓薔薇給她捶着脖子,然後慵懶的說道:“查到這次的刺客是誰了嗎?本宮覺得那些刺客這次的目標可不單單只是陸貴妃這麼簡單。”
“娘娘也這麼覺得
?奴婢也覺得肯定是有人想把娘娘已經馬德妃一起除掉,但是無奈娘娘和馬德妃在陛下這邊,所以他們纔會先從陸貴妃下手。”薔薇也覺得刺殺事件沒有那麼簡單,將自己的意見告訴了陸依羽。
陸依羽微微眯眯眼,淡淡的說道:“只怕這是宮裡的某位做的吧,想不到她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不死心,居然敢對本宮下毒手,本宮看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娘娘說的可是那李淑妃?只是她如今已經得不到陛下的寵愛了,怎麼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就算是娘娘還有陸貴妃不得寵,那宮裡也是輪不到她李淑妃的!真是異想天開,恐怕又是想讓大皇子坐上太子寶座把!”
薔薇不屑的說道。
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額頭,陸依羽笑着說道:“呵呵,還妄想奪走本宮兒子的太子之位,那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莫說本宮不會饒她,但是那個陸貴妃就夠她吃一壺的!這件事情咱們自己知道就好了,且勿要向外聲張。”
跟了陸依羽這麼多年,這個道理薔薇自然是懂得的,繼續給陸依羽捶着腿沒有說話。
休息了片刻,林宵灼讓小凳子去把陸韻語還有陸依羽以及馬德妃叫出來和他一起去小單間用膳。
三個人款款而至,看着桌子上玲琅滿目的那些個不知名的小吃,陸韻語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笑着說道:“這些個江南的飯菜就是做的細緻,陛下你看着每一道菜都是經過了精心烹飪才能做出來呢!雖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是單單這色香已經達到了大師級別了,看來這個掌櫃的倒是真沒有胡說呢!
“貴妃娘娘說的極是,這些個菜色真是好看,就連這幾個點綴的小涼菜看上去都是那麼讓人垂涎三尺了呢!臣妾都要流口水了呢!”馬德妃指着旁邊的那幾個小涼菜說道。
誰知道這陸依羽卻是不合時宜的說道:“呵呵,不過是幾道小涼菜,德妃妹妹這馬屁拍的有些過了吧?再說了這江南的菜品可都是甜菜爲主的,吃倒是可以,但是吃多了容易對身體不好的,所以兩位妹妹還有陛下儘量剋制一下。”
雖然陸依羽的話不勝動聽,但是說的卻句句是真理,江南這地方的人酷愛甜品,所以就連做飯都要放些糖才罷休。
“嗯,多謝皇后提醒了,好了,大家不用再客氣,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飯,不要再計較那些了,吃完了咱們去那個掌櫃的說的什麼南宋御街去看看。”坐在那裡的林宵灼實在是不想這出來微服私訪還要聽到她們無休止的爭鬥,趕緊勸解道。
陸韻語還有陸依羽這才坐下來安靜的吃飯。
夾了一塊那西湖的糖酥鯉魚,陸韻語點點頭說道:“陛下,您快嚐嚐這糖酥魚,真是好吃的很,味道絕對是正宗的。”
林宵灼點點頭,吃了一口也是贊同的說道:“嗯,愛妃說得不錯,味道卻是鮮美誘人。”
坐在一旁的陸依羽有些吃驚的
看着陸韻語,然後問道:“貴妃妹妹,記得之前咱們可是從來沒有來過這江南地方吧?你怎麼會知道這糖酥鯉魚正宗不正宗呢?再說了咱們宮裡的廚子也不過是照葫蘆畫瓢,做出來的味道肯定也不是正宗的啊!”
這可是讓陸韻語有些語塞了,自己之前確實吃過糖酥鯉魚,但那是前世的時候,自己到這江南小鎮來旅遊,所以順便點了這麼一道菜,可是現在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前世的時候吃的吧!
一時之間,陸韻語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只是尷尬的看着周圍看向自己的人,林宵灼,馬德妃還有陸依羽。
突然,自己手上的戒指替她說道:“姐姐難道忘了嗎?咱們姐妹小的時候,家裡面曾經去過了一個江南的女子,她說是來京城避難的,當時沒有地方就住在咱們家裡了,那時候咱們也就只有幾歲的光陰把!她可是爲咱們家帶來了所有的江南好菜餚呢!而且最讓妹妹印象深刻的就是這道糖酥鯉魚,那味道真是美到極致了啊!”
陸依羽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真的有這麼回事,當年是個叫錦孃的女人逃到了京城,然後自己的父親可憐她,就把她收到了府裡做了廚娘,只是不知道後來爲什麼她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但是她做的江南菜確實十分的正宗,而且她還說自己生活在太湖旁邊,自小就是吃着那裡面的魚兒長大的。
“皇后,陸貴妃說的可是真的?”林宵灼朝着陸依羽問道。
看到林宵灼都這麼問自己,陸依羽只好點點頭,笑着回答道:“你看臣妾這個腦子,差點連這個都忘掉了,回稟陛下,貴妃妹妹說的確實是這樣子的,當時有個江南的女人爲了逃難到京城裡,然後我父親看她可憐,所以就讓她做了我們府裡的廚娘,她倒是會做許多的江南的飯菜。”
這時候,林宵灼才相信的點了點頭。
陸韻語急忙摸着戒指小聲的說道:“你以後說話的時候告訴我一聲,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差點嚇死我了,幸虧我沒有說話,否則的話不就暴露了,不過這次多虧了你!謝啦!”
戒指裡的那個藍色的映像笑着說道:“這有什麼呢?我只是不願意看着我的這個親姐姐難爲你罷了!想當初她是那麼的疼愛我,可是如今卻是步步爲營的陷害你,真是讓我感到心寒,但是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你受到她的欺負的。”
聽了這些話,陸韻語才稍稍放心了,不管怎麼樣,畢竟人家纔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有些事情自己是不知道的,到時候還得依靠她才行,所以不能得罪她啊。
馬德妃只是默默的吃着飯,她雖然是想站在陸韻語這邊的,但是無奈自己膽小的怕性格,實在是不敢在這關鍵時刻說話。
但是還是時不時的朝着陸韻語看了看,表示自己的意思。
陸韻語當然也是知道的,朝着她微微頷首,笑了笑,說明自己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