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裡透出的含義別樣的光芒,藍夜雲居然眨了眨眼:“你很難受?”
“廢……廢話……換你試試……”楚寒箏苦笑,用力向後縮了縮身體,“我勸你還是……快些出去,否則……我……我真的……”
眼見她的確快要到達極限,藍夜雲揮了揮手:“出去,關門。”
一直大氣不敢出的藍風和藍痕頓時大喜過望:就這樣?不用受罰?
只可惜笑容還不曾在二人臉上完全綻開,便聽他老人家冷冷地接上一句:“等我心情好了再來領死。”
二人瞬間垮了下去:就知道沒那麼容易過關,完了,這次死定了!趁着還有一口氣,還是趕緊去找蒼陌哥想想辦法!
緊緊抱着肚子,楚寒箏越發痛苦難耐,僅剩的一絲理智也快要消耗殆盡。掙扎着一擡頭,她才發現藍夜雲居然抱着胳膊站在牀前,一邊摸着下巴一邊低頭看着她,一臉深思。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動作。
苦笑一聲,她很有些無奈:“你這算是在看我的熱鬧?”
藍夜雲搖頭:“沒,我是在想,你怎麼還撐得住。”
楚寒箏幾乎吐血:“你從哪裡看出我還撐得住?沒看到我已經快爆炸了嗎?有沒有法子幫我把藥性解了?”
藍夜雲點頭:“有。”
“真的?”楚寒箏大喜,“什麼法子?”
點點自己的鼻子,藍夜雲一臉理所當然:“我。”
楚寒箏一呆:“你……你開什麼玩笑?”
“沒有。”藍夜雲搖頭,“我很認真。要不要?”
儘管他並沒有任何靠近的意思,楚寒箏依然本能地向後縮了縮,強擠出一絲笑容:“這……這怎麼可能?你?我……”
“爲什麼不可能?”見她居然如此拒絕,藍夜雲眸中冷芒一閃,分外銳利,“你不屑?”
“是你不屑。”房中的溫度驟然下降,楚寒箏知道這是寧王發怒的前兆,立刻強忍痛苦解釋,“寧王一向心高氣傲,怎能容忍旁人拿你當解藥來用?”
“旁人當然不行,不過因爲是你,我可以容忍。”藍夜雲眸中銳芒略減,“我說過,就算是在名義上,你也已經是我的人,所以我可以容忍你對我做很多事,包括拿我當解藥。”
看得出他的認真,楚寒箏心中一震,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升騰而起!她知道那並不是愛,甚至談不上喜歡,但是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已經以一種獨特的方式慢慢走進了她的心裡,正一點一點佔據其中一個角落!
很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楚寒箏一咬牙:“可是……”
“我說你一點都不難受是不是?”藍夜雲滿臉黑線,很有一種打她屁股的衝動,“快爆炸了還有功夫嘰嘰歪歪,不如我再多陪你聊一會兒?”
何嘗不想盡快解除如今的痛苦,楚寒箏卻依然有些接受不了:“只有……這一個辦法?”
“目前來說是,至少我沒有其他的法子。”藍夜雲搖頭,“銷魂烈藥性猛烈,
若不盡早解除,你將全身爆裂。所以你最好立刻做決定: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楚寒箏一怔:是了!冰魂雪魄的解藥還未配製成功,如果真的死在銷魂烈之下,藍夜雲豈非也活不成?何況藍夜雲都願意幫忙,自己還矯情什麼?
“一起活!”楚寒箏終於點頭,脣角浮現出一絲柔和的笑意,“只要你不在乎。”
“我有什麼好在乎的。”藍夜雲更不廢話,立刻脫鞋上牀,毫不猶豫地將她摟在了懷裡,“何況我早就說過,只做自己願意做的事。”
滾燙的身體驟然落入了一個清涼如玉的懷抱,體內的燥熱竟彷彿瞬間消失了不少,說不出的舒適!楚寒箏不由微閉雙眸,慢慢放鬆了蜷緊的身體:“好舒服……”
“嗯。”藍夜雲答應一聲,語氣中卻有些異樣,“慢慢享受,接下來會更舒服的。”
難道他說的是……
不敢想象接下來坦誠相對、顛倒鸞鳳的畫面,楚寒箏俏臉一紅,不安地動了動身體:“寧王,我……嗯……”
幾個字剛剛出口,她突然感到彷彿墜入了冰窖,瞬間冷到了骨髓裡!短暫的暈眩過後,她才發現這股寒意居然來自藍夜雲!
此刻的藍夜雲彷彿一座已經凍了千千萬萬年的冰山,無數寒流正源源不斷地從他體內涌出,迅速透入楚寒箏的四肢百骸,隨着血液一起流遍了全身!
幾乎無法忍受這種冰水在血管中流淌的痛苦,楚寒箏本能地開始掙扎:“嗯……不要……好……好冷……”
“別動!”藍夜雲用力摟緊了她,雖輕聲呵斥,語氣卻溫柔得不得了,“我不是說過嗎?接下來會更‘舒服’,你可以而且必須慢慢享受!”
來自這個男子身上的那股獨特的清新之氣傳入鼻端,楚寒箏總算稍稍冷靜了些,不得不借着說話稍稍轉移一下注意力:“這是……什麼功夫……”
“殘雲冷月訣。”藍夜雲輕輕催動靈力,耐心地化解着藥性,“我本事不到家,只能用殘雲冷月訣強行幫你把藥性化解掉,而這個過程你會痛苦萬分,藥性解了之後,你更會虛弱得下不了牀,非得睡上三天三夜才能恢復元氣。”
儘管如此,楚寒箏依然驚喜萬分地猛一擡頭:“只是如此而已?”
“而已?”低頭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絕美的容顏,藍夜雲眸中掠過一抹隱隱的柔情,表面卻依然冷如往常,“靈力透入經脈,除了寒意徹骨,你更會感到劇痛不堪,不亞於被銷魂烈折磨,不死也會脫層皮!”
“沒關係,我可以!”楚寒箏連連點頭,簡直大大送了一口氣,“既然這樣便可以解,無論怎樣的痛苦我都能承受!我還以爲……”
藍夜雲看着她,似笑非笑:“以爲什麼?”
以爲你所說的解法,與高元昊那個混蛋所想的一樣。
很有些赧然,楚寒箏本能地把臉蛋藏到了他的懷裡,呵呵地悶笑出聲:“沒什麼,是我想多了……”
其實明白她的意思,藍夜雲突然一聲冷
笑:“放心,我若真的想要你,一定是你心甘情願地委身,讓你知道我比任何藥物都讓你欲罷不能!”
楚寒箏豎起大拇指:“霸氣。”
“又是這句?”藍夜雲表示不滿,“誇句別的。”
楚寒箏想了想,誠心誠意地開口:“是個男人。”
“你怎麼知道?你試過?”藍夜雲冷笑,“或者你可以試試,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楚寒箏黑線:哇咧!我還是閉嘴吧!
房中終於安靜下去,藍夜雲收攝心神,仔細根據藥性的化解情況調整着靈力的輸入。楚寒箏則已完全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道體內的寒意越來越重,彷彿要將她凍成冰塊,直到來年春暖花開纔會復甦……
不知過了多久,藍夜雲終於慢慢放開手坐了起來,臉容雖平靜,眉宇之間卻有掩飾不住的倦意:“好了,藥性已經全部化解。”
楚寒箏勉強睜開了眼睛,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難受,究竟如何難受,卻又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剩下了有氣無力的呻吟:“我……我還活着?”
“嗯。”藍夜雲眼中有明顯的笑意,“你昏過去七次,但毫無疑問,的確還活着。”
楚寒箏想要豎箇中指表示對高元昊的憤怒,卻連一根汗毛都沒豎起來,只得更重地呻吟了一聲:“好難受……讓我死了吧……”
“你以爲銷魂烈那麼好對付?”藍夜雲下了牀,整理着其實並不凌亂的衣衫,“莫說是你,就算是我中了招,化解完藥性之後也是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這樣?那我就……平衡多了。”楚寒箏笑了笑,依然有氣無力,“叫藍風和藍痕把我擡回去吧,我先睡上三天三夜再說。”
“不急。”藍夜雲的眸子突然冷銳,“你還沒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楚寒箏一聲冷笑:“還能是怎麼回事?高元昊那個混蛋癡心妄想罷了……”
聽她將事情經過簡述一遍,尤其聽到她只是封了高元昊的穴道,並以牙還牙地高元昊下了一點媚藥,藍夜雲表示非常不滿:“只是如此而已?不行,太便宜他了!”
“放心,便宜不了。”楚寒箏冷笑,“穴道雖然很快就能自行解開,但我給他的下的藥比銷魂烈厲害得多!他害我睡三天三夜是不是?那種藥卻必須連續七天與女子行房才能慢慢化解,保他舒服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藍夜雲依然皺眉:“只是這樣?”
“不止哦!”儘管依然渾身無力,楚寒箏卻眨了眨眼,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七天之後,他會因縱慾過度傷到要害,至少三個月之內休想再碰女人!我要讓他以爲自己已經變成廢人,嚇不死他!”
“三個月不夠。”藍夜雲冷笑,“換做我,至少三年,或者乾脆一輩子!”
“算你比我狠。”楚寒箏忍不住失笑,“我突然發現你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的挺好用,只不過……高元昊不知道我已是八星靈力,萬一把這筆賬算在你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