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月萬千的感慨,不由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見新娘子眼睛紅了,莫氏還以爲蘇挽月是捨不得離開沈府。
忙在一旁忙勸慰道:“挽月姑娘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何況嫁的又不遠,常回來看看便成了。今日大喜的日子,眼睛哭紅了可不好。”
沈老夫人一把摟住蘇挽月,把她抱入自己懷裡,笑着說:“月兒,你二舅母說得對,我看宸王待月兒你一直如珠似寶,定不會欺負月兒的。”
沈蓮心也擁上來道:“挽月姐姐,王爺待姐姐之心可照日月,姐姐日後一定要常回丞相府來聚一聚,姐妹之間切莫生分了。”
因這次哮喘發作,如果沒有沈蓮心施救,恐怕自己也活不過了,所以蘇挽月此時對沈蓮心已經放下了些戒備。
這才含笑着對她說道:“心兒妹妹說的是,月兒永遠都是沈家的人。”
鳳凰花落如紅雨,佳人面有芙蓉色,蘇挽月身着大紅嫁衣半羞半喜地啓脣一笑可謂明豔的傾國傾城。
這一幕猶如一幅畫,鐫刻在衆人的心內,有的人是嫉妒、仇恨,而有的人則是真心祝福。
很快外面傳來喜慶的鑼鼓敲打聲,慕宸瀾親自過來迎親了。
幾個嬤嬤進門,忙給蘇挽月戴上鳳冠,又披上蓋頭。
忙忙碌碌一陣手忙腳亂,在喧囂聲中蘇挽月上了花轎。
懷着心中忐忑、驚喜,蘇挽月蓋着紅蓋頭落轎、入府拜完天地進入洞房。
安定帝慕紹熙和孝端皇后嚴明夏親臨宸王府,還有滿朝文武權貴,整個宸王府可謂是人山人海。
知道蘇挽月身子骨弱,拜完天地後慕宸瀾就替蘇挽月省去那些繁文縟節,讓雪雁扶着她去臥房休息。
帝后二人還有滿朝權臣,自是不敢和慕宸瀾計較的。
和前院的熱鬧想比,新房中安靜的很。
早上蘇挽月天沒亮就起了,又只喝了一小碗燕窩粥,雪雁擔心自家小姐餓壞身子,隔着蓋頭問道:“小姐,餓了嗎?”
“雪雁,我不餓,就是全身乏的厲害,你去門外替我把着風,我就在這榻上靠一靠養養精神,等王爺來了你就趕快叫醒我。”
說完蘇挽月眼睛闔着,身子嬌軟的靠在牀邊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慕宸瀾急匆匆打發走安定帝等人後,急匆匆的往後院臥房走,遠遠的就看到雪雁站在門外。
雪雁忙迎上來道:“王爺恕罪,小姐說身子乏的厲害,讓奴婢在此守着王爺,讓奴婢看到王爺來了叫醒她。”
“無礙,月兒多休息是好的,她可吃了些東西?”
雪雁無奈的擺擺頭。
“去讓廚房準備好吃食,隨時候着,等待傳喚。”
慕宸瀾說完就輕輕走入臥房,隨手關了門。
屋子裡靜悄悄的,慕宸瀾靠着門,呼出的鼻息有些沉重。
目光落到身子斜靠着牀邊,一身大紅嫁衣的新娘子身上,紅蓋頭遮住了大半,蓋頭下傳來清淺的呼吸聲。
面前的這個女子終於成了自己的王妃,慕宸瀾眸光漸深,腳步輕移到新娘子面前,拿起一旁的金秤桿挑起了蓋頭。
蓋頭下蘇挽月的臉如春花皎月般,那瀲灩動人的眉眼,如花瓣般嬌嫩的紅脣,慕宸瀾的目光一寸寸從她眉眼上劃過,沉醉在這誘人的美人香裡。
慕宸瀾喉頭忍不住動了動,他強忍着小腹下的躁動,先替她輕柔的摘下鳳冠,正準備將她身子放平躺在牀上。
“宸瀾!你來了,我怎麼睡着了?”蘇挽月嬌羞道。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蘇挽月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眉眼因爲緊張低垂着,一雙捲翹的睫毛顫動的厲害。
“月兒,我愛你!你願意將身子給我嗎?”
慕宸瀾把她輕柔的放到牀榻上,幽深的目光專注盯着她瞧。
蘇挽月嬌羞的垂下雙眸,慕宸瀾溫熱的大手輕柔的替她解開繁重的嫁衣和頭上繁瑣的鳳冠霞帔,蘇挽月面上嬌羞的偏開頭。
她頭這一偏,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慕宸瀾忍不住低下頭親吻她小小的耳垂。
“宸瀾……”蘇挽月忍不住一聲嬌嗔,激勵着慕宸瀾更是霸中帶柔。
重活了兩世,蘇挽月在男女之事上可謂是妥妥的小白。
慕宸瀾拉過她的胳膊讓她環住他的脖子,密密麻麻的吻有深的、淺的、長的、短的......
撩撥的蘇挽月身心悸動,一雙美眸淚光盈盈。
溫柔的夜,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圍繞着兩人,臥室裡一陣旖旎。
直到後半夜,慕宸瀾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
“月兒,好好養着身子,讓爲夫吃飽好不好?”
慕宸瀾壓着嗓子,聲音性感至極。
看着懷裡的已經昏睡過去的人兒,眼角還掛着淚珠。
伸手輕輕撫去淚珠,又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起身將昏睡過去的蘇挽月抱入淨房浴桶。
替她沐浴時發現幾處淤青,慕宸瀾心內一陣懊惱和心疼疼,忙替她擦藥膏後這才抱着她上牀睡下。
皇家寺廟“菩提寺”一陣急促的鐘聲響起。
寺中藏經閣旁的‘洗心齋’中忙成一團,進進出出的宮女們個個面色急促凝重。
“福公公,快去稟報聖上,太后娘娘從昨兒起就一直高燒不退,還請聖上去求請上官飛神醫過來看診。”
一身藏青色道袍的徐嬤嬤,語氣雖有些急促,但仍然有條不紊的安排着。
“哀家頭痛、背痛、心好痛,誰來救救哀家?好痛......”
仁德太后白茹是口中囈語不斷,面上燒的通紅。
“太后娘娘,奴婢已經派人稟告皇帝和請太醫去了,您一定要堅持住,您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於嬤嬤邊說邊和宮女們用溫水替太后擦拭額頭的冷汗。
慕宸瀾和上官飛坐上馬車往“菩提寺”趕的時候,還不到辰時。
上官飛壞笑着對慕宸瀾道:“怎麼?婆婆有疾,你不帶你家新媳婦月兒去侍疾?你不怕你那高貴的母后又發脾氣?”
慕宸瀾對他一記冷刀子飛過去後,完全視他於無物。
上官飛不死心的接着道:“喂喂!!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徒兒身子弱,又有心疾,那方面一定要有節制哦!特別是不可懷孕,月兒身子可是受不了的。”
果然眼前這個不上道的男人,立馬有了反映,可面上仍是一副拽的像二五八萬的一副表情。
“適宜服用避子湯嗎?”矜貴清冷的聲音響起,不染絲毫煙火氣。
上官飛故意腹黑道:“徒兒身子絕不宜服用避子湯,所以尊貴的宸王陛下,您只得禁慾。”
慕宸瀾抿脣,矜貴俊美的面上籠罩着一層寒霜,嗓音壓抑道:“上官神醫,你給本王聽清楚,本王說的是本王要喝避子湯,而不是月兒,所以儘快調理出適合本王服用的避子湯吧!”
上官飛差點被慕宸瀾這句話快被氣的堵死,咬牙切齒道:“好!慕宸瀾算你狠!等回去本神醫一定給你調藥,包君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