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真的被幽月這根偏執的神經氣的毫無辦法,只得軟下語氣換成苦口婆心的勸說。
“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只見柳若蘭邁着飛快的步子跑進來了。
一進到內室,若蘭面上含淚雙膝就跪了下來,“王爺,散人大師讓奴婢告訴您,娘娘快堅持不下去了,如再這樣折磨下去,娘娘她......她......”
若蘭沒有說完的話,在場的人都懂,若蘭和雪雁兩個小丫頭早已不受控制的抱團抽泣起來。
“若蘭,王妃她現在如何?”
慕宸瀾幽深的眸光緊盯着柳若蘭,說話的聲音更是平靜的嚇人。
就像是暗夜裡蟄伏着尋找獵物的虎狼一般,透露着極度危險的訊號。
在慕宸瀾如此凌冽的氣勢下,若蘭不敢有一絲猶豫、一絲隱瞞。
“回王爺,王妃娘娘她已經疼的暈過去了,而且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氣息非常弱,還一直吐血,嗚嗚嗚.....”
聽着柳若蘭的回答,慕宸瀾腦中“嗡”的一聲,整個人有着片刻的恍惚失神,原本心尖上的傷口處一陣鈍痛。
“噗哧!”
慕宸瀾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鮮血。
上官飛一個箭步衝到慕宸瀾面前,“宸瀾!”關切的叫了他一聲。
慕宸瀾對着上官飛搖了搖頭,拿起白皙的素手直接將脣角處殘留的鮮血抹去。
“上官,放心,我沒事!剛剛只是怒極攻心才吐血的。”
那幽月第一次看到強大到令人無法想象的慕宸瀾竟然也會有如此軟弱的一面。
她一邊心疼到不行,一邊又是嫉妒到不行,嫉妒那蘇挽月竟然可以令自己此生最愛的男人傾心至此?
那種要利用蘇挽月獨佔慕宸瀾的想法更加強烈了,“慕宸瀾是我幽月的,沒有他我寧願死了算了。”,如此偏執的想法讓她發狂乃至成魔。
擦乾淨脣角的血漬,慕宸瀾一雙黝黑髮亮的眸子此刻暈染上了一團黑色的薄霧,薄霧中似帶着一股足以將人凍僵的寒冰。
此刻他如冰的眸光落在幽月的面上,薄脣輕啓:“天女,你究竟要如何?你明知道月兒是我慕宸瀾的命,月兒若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自當是要生死相隨的。你若再這樣輕賤自己的身子以此來折磨月兒,本王保不準一定直接殺了你。”
字字寒冰、字字狠逆、字字無情,這樣的慕宸瀾對幽月來說卻是無情至極,可是這樣的慕宸瀾對於挽月來說卻又是用情至極。
慕宸瀾對着幽月說完後,這纔將眸光望向柳若蘭和雪雁兩人說道:“你們回去好好照顧王妃娘娘,她如果醒過來了就告訴她,本王辦完事就過來看她,下去吧!”
“是,王爺!”
若蘭和雪雁兩人忙接了指令也不敢再多言,就此退了下去。
一時間,房內只有慕宸瀾、幽月、上官飛清醒的三人,房內寂靜無聲。
“玄女,回答本王的問題,你究竟要如何?”
慕宸瀾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王爺,幽月想讓您守着我睡一覺,這樣幽月才能睡的安心,不會心疼夢魘。還有就是幽月還要做你親封的月側妃,這樣幽月才能安心才能舒心,身子才能好透。”
“本王會在外房守着,你就安心睡覺,本王絕不離開。封側妃之事,本王.....”
“那就請王爺自便吧!咳咳......從今日起,幽月開始絕食自生自滅,一切後果與王爺無關......”
幽月偏執的打斷了慕宸瀾的話,因情緒太過激動又一陣劇烈咳嗽,“噗!”竟然還吐了一大口鮮血,眼看着整個人就要倒下去陷入昏迷狀態。
就只見慕宸瀾掌風一推,一陣力道將快昏過去的幽月隔空扶住,一陣源源不斷的內力輸入幽月的體內......
幸虧注入的內力及時,那天機玄女幽月總算是搶救過來了。
看到眼前氣若游絲的幽月,上官飛暗暗對慕宸瀾擺了擺頭,就這幽月這樣折騰下去蘇挽月遲早都會沒命的。
幽月緩緩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慕宸瀾和上官飛倆人的神色,她的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
“王爺,不知道幽月的請求您可否答應?”
房內寂靜無聲,迴應她的只有沉默。
她含情的望着慕宸瀾面如寒冰一樣的面色,繼續毫不氣餒的繼續對慕宸瀾道:“王爺,不知道幽月的請求您可否答應?”
費力的說完後,整個人又開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原本芙蓉花一般的面上此刻已經蒼白如紙。
上官飛知道幽月如今的身子有多糟糕,更何況她的病情還牽制着蘇挽月的性命。
上官飛不由自主的望向慕宸瀾,帶着有些無奈的口氣對着他說:“宸瀾,你就答應這個偏執、自私的女人吧,本神醫現在都開始懷疑這所謂的‘逆天改命’都是不是她早就設好的圈套?”
上官飛能想到的這一層,慕宸瀾當然也想到了。
尤其是想到月兒因此遭受的種種折磨,心尖上的傷口就再次疼痛起來了。
慕宸瀾背後的雙手攥緊成拳,眼底劃過一絲惱意,薄脣輕抿。
不過很快,面上就恢復到了平素裡淡漠矜貴的模樣。
看着面前一臉期盼的玄機天幽月,慕宸瀾冷聲道:“天女,你認真聽好本王所說的每一個字,本王的王妃此生只能是一人,那就是蘇挽月。”
幽月聽完後費力的深吸一口氣,語氣淡淡的說道:“王爺,您若沒別的事,恕幽月身體不適不再奉陪。”
說完後,整個胸腔不斷的喘着粗氣,呼哧呼哧聲在這個靜謐的內室裡格外的刺耳。
上官飛看到眼前的情形,忙衝到幽月面前快速封住她身上的幾處大穴。
可此時的幽月早已面如金紙一般,整個人徹底陷入了昏迷。
“這個瘋子女人!氣死本神醫了,怎麼這麼變態?”
這邊上官飛剛剛罵完,只見門外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轉眼間就只見葬月散人宮長春帶着一頂軟轎進來了,轎子中是也已經深陷昏迷的蘇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