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月徹底敗在慕宸瀾絮絮叨叨地“苦口婆心”的勸說下,皺着眉頭的將那碗黑糊糊的藥汁喝完了。
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快皺成小老太太的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而某人則腹黑的嘴角輕揚一臉的滿足相。
蘇挽月看到慕宸瀾腹黑的笑容,氣的乾脆把頭埋進他懷裡,不肯擡起頭來。
慕宸瀾軟玉在懷,心下自是無比滿足,可又怕蘇挽月被悶壞,只得騰出一隻手來把她的小腦袋給撈上來。
可蘇挽月則趁着被鬆開的一瞬間從慕宸瀾懷中滑了出去,氣鼓鼓的抱着枕頭轉過身子背對着慕宸瀾。
“月兒,可是宸瀾逼你喝藥讓你生氣了?”
慕宸瀾從背後靠近,用討好又寵溺誘人的語氣道:“月兒乖,彆氣了,氣壞了身子爲夫要心疼了。”
用聲音誘惑人也是犯罪好嘛?
蘇挽月傲嬌的很有骨氣的想着,她堅決不被慕宸瀾的聲音所誘惑。
“月兒乖,有老公在,還抱着枕頭做什麼?”
慕宸瀾繼續耐心的哄道,聲音也愈發的溫柔起來。
接着他一把將蘇挽月嬌小的身子撈在自己的懷裡,在她的耳邊呢喃道:“月兒抱着宸瀾也是一樣的。”
兩人挨的太近,天氣正是季夏時節,蘇挽月身上也微微有些汗溼,忍不住扯開了些領口。
露在外的肌膚細膩溫潤像是質地上乘的暖玉,慕宸瀾的眸光中盡是驚豔和流連。
這時門外傳來雪雁的聲音,“王爺、王妃,玄機天女求見!”
這通傳聲打破了原本內室的纏綿悱惻之意,慕宸瀾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對着房外的雪雁道:“不見!讓天女回去!”
“可......”
聽着雪雁的聲音似乎有些遲疑,更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慕宸瀾早已經沒有了耐心,語氣猶如冰封一般道:“傳本王的旨意,讓玄機天女回去!本王不想再說第二次!”
“雪雁等等!你且進來,本妃有事問你!”
“是,王妃!”雪雁應聲後立馬進了裡間臥室。
蘇挽月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似乎變好了不少,連之前的心悸和哮喘似乎都一夜之間消失了。
忍不住探向自己的脈搏,似乎也恢復到了正常。
擡起一雙美眸望着慕宸瀾道:“宸瀾,是玄機天女救了月兒是嗎?”
慕宸瀾雙脣緊閉,只從鼻腔發出淡淡的一聲“恩!”
“宸瀾,既然是救命恩人求見,月兒哪有不見之理對嗎?”
蘇挽月說完後,也沒有再等慕宸瀾言語,就對雪雁道:“雪雁,讓玄機天女進來吧!”
“是!王妃娘娘!”
雪雁應聲後,飛快的瞟了一眼慕宸瀾,看他的面上並沒有任何不妥的神色就立刻出去了。
待雪雁退下後,若蘭立即上來替蘇挽月收拾洗漱。
因慕宸瀾不喜他人伺候,尤其是女眷。
所以蘇挽月也只是讓若蘭替自己簡單的收拾一番,就打發若蘭出去等候。
而自己正準備着手幫慕宸瀾收拾,手還未擡起來就被一雙寬大溫熱的手掌包裹住。
“月兒,爲夫自己來吧!你身子剛好,別太勞累啦。”
柔聲的話語令蘇挽月內心一陣暖流劃過,再對上慕宸瀾那雙炙熱柔情的眸子蘇挽月脣邊忍不住莞爾。
小手從慕宸瀾的手掌中抽出,拿起一旁溫熱的帕子,含情脈脈而又認真細緻的替慕宸瀾淨面和擦手。
因兩人身子捱得近,慕宸瀾鼻翼間都是蘇挽月身上蝕骨的幽香,再看着她一雙杏眸含水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心動疼惜。
一想到玄機天女住進“摘星樓”的這件事,慕宸瀾黑曜石般的眸子不自覺的發出冷冽的寒光。
強壓住內心的緊張,慕宸瀾輕聲問道:“月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永遠相信我?陪着我嗎?”
蘇挽月如小鹿般清澈的眸子看着慕宸瀾毫不質疑堅定的答道:“山無棱,天地合,纔敢與君絕。”
甜蜜的感覺瞬間充盈了慕宸瀾原本慌亂無助的心田,一把就將面前的嬌人兒拉倒自己的懷裡。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懷中的幽香,貪婪的迷戀着懷中這個柔弱的女子,只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才安心。
口中忍不住的呢喃道:“月兒,月兒......”
深情的吻毫不猶豫的貼向蘇挽月白皙如玉的脖頸......
待兩人纏綿一番後,到外廳之時已是過了半個時辰之久。
而此時正是季夏的正午時分,氣溫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這時,玄機天女幽月面色有些蒼白的由着貼身侍婢霜花和秋菊攙扶着,邁着嬌柔的步子踏進了攬月閣的內室。
雪雁剛掀開珠簾,玄機天女幽月便瞧着慕宸瀾和蘇挽月兩人親暱的端坐在廳中。
今日的蘇挽月與平日也沒什麼不同。
她的妝容素淡,荷葉綠的長裙,許是身子弱病剛好些,脣上的色彩也偏淡。
唯有一雙美目攝人心魄,璀璨純淨如夜空的星星一般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頭上也只是簡單地插着一隻玉簪子,墨發半披散在腦後。
這樣的裝扮,不僅不減風華,反而替蘇挽月平添了幾分仙氣,傾城絕美的姿容恐怕世上無人能及。
玄機天女幽月深深的壓抑着內心的嫉妒,她微微攥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手,面上不顯的步入內廳。
恐是情緒所致,幽月到了內室裡一時間忍不住的“咳咳咳咳......”的咳嗽起來。
“小姐,您身子骨本就嬌弱,又在這毒日頭裡曬了這麼久,您哪受的住呀!”
一旁的婢女秋菊一邊替幽月輕拍着後背,一邊柔聲的有些埋怨道。
而另一個婢女霜花更是趁慕宸瀾盯着蘇挽月看的時候,用幽怨憎恨的眼神飛快的瞪了一眼蘇挽月。
當蘇挽月的目光不經意的與霜花對上之時,蘇挽月內心一陣恍惚,頭不經意的微微有些刺痛,忍不住秀眉輕皺了一下。
蘇挽月的這個小表情沒有逃過慕宸瀾炙熱的雙眼,慕宸瀾卻早已有些緊張的柔聲問道:“月兒,可是哪裡不舒服?”
隨着玄女的咳嗽聲消失後,蘇挽月頭部的刺痛感也有所緩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