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看到她破涕爲笑的樣子,這才放下心,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了撓頭。
蘇挽月拿手絹擦了擦淚,從兜裡拿出一小包麻醉劑遞給景風道:“景風,將這麻醉藥餵給獨孤雪吃,本妃待會要趁她昏迷的時候好好研究一下她身體的‘傀儡毒’。”
“是!王妃。”
景風應聲後就上前用內力把麻醉劑直接撒到還在咆哮掙扎的獨孤雪口中,上一秒還在奮力掙扎的獨孤雪這麻醉劑一入喉,纔不過五秒鐘她立馬安靜的如同睡着一般。
“徒兒,你這是什麼蒙汗藥,效果這麼好,讓獨孤雪安靜的這麼快?”
出於一種醫者的職業病,上官飛看到蘇挽月拿出的藥粉品質竟然這麼好,忍不住想相互探討一下。
“師傅,這種麻醉劑徒兒還有好多了,待會徒兒就給你一些讓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現在咱們兩個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傀儡毒’,咱們絕不能讓人用這種惡毒殘害無辜的老百姓。”
蘇挽月說完後就直接走到已經昏過去的獨孤雪面前,帶上一次性醫用手套正準備蹲下身子查看,忽地只見眼前一道白色人影一閃,蘇挽月整個人跌入一個熟悉滿是梨香的懷抱。
她深呼吸一口氣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此刻變得異常心安,絕美的嘴角翹起一個完美弧度,順勢乖巧的將頭緊貼着男人心臟的位置。
待蘇挽月從他懷中站穩後,一雙乾淨明亮的眸子鎖着眼前這個男人挺拔削瘦的身姿,嗓音嬌柔:“宸瀾,你原諒月兒呢?月兒下次去空間一定先告訴你,好不好?”
慕宸瀾站着沒動,一雙幽深的瞳眸窺不見絲毫情緒波動。
他面上並未變得柔和,可心中早就已經原諒了這個倔強的女子。
其實他剛纔不過一個轉身的時間就後悔了,當他再回地牢入眼的竟然是她親自去觸碰滿是劇毒的獨孤雪,他當時嚇得頭皮都快發麻了。
他強勁有力的雙臂現下還是死死的將蘇挽月圈在自己懷裡,蘇挽月像一隻幼小的小倉鼠一樣在他懷裡轉悠着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這才揚起一張明媚可愛的小臉,鶯語一聲“宸瀾。”
這軟軟糯糯的聲線令慕宸瀾僅剩的一點小埋怨,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了。
只是爲了給她來點小懲罰,慕宸瀾的面上故作高冷不語。
蘇挽月揚起小腦袋看着面前的“高嶺之花”這傲嬌的小表情,完全不在意的又開口柔聲道:“宸瀾,你幫我,好不好?”
說完後蘇挽月遞給慕宸瀾一副醫用手套,慕宸瀾面上冷色雖未消融,但卻也鬆開手臂一把接過蘇挽月遞過來的手套乖乖的帶上了。
他一襲白色織金袍服襯得氣勢冷峻錚然,雖然手上帶着有些滑稽的醫用橡膠手套卻仍然擡手舉足都是一派雅緻貴氣,讓人沉迷。
這時上官飛也湊了上來,閃爍着一雙桃花眼對着慕宸瀾說道:“月兒,還是你厲害,這傢伙在疆場上運籌帷幄是咱們星耀國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戰神,是一個在星耀國廟堂上決策朝政讓滿朝文武盡皆臣服的王者,竟然生生的敗在你這個柔弱的小女子手下,哈哈......”
可此時慕宸瀾正安靜地蹲在昏在地上的獨孤雪面前,完全沒有理會上官飛的打趣兒。
只是沉聲道:“上官飛,你如果再囉嗦,本王就直接讓你變成啞巴,你信不信?還不快過來看看獨孤雪的毒?”
上官飛被他氣得直跺腳,忙衝到他面前唾沫子噴了慕宸瀾一臉道:“你這傢伙,就知道欺負我,在月兒面前我看你就是一隻老鼠,屁都放不出一個,也就只敢在我們這些人面前發狠......”
慕宸瀾眉頭皺的更深了,沉默着擡起頭,盯着上官飛罵的正歡的嘴巴。
一陣勁風襲來,上官飛就突然發不出聲音了,只瞧着他嘴巴哇哇的不斷在說,可就如啞巴一樣滿臉脹的通紅,氣憤的用手指着慕宸瀾就是發不出聲音。
蘇挽月看着兩人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走到上官飛面前也遞給他一副手套,溫柔的對他說道:“師傅,息怒,誰讓我們瀾瀾今年三歲呢?”
“噗嗤,徒兒說的太對了,慕三歲,哈哈......”
上官飛雖然仍發不出聲音,但是蘇挽月和慕宸瀾看着他的口型都知道說的是這個意思。
蘇挽月注視着慕宸瀾完美矜貴的側顏,一張臉生得如此精緻俊美,像是一幅水墨畫卷,真是越看越喜歡。
感受到蘇挽月如此炙熱癡情的目光,慕宸瀾心內是非常享受的。
心裡也是早就不氣了,但是他還是不想太快的“理”那個小女子,因爲她每次都會倔強的讓他擔心,心裡想着“狠狠懲罰“她一下。
幾人都收起玩笑的心思觀在昏睡的獨孤雪身邊,而上官飛也可以正常言語了。
“宸瀾,把獨孤雪的手掌給我們擡起來看一看。”
上官飛此時已經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對慕宸瀾道。
蘇挽月認真的看了看獨孤雪烏青的指甲,一看就是含有劇毒,忍不住對慕宸瀾道:“宸瀾,你小心點,她指甲都有劇毒。”
“徒兒,你就別擔心啦!宸瀾這傢伙百毒不侵,那布衣散人宋偉崇就是覺得毒不死慕宸瀾,這才造了那麼多的毒,整個人偏執到了極點。”
上官飛忍不住的對蘇挽月解釋道。
“安心看,沒人幫你當啞巴,廢話多。”
蘇挽月聽到兩人的對話後,這才安心不少,認真觀看了獨孤雪的口腔內、牙齒、雙瞳......
幾人直到忙活到快到寅時的時辰,幾人才全部忙完。
蘇挽月本還欲和上官飛探討一下這“傀儡毒”的意見,可兩人看到蘇挽月疲憊又蒼白的臉時,慕宸瀾冷聲對上官飛道:“上官飛,你該休息了吧?身子難道不要呢?”
“哎喲,腰痛,師傅累了,我要休息了,啊......”上官飛識時務的配合着邊說着邊打着呵先。
蘇挽月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對景風吩咐道:“景風,命人將我們幾個帶的這個手套拿火焚燒掉,切勿用手觸碰到,另外讓人拿水進來我們需要淨手。”
“是,王妃。”景風答道。
片刻三人出了地牢,早已有小丫頭遞上來乾淨的帕子,蘇挽月甚至還讓景風替慕宸瀾準備了一身乾淨的衣衫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