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雪雁已將於嬤嬤從地上攙扶起來,於嬤嬤的眼圈紅紅的,面上滿滿的都是感動之情。
慕宸瀾看到自己的小娘子如此人美心善,面上不由得柔和了許多,但又怕她費心費神的累着。
直接一把將蘇挽月小小的身子抱到懷裡,對這慕嬤嬤道:“慕嬤嬤,您替本王和王妃送送於嬤嬤。”
“是,王爺!”
衆人行禮告退後就帶着於嬤嬤出去了,一時間房內就只剩下夫婦二人。
“月兒,累不累?今兒午睡睡的可好?”
慕宸瀾替蘇挽月輕輕揉捏着雙肩、手臂,替她解解乏。
蘇挽月點點頭,雙眼半闔感受到慕宸瀾指尖傳來的溫度,整個身心完全的放鬆了下來。
疲倦的點了點頭,語氣捎帶着倦意的說:“你一來,我就困了,整個身子痠軟的厲害。”
話一說完,接着打了一個哈先就在慕宸瀾懷裡睡了過去。
慕宸瀾在她白皙的面上一吻,接着將她抱上牀替她和自己都脫去外衣鞋襪就環抱着蘇挽月的小身子也睡了過去。
待兩人醒來的時候都已接近夜幕時分,一陣簡單的梳洗完後慕宸瀾和蘇挽月兩人正坐在膳廳準備吃飯。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傳來,接着就只看到樑冰兒狠狠拽着上官飛的手臂進來了。
樑冰兒的面上盡是淚水,而上官飛似也鐵青着臉面色十分的不情願。
一看到蘇挽月樑冰兒就哭的更兇了,鬆開上官飛的手直接撲倒蘇挽月的懷裡。
“皇嬸,您可一定要替冰兒做主呀!他不守夫道,竟然跑到妓院裡去了。”
說完站起身又跑到上官飛面前,用手指着他繼續哭着道:“你我既然已經訂婚,你就不應該再水性楊花、朝三暮四了,你太對不起我了。”
“樑冰兒,你不要太過分哦!什麼不守夫道、水性楊花、朝三暮四,這些詞是一個姑娘家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嗎?”
上官飛顯然是被面前這個小女子氣的不輕,原本俊美無邊的面上此刻預示着風暴隨時可來。
蘇挽月只好起身,拿手帕替樑冰兒將她面上的淚水擦掉,又拉着她在凳子上坐好。
站着身子,將手掌按在樑冰兒的肩頭,苦口婆心的說道:“好啦!冰兒別哭了,有話好好說,我相信師傅的人品高潔,絕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人,還有世界上很多事情可以勉強,但是唯獨只有感情......”
蘇挽月話還沒有說完,樑冰兒就暴怒着推開蘇挽月,力道之大讓本來身子就虛的蘇挽月身子朝後倒去,眼看着頭就要撞到桌子上幸好身旁的上官飛奮力一撈,這纔將蘇挽月整個身子牢牢抱住。
滿懷的馨香讓上官飛一時間又短暫的失神,可還沒有好好再感受一下懷中的幽香。
忽的上官飛懷中一空,卻見慕宸瀾早已將蘇挽月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懷裡。
慕宸瀾面色鐵青的將蘇挽月全身上下看了便,見她毫髮未損後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樑冰兒這才反映過來自己剛纔有些太沖動了,又看了看慕宸瀾和上官飛兩人的面色都有烏雲壓頂之勢,心裡不由得更虛了。
正想衝到蘇挽月面前來,可腳步還未邁開一步。
“滾!”慕宸瀾的清冷的嗓音裡透着決絕。
樑冰兒自是不敢再往前邁一步了,只好將滿含淚水的雙眼委屈的看着蘇挽月。
“皇嬸,對不起,冰兒剛纔真不是有意的,我是太氣了,您怎麼都不幫冰兒,反倒是說什麼感情不可強求之類的話。”
聽完了樑冰兒的質問聲,蘇挽月無奈的搖搖頭道:“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三人聽到蘇挽月唸的這句後,各自心內都有一番感悟。
慕宸瀾早就把蘇挽月扶着坐好了,一邊替她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道:“快喝,粥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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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對分別還在置氣的樑冰兒和上官飛兩人道:“上官、冰兒,你們兩都坐下吧,本王覺得你們兩之間乾脆一次性說明白,不要再拖泥帶水免得糾纏不清。”
慕宸瀾矜貴的面上倒是雲淡風輕,一雙幽深的眸子看着兩人,彷彿想從樑冰兒和上官飛兩人的表情裡看出他們真實的心。
“說就說,那就本姑娘先說吧!自古以來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生我定是要嫁你上官飛的。”
說完這番話時,樑冰兒芙蓉花般的面上透着嬌羞,而上官飛則是有些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睛。
“那上官你呢?你可覺得冰兒是你此生的良人?”
慕宸瀾清冷的聲音透着詢問,甚至連蘇挽月此時也停下了吃粥,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官飛。
“冰兒郡主活潑靚麗,可並非上官飛心中的良人,此生我上官甘願一生與醫術爲伍,不負韶華。”
上官飛說到“良人”二字之時,腦子裡浮現的都是蘇挽月。
她的脆弱、堅強、善良、胸懷,無一不帶給自己震撼,可是她的心中對自己只有師徒的情誼而與情愛無關,能一生陪着她保護她足矣。
“那就讓皇帝撤銷賜婚吧!冰兒,皇叔勸你,感情的事情切勿強求,你今後肯定會遇到更好的兒郎。”
慕宸瀾不容拒絕的聲音,將上官飛和樑冰兒兩人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樑冰兒眼淚跟端了線的珠子一樣,“滴答、滴答”掉到桌沿上。
看到如此難過的樑冰兒,蘇挽月內心也有些不忍,可她還是支持宸瀾的做法,勉強捆綁在一起的婚姻今後只會更加不幸。
“皇叔、皇嬸,冰兒很你們,你們憑什麼拆散了我和上官?我很你們.......”
說完咆哮發瘋的往房外跑去,“冰兒,你回來?”
蘇挽月擔心的朝着樑冰兒跑出去的方向喊道,眼中也有些不忍。
“景風,跟着郡主,別讓她做傻事。”
慕宸瀾害怕蘇挽月擔心,連忙吩咐景風跟着。
看着景風跟了出去,蘇挽月這才稍稍放了心,一時間圍着桌子的三人都有些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