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宸瀾看着也解釋的差不多了,又看到自己心愛的小女子脖子都快低成鴕鳥狀了,萬一待會兒脖子疼了他可捨不得。
“你們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
慕宸瀾語調平平,但慕嬤嬤和雪雁兩人從中卻聽出了王爺要趕人的意思。
兩人對他們告了退,一時間廳內就只剩蘇挽月和慕宸瀾兩人了。
慕宸瀾起身盛了一碗粥端到手上,另一隻手拿勺子舀了一勺,溫柔的遞到蘇挽月的脣邊。
“好月兒,咱們別鬧了,來,喝點粥,剛吐得那麼厲害,喝點粥暖暖胃。”
自小錦衣玉食的宸王,這輩子從來沒有服侍過人,只有遇到這個嬌弱的小丫頭後才明白什麼叫做心甘情願。
低着頭的蘇挽月擡起頭,一雙星眸裡全是水霧,叫慕宸瀾看的心都碎了。
忙將她整個人圈進自己懷裡,將下顎貼着蘇挽月修長白皙的脖頸,鼻翼間都是她身上香甜的女兒香。
“小醋缸,小醋王,我一直都是潔身自好的好不好?要不然這整個星耀國都說本王不近女色呢?是什麼高嶺之花呢?”
慕宸瀾低啞隱忍的嗓音在蘇挽月的耳邊響起,呼出的溫熱氣息纏繞在蘇挽月的脖頸處,氣息甘甜又清冽的好聞。
蘇挽月聽到慕宸瀾說自己是‘高嶺之花’的時候,差點笑出聲。
可面上仍假裝賭氣道:“月兒可沒有王爺那麼多的哥哥呀或是妹妹的,也沒有人給月兒做衣服和送棋譜什麼的。”
“小醋王,你還說,我都快冤死了,你把老公冤死了你就沒有老公啦。”
說完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直接用一隻手枕着她的頭,另一隻手抱住她整個上身,直接就是一個霸道又深情的吻。
懷中的女子一開始還象徵性的用粉拳捶了捶他,可後來就變成兩人纏綿的癡纏在一起。
京郊的古堡,布衣散人宋偉崇帶着沈蓮心和破空二人進了堡內的一間密室,裡面有一羣神識不清的人做張牙舞爪狀,雙目無神,眼下烏青,見到人就相互撕咬。
“散人師傅,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他們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意識?”
沈蓮心畢竟還是閨閣女子,看到面前這些相互撕咬的恐怖場面不由得身子瑟瑟發抖。
破空很自然的將她擋在身後,一面對着沈連心安慰道:“心兒,別怕!”
“哼!就這個膽子也配做我毒王的徒弟。”
布衣散人面上帶着諷刺,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師傅,蓮心也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場面,懇請師傅原諒,心兒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沈蓮心掙脫開破空緊抓住自己的雙手,態度決絕的跪在布衣散人面前,傾城的面上滿是決絕的堅定。
“拿這個刀進去,給我殺死一個傀儡,本座就收你爲本座的關門弟子。”
布衣散人那皺巴巴的面上,猶如被風乾的乾屍一般猙獰恐怖。
蘇挽月忍住做嘔的感覺,站起身從他手中接過那把刀。
“心兒別去,師傅求求您了,讓破空去吧,心兒她一點武功都沒有。”
破空痛苦的看着沈蓮心一步步的往牢籠中去,只能流着淚跪在他師傅布衣散人面前替沈蓮心求饒。
那些傀儡看到面前來了新鮮的活物紛紛都朝她撲過來,沈蓮心雙眼緊閉,直接拿起那刀一陣亂砍,心裡只恨自己的血海深仇還未報,面上一滴淚劃了下來。
就在沈蓮心以爲自己快死的時候,只聽到一聲“定”,那些傀儡的動作即刻戛然而止,沒了聲響全都如木頭一樣靜止了。
破空早已控制不住自己,忙將還在崩潰邊緣中一頓亂砍的沈蓮心抱在懷裡。
“心兒,心兒,沒事了,我是破空哥哥,你看看我。”
破空驚慌的聲音夾雜着顫音,忙用手掌將沈蓮心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希望您給她安慰。
沈蓮心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擡起頭看到破空那張熟悉的面具,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刻浮木,忙緊抓着破空的衣襟。
“破空哥哥,蓮心做到了,蓮心做到了,師傅,對,師傅肯收我爲徒了。”
沈蓮心此刻已全然清醒了,明亮的眸子帶着狂喜,忙跪在布衣散人面前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徒兒沈蓮心,拜見師傅,一日爲師終身爲父,蓮心今後定當將孝敬師傅,苦學毒術,定當將慕宸瀾、蘇挽月的人頭奉上。”
那布衣散人幹皺猙獰的面上稍微柔和了一些,從身後拿出一本醫書遞給沈蓮心。
“徒兒,師傅見你天資聰慧有過目不忘之能,這半本《毒經》是師傅半輩子的心血,你且回去認真研讀學會這傀儡操縱術後,給那慕宸瀾很蘇挽月送一份厚禮。”
沈蓮心忙將這本《毒經》抱在胸前如獲至寶,眼中仇恨的火苗再次被點燃。
“蘇挽月,我沈蓮心早就發誓,此生與你不死不休,等過幾天我就送你一份大禮,就算不能讓你死也要讓你心痛到死。”
“好!好!徒兒,那爲師就拭目以待,等着你的好消息。”
布衣散人看到沈蓮心眼中的那抹恨、那抹絕、那抹毒,竟是和自己當年家中突生變故時如此的相似,心裡一陣舒坦,這恨、絕、毒也正是自己最喜歡看到的。
原本以爲那獨眼龍會是塊硬骨頭,沒有想到第二天就泄密求饒,只求速死。
慕宸瀾即刻以雷霆之勢,讓風、雷、雨、電四護衛帶隊擊碎整個“青衣堂”老巢,一夜之間就讓存於江湖二十載的“青木堂”消失了。
要不是布衣散人宋偉崇出現的及時,破空恐怕也性命難保,命雖保住了可也在這次狙擊中受了重傷。
“哼!慕宸瀾,你果然夠狠!”
“嘭”的一聲巨響,布衣散人宋偉崇面前的大理石桌一分爲二,可見其內功深不可測。
沈蓮心將剛替破空喂完的藥碗放下,又替他擦了擦嘴角上殘留的藥汁。
這才站起身,對宋偉崇躬身道:“師傅,您請息怒,對於這慕宸瀾咱們只可智取,不可明鬥。”
“老朽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纔想動這個蘇挽月,可慕宸瀾的宸王府猶如鐵通一般,蘇挽月更是被她保護的密不透風,試問,如何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