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記憶?”宇文曇鶴同樣驚訝,關於安茜茜和張建峰之間,他也從顧卿卿那裡瞭解了一個大概,只是,看安茜茜現在的這樣子,似乎她忘記了一些東西和人,又錯認了一些東西和人,單就安如雨和劉元的那一段,顧卿卿還特地和自己說了,言辭盡都是對那個“渣男”劉元的鄙夷和痛恨,還有對安如雨的可憐,至於“渣男”這個詞,顧卿卿的解釋是:劉元就是一個玩弄女人感情,品行差勁道極點的男人!
張建峰迴頭瞪了一眼宇文曇鶴,對於宇文曇鶴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感到毫不意外,只是,他看着安茜茜心裡萌生了一個念頭,眼底幽光閃動,他再次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安斌呢?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他緊緊盯着安茜茜的眼睛,並不急着去糾正對方那些錯亂的記憶。
“我們?怎麼認識的?安斌?”安茜茜聽後,歪着頭想了一下,卻發現對於和張建峰的認識經歷,竟然腦子裡模糊一片,她的驚慌立刻表現在臉上,“糟糕,我怎麼好像連我們怎麼認識的都記不清了?還有安斌是誰?該死!我到底是怎麼了?安斌?爲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他是誰?”安茜茜抓着胸口的衣服蹲下身子,不斷的敲打着自己的腦袋,痛苦與懊惱的神色讓屋子的兩個男人一覽無餘。
“好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蹲下來,張建峰抓住她不斷自虐的手,阻止道,“你不記得了,沒有關係,我來告訴你。”在確定了安茜茜真的是記憶出了問題之後,他的心竟然奇異的鬆了一口氣。
“你,告訴我?”安茜茜擡起頭,看着他道。
“是,我告訴你。”張建峰半抱着她入懷,將人從地上拉起來扶到牀上坐下,“我告訴你,你的名字,還有一些你記不清的事情。”
“真的?那我叫什麼名字?你告訴我。”安茜茜驚喜的抓着他的胳膊,眼裡有迷惘,有害怕,更多的卻是依賴。
宇文曇鶴就站在原處,靜靜的看着他們,他不認爲張建峰會對安茜茜如實相告,無論是爲了他自己 還是爲了安茜茜本人,他都不認爲張建峰會忍心再將安茜茜拖進之前的那個痛苦的深淵中,如果是他,現在正是一個機會,可以讓安茜茜放下心裡的額仇恨和執念,放下心頭的求死之心,活下去!沒有人比身爲醫者的他更明白安茜茜之前的必死之心有多執着,即使她的肚子還有着一個無辜的額小生命。
“你告訴你名字是茜茜,我也不知道你姓什麼,我們在安府的花園長廊相遇,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從哪兒來,我對你不尊敬、不諂媚的態度讓你另眼看待,於是我們就這樣認識了,我告訴你說安府裡存着寶藏,你就和我去探寶去了,卻什麼都沒有找到,我沒有和安如雨成親,跟她成親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我的
確是因爲安如雨的死兒耿耿於懷,所以纔會半夜借酒澆愁,你的到來讓我的一人獨酌變成了兩人對飲,你喜歡我的,我知道。”張建峰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裡,右手攬着她,緩緩說道,“因爲你之前對我親口表白過,我的模樣迴應讓你很傷心,很落寞,那晚我們一起喝了很多酒,最後我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可是我並不後悔,我其實並沒有完全醉過去,我是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
安茜茜顯然也是對當時的事情記憶猶新,她顫着聲音問道:“爲什麼?”她從張建峰說話的語氣裡,漸漸的猜測出一些什麼,可是被拒絕了太多次了,她不敢相信,不知道爲什麼,她記不起很多事情,比如她和張建峰最開始的認識,再比如張建峰剛剛說的那些人名,她都沒有記憶,然而對於自己對張建峰的感情以及張建峰屢次拒絕她的情境,竟然會在她腦子那麼清楚。
“我愛你!”張建峰低下頭,直視着她的眼睛說道,“我愛你,所以我不後悔讓你成爲了我的女人,懷上了我們的孩子!我不是什麼葉峰,我的真名是叫張建峰!”他在賭,賭安茜茜將那些痛苦和不堪的過往已經忘記了,賭安茜茜可以聽到他的真實姓名無動於衷,留像宇文曇鶴想的,他看準了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讓他和安茜茜重新來過的機會,可以讓安茜茜不再那麼痛苦的機會,在決定混進安府找尋罪證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會在那棟他恨的咬牙的府邸裡遇到這樣一個讓他無法放手和不忍傷害的女子!
宇文曇鶴看着張建峰和安茜茜,聽着張建峰嘴裡說出的真假參半的‘事實’,嘴角微揚,眼裡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轉身提步向外走去,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這個王府的主人是不是腦子退化了,是不是忘記他自己請他來是爲了什麼?呵呵,宇文曇鶴慢悠悠的在王府裡走着,他也應該去找某個王爺好好聊聊了,聊聊卿卿,聊聊關於後院的那兩個女人!
張建峰一邊和安茜茜說着話,一邊注意着宇文曇鶴的動靜,看到人走了,眼裡劃過什麼,下一秒又收回視線注視着安茜茜在聽到他名字之後的反應。
“張建峰?你竟然連名字都是假的!”安茜茜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不過,好歹還有一個字是真的。”她若有所思道。然後說完愣神了兩秒,望着張建峰說道:“奇怪,我怎麼覺得剛剛的那句話,我似乎曾經在上面地方說過一次一樣,真實奇怪!”
張建峰聞言,也是微怔,這句話她當然說過一模一樣的,張建峰迴憶起當初他和綜軒帶兵闖入安府的時候,安茜茜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臉上的額表情和說的話,他都歷歷在目,狀似昨日。
“你知道現在距離那晚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嗎?”張建峰看着她小心的轉移話題,還在苦苦思索的安茜茜乍聽道他說的,當即就跳了起來:“什麼?兩個月!”
“嗯。”張建峰點頭。
“天吶!我怎麼什麼印象都沒有!”安茜茜看他不似說謊的模樣,驚叫道,“那我們現在是在哪兒?還有……”她想到了剛剛那個白衣大夫的話,湊到張建峰面前,小心翼
翼道:“剛剛那個什麼神醫的,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看着安茜茜久違的可愛模樣,張建峰的臉上終於展開了一抹輕鬆和開懷的笑容:“如果按照時間推斷的話,孩子是我的。”他逗趣着安茜茜說道。
安茜茜眨眨眼,消化掉他的話,然後出乎張建峰意料的重新鑽到他的懷裡靠着他:“好吧,你的就你的吧!也不枉我對你那麼死心塌地的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呢,看着些擺設和裝飾,好像很華貴的額樣子。”她問道。
“恩,這裡是睿和王府的偏院,我們現在算是藉助在這裡。”張建峰解答道。
“睿和王府?這裡是王爺府邸?”安茜茜擡頭,臉上一片驚訝,“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王爺的府邸你都能住上!那個安府呢?你怎麼不在那兒了?哎,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了,我以前是不是也住在那兒?可是我爲什麼想不起來那個安府的樣子了?就光記住你住的那個院子了,我到底是怎麼了啊?”她問。
張建峰臉上的笑容稍稍清淺了些,想了一會兒說道:“安府,好幾天前就被抄家問斬了,你是因爲在郊外意外昏倒被別人救了,我猜找到你,直到今天早上你才甦醒,你手上的傷也是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弄得。”
“抄家?問斬?”安茜茜不明白爲什麼聽到這些的時候,自己的心像是窒息一般的痛,直覺的呼吸不過來一樣,她想弄清楚這樣壓抑的而感覺到底是爲什麼,卻越想,頭就像炸開一般,疼痛難忍,臉色慘白,面容痛苦不堪!
“葉峰不、不是,張建峰,我頭疼,心口也疼,我,我好難受!”安茜茜情不自禁抓着身旁的張建峰,痛苦的出聲,她覺得她的頭還有心都快要被撕裂了!
“茜茜?茜茜?”張建峰被她嚇到了,抱着她就往牀上放,“你等着,我去把宇文曇鶴叫回來。”
“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安茜茜拉住他的手不放,“我就是突然聽到那個安府被抄家問斬了,心口突然一陣難過,可能是我一時不忍心吧,你不要緊張,我沒事的。”她安撫的笑笑,“再說我還有着我們的孩子呢,我一定會好好的。”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的肚子裡有着她和張建峰的骨肉,安茜茜心裡就一陣甜蜜,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一覺醒來,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不僅和自己在一起了,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了一個愛的結晶,幸福真的來的如此之快嗎?她有些不敢相信,緊緊的抓着張建峰的手,另一隻手悄悄覆上自己的小腹處,安茜茜的脣角勾出一抹甜蜜溫婉的笑容。
宇文曇鶴無比熟稔的在睿和王府裡轉悠着,一邊轉悠,一邊在心裡默默吐槽,這麼些年不見,這個男人的品味還是一如既然的爛,府裡的格局竟然一直都沒有改變,嘖嘖!
涼亭談話宇文曇鶴是在花園涼亭那邊找到綜軒的,同在的還有顧卿卿和於淼淼以及於淼淼的丫頭柳兒。
“都在呢?”宇文曇鶴含笑踏上臺階,“咦,梨花着個小丫頭呢?卿卿,你這丫頭也太不稱職了,怎麼主子在,自己卻跑不見了?”他來到顧卿卿的身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