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已經意識到不管怎麼說琮軒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所以和他的誤會解開後急開始慢慢產生了依賴。這種感覺很好也很糟,糟的是通常有了依賴就意味着有放不下的,做事情就很可能爲了這些事而放手,造成事情的失敗。好的是自己似乎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起碼難過孤獨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可以想念,儘管對這個人的瞭解只有僅有的一點點。但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抹滅不掉的。
明日便是給安斌答覆的時候了,張建峰是籌備已久,所以肯定會去的。恐怕這次自己進了安府,要取得安斌這隻老狐狸的信任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這個時間段裡自己的言行是尤爲關鍵的,千萬不能夠露出半點的破綻,以免引起人的懷疑,他可不想努力了這麼久,處心積慮做到了這一步,最後卻前功盡棄。
所以在要封閉的這段日子之前他就去見風行一面,找他喝喝酒說說話,隨便聊聊也好,不然下一次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見面。
也是想要試試自己現在的輕功水平,張建峰帶上那銀色的面具就飛出酒家一路向風行的家去了。他是打算給他一個驚喜的,還有就是這風家室京城四大家族之一,雖然在朝並沒有做官,但是名聲在外。自然守院的護衛訓練也不會比王府差多少。張建峰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順利進到風家而不被發現,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對於在緊急的情況下要從安府全身而退就會多一份保障。
風府的宅院比起王府略顯低調,古樸無華。雖然如此但是比起一般百姓的住房那是要氣派上好多倍,門口是家丁守着。爲了確保風府的安全整個風府內每隔半柱香就會有家丁組成的巡邏隊進行巡邏。張建峰去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天色給了他隱蔽的有勢。加上他的輕功本來就獨一無二,可以說要想在輕功這一項超越他的人還不存在。張建峰先在風府的府院門口潛伏着,待天色漸漸暗下去的時候一個輕盈地翻身,無聲無息落在風府宅院的瓦頂上。
在瓦頂上的張建峰身輕如燕,邁着小碎步在瓦片的房頂上快速的飛走,尋找風行的房間。偌大的風府有七八個院子,張建峰本來都無從下手,還好之前他聽風行跟自己介紹過,說他住的院子就在花園的邊上,張建峰按照這個提示,很快找到了風行在的院子。他又飛身來到地面,邁着小步子快步走向那個亮着燈的屋子。
當他確認四周無人後推開風行的房間,然後一把捂住正在看書的風行的嘴。而風行看書看得過於着迷並未留意到,直到有人闖進房間才猛然反應過來,正想反抗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只能夠拼命掙扎。直到聽到張建峰熟悉的聲音:“別喊了,是我!”纔不動彈。
張建峰這才趕快過去把房門關上。風行一臉無語地看着張建峰,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看樣子是有點
生氣了:“你怎麼跑到我家來了,還這麼鬼鬼祟祟,嚇我一跳!”
張建峰聳聳肩,自顧自地拿着風行在看的書翻了翻,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不是馬上要沒有自由了,所以來看看你!當然順便視察一下你生活的環境夠不夠安全。”
“那你覺得我們家怎麼樣?”風行饒有興趣地問道。
“是不是要聽真話呢。要是要聽真話的話。比起一般人家強不少,但是要是高手進來肯定不費多大力氣。這一點是你們府的缺點,同樣是這樣,王府的佈置要複雜得多,就連我要進入都有一定難度。”張建峰平靜地說道。他一針見血的說出了他這宅子的利弊。
“要你說,人家琮軒是王爺,是皇室的人,自然待遇比我們那是強上了多少倍。再說了,你的輕功可是受到了師傅真傳,天下可謂無人能及,在這一點我怎麼沒有這樣的運氣。”風行翻了個白眼抱怨道,他還真有些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存心來膈應他的。
“那的確是我運氣好救了我師父纔得到了他的真傳,是你就不一定有這樣的福氣了,畢竟要你帶一個破破爛爛的乞丐回家你爹孃都不會答應!”張建峰故意氣他說道,心裡卻是滿滿的喜悅,若不是師父把輕功的本事傳授給自己,自己後面的生活就不會那麼順利。
“算了,我不跟你貧嘴。對了,我這兩天都沒出門,那個比武的比賽怎麼樣了,獲勝沒有?”風行一邊整理桌上的東西一邊問道。
“嗯,得了第一。然後安斌那個老東西果然約了我吃飯,想要拉我到他名下。還有幸虧我沒用得真名,而且讓你給我僞造了身份,不然就要穿幫了!”張建峰有些慶幸自己之前能想都這一點,不然今日就要麻煩了,“那你給他回覆了麼?”
“還沒有,他給我兩日讓我好好考慮,想通了就去安府找他。明天就到期限了。況且我之前做這麼多不就是在等計劃的這一步嘛。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就打算繼續幹下去。而且我聽安斌說他在做生意,我覺得他一個尚書,位高權重,拿着朝廷那麼多俸祿哪裡還需要做什麼生意。所以這個生意絕對不是那個簡單的生意,這很可能是一個突破口!”張建峰分析道。
“是麼,那這麼一別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再見了。安斌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你在安府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露出馬腳讓人懷疑!”風行看着這個昔日的好兄弟擔憂地說道,儘管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嘮叨,但是他真的不希望張建峰會出事。
“嗯,放心,我知道的!”張建峰看到風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故作輕鬆地一笑。拍拍風行的肩膀說道:“等着我的好消息!”
風行點點頭,眼裡卻有着些許擔憂。
第二天張建峰起的比較晚,看到太陽出來了才整理着裝來到了安府。守在安府的守衛看上
去都十分囂張,那氣勢比王府的還要勝過幾分。而安斌這隻老狐狸也果然有錢,這府院既氣派又大,規模一點都不遜色王府,似乎是比王府都要大一些,那硃紅的大門更是做的寬敞得很,門口還有兩尊威武的石獅子。弄得跟個小宮殿似得。
張建峰並沒有換上什麼特別好的衣服,而是挑了套素淨簡單的衣服去的。所以門口的守衛一看張建峰穿的普普通通,立刻就拿出刀把他攔下了。
“站住,你是什麼人。這是是安府,可是你想來就來的!”其中一個身形魁梧些的守衛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建峰傲氣地說。
“我是受尚書大人之約來的,要求見尚書大人!”張建峰看到兩個狗仗人勢的守衛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有些不悅地皺着眉頭。
“哼,你個臭小子。你以爲大爺是吃素的。尚書大人是誰啊,他老人家可是朝廷二品官,他可是安貴妃娘娘的父親。哪裡是你這個窮酸書生可以見得,快給我滾,別妨礙爺幹活!”那個男人說着將刀架在張建峰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到。
張建峰哪裡被人這麼給羞辱過,況且還是兩個守門的蝦兵蟹將,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這什麼樣的下人就能看出整個府的風氣是怎麼樣的,這些守門的看見自己穿的普通就覺得自己肯定是身份低微的人所以纔敢如此囂張。頓時心中的厭惡感就更加強烈了,這要是換在以前,自己早就一招一個把他們倆給解決掉了,敢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還沒生出來呢。於是他壓低聲音控制自己的脾氣:“把刀從我的脖子上拿開,否則你肯定會後悔。我數一二三!一,二·····”
那兩個守衛顯然以爲張建峰在和他們開玩笑,眼前這個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穿着一般的書生能有什麼能耐,居然跟自己這麼說話,於是繼續挑釁道:“你說什麼東西,要我把刀拿開?有本事你就自己拿啊是不是!”說完兩人都哈哈大笑。放肆的笑聲讓張建峰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伸出手以瞬間的速度降兩人打倒在地。
被打倒的兩人前一刻還如此囂張,這一下只能疼得原地打滾。好半天才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後怕地看着張建峰說道:“臭小子,算你狠,你等着!”說完就打開門跑進了安府。
沒一會兒出來了一幫人,看上去都是安府的家丁。帶頭的就是那個前面被打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只見他指着張建峰斥責道:“你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天我便替閻王爺收了你!”說完手一揮,那些家丁便都拿着刀將張建峰團團圍住。
張建峰冷着臉看着那一羣圍着他們的人,身上散發着讓人敬畏的氣勢。這些幫助安府的人其實一定程度上說都是和安斌還有安貴妃同流合污的小人,就算是要了他們的命也沒有什麼不可。他當然不知道其實這又會精明的安斌給他的一個考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