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這個事情,報名參加的人挺多的。說是這次比賽不但獲前幾名的都有不同程度的豐厚獎金,而且很有可能受到朝廷的重視被選入培養,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的,所以不僅僅是一些武道出身有些文化的年輕人會來碰碰運氣,就連江湖上的人都來了不少呢。怎麼了,你對這個有興趣?”風行有些驚訝地看着張建峰,不太明白爲什麼幾年未見一向是不圖名利的他居然對這樣的事情有了興趣,難道幾年的時間連一個人的秉性都可以改麼。
“嗯,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已經報名了打算參加,而且我一定要衝到決賽得到前幾名,因爲我得到一個消息,就是決賽的那天安斌會作爲特邀的評委到現場觀戰,我聽聞他是個愛惜人才之人,但凡是看到有能力有才華的人都會想盡辦法讓其歸入他的門下,也正是因爲這樣我這次參加這個什麼比賽的不爲了別的,就是要在安斌面前有所發揮,讓他將我收歸他的門下。
既然到他身邊,爲了不讓他查到我便不能夠用張建峰這個名字了,以後我的化名就是葉峰。所以風行就麻煩你幫我僞造一個身份,可以的話就是你的遠房表親,要關係遠一些的那種,這樣真要出了點什麼事情也連累不到你們家的頭上,你看怎麼樣?”張建峰說出了自己已經大致想好的計劃。
“什麼,你要去安斌身邊。我是不是聽錯了,建峰,你忘記我剛纔跟你說的話了麼,我說了安斌不是你想象得那麼好對付,他比任何你見過的人都要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你做這樣的決定是不是太過草率和冒險了。我不同意你去,我們三個人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不能夠看到我的兄弟去這樣危險的人身邊,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我會一輩子難以心安的!”風行激動地從位置上站起來,臉上全是無法相信和憤怒。
“風行,我們是好兄弟我知道,你是爲了我的安全着想我也知道,但是我不能夠這麼自私。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心裡有了事情不去做的話會很難受的,我想爲我娘報仇已經想了這麼多年,這些年來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一顆沉重的大石頭,如今一切水落石出,我也找到了導致我娘死亡的罪魁禍首,我必須要做點什麼,不能夠讓他們逍遙法外,我希望你作爲我的好兄弟能夠支持我。我想我也只有幫我孃親報了仇我才能夠真正放下一切好好生活吧,到那時候我們兄弟兩出去走走,遊山玩水可好?”張建峰擡着頭,目光渙散,似乎是在幻想着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和風行二人仗劍走天涯。
“好吧,我知道你脾氣倔,凡是你決定了的事情估計十匹馬也拉不回來。身份的事情你放心,我會幫你處理好的。但是你自己要多多小心,凡事不要太過逞強,如果不行情況危急的話就立刻抽身,還是性命安全最要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可記住了?”風行伸出手拍拍張
建峰的肩膀,語氣滿是擔憂和不捨。
張建峰端起酒杯,努力忽略掉風行哀傷和擔憂的眼神,笑着說道:“你就放心吧,我的輕功那麼好,不用擔心我,我可是第一武林高手的傳人,怎麼能夠差!”
偌大的廂房裡,兄弟二人喝着熟悉的桃花釀,眼神中都帶着思索和擔憂,默默不語。
張建峰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樣離開的酒樓,只記得自己第一次覺得自己像是喝醉了,以往自己嗜酒,有酒神的稱號,甚至是誇下海口千杯不醉。但是今天,明明就是幾杯度數不高的桃花釀,卻喝的他心中十分憂愁。就好像從前的他像是一根野草,四處飄零,卻也活的瀟灑自在。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被別的一些什麼事情給束縛,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的快。
也正是和兄弟在一起喝的這樣盡興,一陣冷風吹來,張建峰在寒風中打了個冷顫。也突然間異常得清醒,好像自己從未這麼地清醒過。自己和琮軒本來是親兄弟,卻是完全兩種生活,雖然都是一個人,但是琮軒擁有得太多是自己所不曾擁有的,顯赫的背景,受人關注和敬仰的身份地位,一個愛他他愛的女人,還有很多很多。自己和他比起來,恐怕擁有的就只有自由這一個了吧,琮軒是王爺,從他生下來就有着高貴的身份的背後還有無法擺脫的王室命運,無論如何都會被身份所束縛。但是自己不一樣,自己可以浪跡天涯,遊山玩水,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這恐怕是他唯一可以驕傲的一點。只是老天爺太過殘酷,連這一點點的優越感很快都要被抹殺,這讓他要如何是好。
張建峰第二天睜開眼時自己已經躺在一家小客棧的牀上,而且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來不及多想就坐起身來,因爲明天就是比武的初賽了,自己雖然不用做什麼準備,但是好歹不能夠過得這麼沒有規律的生活。
肚子因爲餓了早上和中午開始不爭氣地咕咕直叫,這讓張建峰有些無奈地起牀下了樓,去了附件一家還算是有名的酒家:醉香樓,這家酒家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一家,不光是人家的酒水和菜餚做的極好,重要的是這家店分了兩層樓,將等級劃分得很明顯。二樓是有錢人達官貴人們喝酒聚會的場所,一樓是百姓們吃飯議論的地方。酒樓裡的菜也按照窮人百姓和官宦貴人分爲了不同的價格。就是這個看上去貼心的考慮,讓不少人願意選擇這個地方吃飯聊天。
這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內幕,就是在這裡,其實魚龍混雜,一樓裡坐着的可以是平民百姓,也可以是流浪的人,只要出的起錢,所以這裡是情報和消息傳播的地方,若是想要知道京城裡的一些最新的消息,就一定要到這個地方來的。張建峰當然也不能夠例外,所以他來了之後就在一樓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點了一疊花生米和一壺茶,張建峰
坐在那裡觀察着周圍的一切,豎起耳朵聽着人們的對話。
果然細心的他很快就發現了,這邊的第一桌坐的是幾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乞丐,他們就點了一壺茶,正在嘰嘰喳喳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京城趣事。
第二桌坐着的幾位看上去氣勢不凡,穿着長袍,身旁都擺着刀或者劍,看樣子是一羣習武之人。而他們其中的一個頭發蓬蓬的先開口了:“啊呀,明天就是最佳英雄賽的初賽選拔了,我呀,肯定一下子就過了,誰要是做我的對手他可就慘了,我這兩年可是真的有在好好學武!”
旁邊的一個是個獨眼龍,看上去面目有些猙獰,他低聲說道:“別太得意了,咱們別大意。還是好好地應付明天的比賽,畢竟我們的目標可是衝着那第一名的獎金去的,不可茹莽!”
獨眼龍旁邊坐着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老頭,老頭看上去應該有五六十歲,他也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龍兄弟他說的對,我們的確不能夠大意。此次的比賽勝出者可以得到一千兩黃金,這是多麼大的誘惑,連我們都經不住報名了。肯定缺少不了很多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我們不可得意忘形。一切還是小心從事比較好!”
“對了,我聽說這次不光是咱們京城的高手,就連武當和太白兩個門派都派了弟子下山參加,不過爲的卻不是那錢財,而是把它作爲一種歷練,他們中間的人我們可要注意的。武當山的大弟子陳文翔這一次就報了名,我想他已經到京城了呢,聽說這小子可不簡單,居然能讓已經不再特意收徒的武當掌門破格錄取他,而且他從小學習武藝的天賦極高,一點就通,聰明機智,所以特別討師傅喜歡。武當掌門可謂是把自己的心血都傳給了他的這個徒弟。只不過前不久掌門去世了,陳文翔性情大變,開始喜歡和別人比武,去嘗試。動起手來手段也十分狠,不顧同門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受iji過度了。
陳文翔這小子這次是衝着決賽的冠軍去的,咱們可得小心了,如果競爭不過也不要硬碰硬,第一名大不了給他就是了,咱們要這第二第三都行。別逞強沒有拿到獎金反而把性命都給賠進去了。”老者說道。
“還有太白門派的二師兄若白和小師弟這次也都會來參加這次的英雄大賽,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莫名地緊張和興奮啊!”頭髮蓬蓬的男人激動地說着,眼睛裡閃着精光。
“第一輪好像是採用抽籤的方式,只要不二和若白和陳文翔碰面,我就可以輕鬆地進入複賽,所以這時候也得拼運氣了,我倒是希望自己這一次能夠順利些,要是我們三個裡就我在初賽就給淘汰了,那多沒有面子,好歹我的修行也比你們長呢!”老者說道。一臉地緊張,完全沒有了剛纔的那份淡定,估計是聽到了另外兩個人的話,發現這次要面對的情況確實是不一般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