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纖塵王爺來了!”一個時辰後,小方子推門而入,身後跟着的是一身白衣,手裡拿着傘的明纖塵。
“嗯。”明冽寒坐在已經擺滿了下酒菜的桌子旁邊,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意思是讓明纖塵坐下。
明纖塵只是孤疑的掃了一眼,便走上前,將傘放到一旁,轉而坐到明冽寒所指的位子上,擡眼淡笑着開口:“這大雨天的,忽然急忙的叫我過來,只是爲了喝頓酒?”
明冽寒輕笑,給他斟滿了一杯酒。
明纖塵忽然皺眉,聞到了明冽寒滿身的酒味:“你似乎已經喝了不少了!”
“無妨!”明冽寒只是輕笑,舉杯對着明纖塵。
明纖塵倒也沒繼續說什麼,拿起眼前的酒杯,與明冽寒幹了一杯,在酒杯碰撞之後,兩人一飲而盡。
“纖塵……”明冽寒忽然開口:“我們兄弟這麼多年,爲了許多事情,有過太多的不合,爲兄今日突然想問你,對於蘭晴,你究竟是愛還是恨?”
明纖塵一愣:“你想說什麼?”
“曾經你那麼想得到蘭晴,究竟是因爲什麼?”明冽寒皺起眉。
“自然是愛了!”明纖塵隨意的笑着,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曾經的皇位,我們表兄弟三人其實誰都有能力競爭,我因爲無心做帝王而退出,而你卻只是因爲是太過年輕而失去了爭奪皇位的機會,我想,你的心裡應該是充滿了不平吧!”明冽寒閒閒的開口,聲音卻是賭定萬分。
酒杯忽然被明纖塵重重的放下,明纖塵擡眼冷掃明冽寒:“你究竟想說什麼,少賣關子,囉囉嗦嗦的樣子真不像你!難不成你也被蘇落落那個女人弄的開始話多了起來了?”
明冽寒淡笑:“該問的總會問,但總要從最開始先問!你先告訴我,你現在與皇帝與我想要爭奪一切,原因是什麼?”
“看你前邊說了那麼多,就代表你明白我想幹什麼,又何必再繼續問!”明纖塵不悅的看着他。
“兵權,你想要,只是爲了證明你一樣有能力,蘭晴,你想要,也不是因爲愛,只是爲了證明我和皇上能得到的女人,你一樣能得到?”明冽寒忽然皺起眉。
“知我者,莫若冽寒王啊!”明纖塵忽然冷笑,手裡的酒杯再次被斟滿了酒。
“你並不喜歡蘭晴?”明冽寒忽然覺得似乎真的誤會了落落。
“蘭晴確實是一個讓男下男人都心動的女子!”明纖塵冷笑,把玩起手裡的酒杯:“但是我卻對她毫無感覺,要說是心動,現在的蘇落落,倒是很特別,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也許啊,也許我看上了她,也不一定呢!”
明冽寒臉色一寒,自動忽略了明纖塵後邊那些讓他極爲不爽的話,忽然狠狠捏住酒杯:“既然如此,唆使落落去燒了蘭晴畫像的人,果然是你?;
!”
“我可沒叫她燒,我只是說那畫裡有你到現在也沒破解開的秘密,讓她把那畫用烈酒淋一下,然後放在蠟燭邊上去看看!誰知道那女人平時挺聰明,現在居然這麼笨,連烈酒的酒氣在沾到火時就會燃燒起來的事情都不知道,活該她燒了那畫!她呀,還真是傻的可以!”
明冽寒擰起眉,那晚落落眼裡的驚恐和慌亂他不是沒看到,那晚落落眼裡的受傷,他也不是沒看到,他怎麼就該死的沒發現她受了傷有苦難言?
剛剛落落在離開時,那一句“失望”,確實能讓他聽出來她言語裡的傷心。
“該死的!”明冽寒忽然重重的放下酒杯,擡眼陰噬的瞪着明纖塵:“你騙她這些做什麼?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知不知道她那天差一點就……”
“怪得了我嗎?”明纖塵忽然冷笑:“是你沒聽她的解釋傷到了她,又不是我!歸根結底,不還是你對她的不信任?”
“你……”明冽寒皺眉。
“還有……我不喜歡有哪個女人走進我的心裡。”明纖塵忽然淡淡的開口:“感情會耽誤很多事情,更何況也只是因爲她那一點點的與衆不同而己,如果借你的手殺了她,也許我可以免得再看到她!”
明冽寒忍住殺人的衝動,眼裡充血的狠狠瞪着明纖塵那一句一句的強辭奪理。
“王爺,剛纔碧落齋的喜兒丫頭叫人傳話過來,問王妃怎麼還沒回去?”小方子突然敲門走了進來。
“沒回去?”明冽寒斜眼看向小方子:“這麼大的雨她不回碧落齋還能跑去哪裡?”
“屬下不知,但是喜兒傳話過來時只是說王妃昨晚暈倒了,早上醒來就跑來了寒淵樓,現在下了雨,擔心她!”
明冽寒手一緊,怎麼會昨天晚上暈倒?他竟然不知道!
“傻女人!”明纖塵忽然坐在桌邊冷笑,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明冽寒擰眉,不再看向明纖塵邪笑着的嘴角,站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那個女人難倒就不會照顧自己嗎?那不是一直挺聰明的,不是看起來無堅不催嗎?曾經讓她住菊室她都能笑的那麼大聲,現在怎麼受了一點委屈就跑的沒了蹤影?”明冽寒一邊走,一邊煩心的大吼。
“王爺,傘!”小方子緊跟其後,拿着傘想幫明冽寒擋一擋雨,哪裡明冽寒根本不等他,不顧外邊的滂沱大雨,直接衝進了雨裡。
明冽寒向着碧落齋的方向走,總覺得她不可能那麼傻,大雨天的還在外邊,難道想淋出病來,或者把肚子裡的孩子弄沒了才甘心嗎?
“王爺,雨太大了,還是用傘吧!”小方子追上來,擔心的看着明冽寒:“王爺!”
“本王不用!”明冽寒擰眉,不打算再理小方子,直接快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