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頓時皺眉起來:“可是賢妃娘娘正是因爲擔心王爺會衝動,現在一旦動了東廠,恐怕事情就會越發的糾纏不清了。”
這一點孤御銜早就想過了,當下便露出了一臉頭疼的樣子來,沉吟中輕飄飄的說道:“天牢這邊不能去看玥兒,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看着孤御銜擔憂的樣子,華清便垂眸下去,低聲說道:“王爺可以放心,太子殿下現在還不會傷害王妃的,等到有機會,屬下就去打探一下王妃的消息。”
次日,孤御銜進宮,早朝後便去了重華殿,對於孤御銜的到來,賢妃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當下便正色的說道:“怎麼了,今天來還是給她求情的嗎?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會答應的。”
聽到了賢妃娘娘的這句話後,孤御銜便垂眸下去,認真的說道:“母妃那日分明答應了我,只要我對阮家的三小姐好,母妃就會去跟父皇說,放了玥兒的,難道這句話不算數了嗎?”
“阿銜啊,這麼久了你還是不明白母妃呢?”說着,便無奈的搖搖頭,神色中帶着幾分失望的氣息。
孤御銜現在算是明白了,即便是自己怎麼做,母妃都不可能會答應放過玥兒的,當下便站起身,神色平淡的說道:“好啊,母妃如果不答應,我今夜就去劫天牢,帶着玥兒遠走高飛。”
“胡鬧,本宮怎麼生了你這個沒用的兒子,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就想要斷送自己的前途?”說着,賢妃一臉的難過,而後才說道:“母妃從冷宮中出來,爲的就是可以幫助你將來登上皇位,否則母妃何必要這樣爲難自己呢?”
賢妃娘娘的話,孤御銜是明白的,這不是現在的孤御銜根本都不關心這些事情了,他只知道要阮惜玥活着。
“來人吶,把王爺給本宮送回去。”說着,賢妃便轉身了。
在孤御銜走後,賢妃氣的砸掉了桌子上的茶杯,一臉不悅的樣子,說道:“真是越來越荒唐了,本宮這麼對他好,想要幫他得到皇位,偏偏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總是在拖後腿,實在是讓本宮太失望了。”
如意皺眉起來,低聲說:“娘娘請息怒,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娘娘您要知道,咱們王爺一直都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萬一他真的去劫獄了該怎麼辦呢?”
聽到了這句話,賢妃果然沉默了下來,當下便說:“是啊,本宮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呢?”說着,便正色了起來。
“走,去天牢一次,本宮這一次一定要讓王爺死心。”說着,便冷哼了一聲。
來到了天牢裡以後,卻看到了阮惜玥無比虛弱的樣子,當下便不悅的說道:“好你個阮惜玥,都已經被關在這個天牢裡了,竟然還這麼不知好歹,妄想做什麼?”
阮惜玥沒有說話,只是輕咳了幾聲,脣色都開始發白了,紅着眼眶說道:“母妃爲何要這樣對我?爲何要處處針對我?”
看着這樣的
阮惜玥,賢妃娘娘也不曾心軟,便只是冷冰冰的說道:“本宮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上一次你就應該離開阿銜了,沒想到的是你居然還回來了,既然回來了也應該回來後是什麼下場吧?”
“可是母妃討厭我,就要致我於死地嗎?我就知道這件事不會如此簡單,剛開始我是在懷疑皇后娘娘,但是這幾天我想清楚了,沒想到阿銜敬重的母妃,竟然是這樣的人。”阮惜玥淡然的說着。
聽聞此言後,賢妃娘娘的神色便更加的清冷了起來,她緩緩擡眸起來,用一種不屑的語氣說道:“本宮纔不屑跟你說這些,阮惜玥,如果本宮想要你離開阿銜,你要怎麼辦呢?”
“我不可能會離開他的。”說着,阮惜玥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跟阿銜是註定好的戀人,我們不會分開的,賢妃娘娘還是死心吧!”
“死心?”說着,賢妃便深意的看了一眼阮惜玥,似乎想到了什麼之後,這纔不悅的說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你不要不知好歹,否則這一次本宮也救不了你。”
“救人?真是難得娘娘你還會想着救人。”說着,阮惜玥便嗤笑了一聲,半晌後便說道:“如果阿銜知道了他的母妃如此心狠手辣,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你這是在威脅本宮嗎?”說着,賢妃便輕笑着。
阮惜玥神色平三的看着面前的人,說道:“娘娘你錯了,這不是威脅,而是一個善意的提醒,娘娘你好好想想吧!阿銜對娘娘如此敬重,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很難過的。”
“難過?”說着,賢妃娘娘便板着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說阿銜可以離開你纔好,若是不離開你,將來的日子纔是最難過的,難道不是嗎?”
原來到了現在,賢妃的心裡還是很討厭自己,還是一心想着要讓自己離開孤御銜。想到了這裡之後,便露出了一抹的狐疑的神色來,沒有想到賢妃竟然是這樣的人。
看着阮惜玥不說話,賢妃便擡起了自己的下巴,一臉認真的說道:“好了,本宮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阮惜玥,你好好的考慮一下,什麼時候決定要離開本宮的兒子了,本宮就放你出來。”
“多謝娘娘,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出去。”爲了不離開孤御銜,阮惜玥願意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在賢妃走了以後,阮惜玥便一個人坐在了牀上,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自言自語的說道:“賢妃爲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我就那麼讓她討厭,以至於她冒着得罪阿銜的危險,都想要除掉我嗎?”
孤御鴻回到了東宮的時候,便聽到了自己的屬下劉青說道:“太子殿下,今天賢妃娘娘去到了天牢中,逼着煜王妃離開煜王爺。”
聽到了這句話後,孤御鴻這才收起了自己手邊的事情,低聲說道:“爲什麼,這賢妃爲何這麼做?”
“這個就不知道了,只是賢妃娘娘一直都在
暗中對付煜王妃,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還說動了國師,讓國師在皇上面前說了阮惜玥是災星的事情,所以纔會引發了那麼多事。”
聞言後,孤御鴻頓時就反應了過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沒想到這個賢妃娘娘竟然還有這種心思來對付自己的兒媳婦,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那麼太子殿下打算怎麼辦呢?”說着,便狐疑了起來。
孤御鴻先是一愣,沉默中這才說道:“我要親自去見一見這個賢妃了,自從他從冷宮中出來以後,我還不曾去拜見過。”
午後,賢妃正在御花園裡賞花,卻看到了孤御鴻走了過來,當下便擡起了下巴,正色的說道:“這不是太子殿下嗎?這會怎麼會過來了呢?”
在面對着賢妃的時候,孤御鴻卻是清冷着一張臉,沉吟中慢悠悠的說道:“賢妃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夥同國師欺騙我父皇,我父皇他知道這件事嗎?”
聽聞此言,賢妃頓時一愣,神色也有些慌張起來,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色,嚴肅的說道:“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太子殿下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別人家的事情了?”
“是嗎?可是父皇知道賢妃娘娘跟國師的那些小動作,不知道是相信我這個兒子,還是會相信你?”說着,孤御鴻的目光越發清冷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只要看到任何人欺負阮惜玥,孤御鴻都不會答應的。
賢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當下便說:“太子殿下,請問你跟本宮的兒媳婦,是不是太親密了呢,這件事你父皇知道的嗎?”
“怎麼,賢妃這是在威脅我是嗎?”說着,孤御鴻便半眯着眼睛,許久之後才說道:“很好,那麼我倒是想要看看,是誰的手段更加厲害一些。”
有時候,孤御鴻只是不屑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任何人,而不是不會。想到這裡後,看着賢妃的目光便更加陰冷了起來。
賢妃還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太子,當下心裡也有些沒底了:“不管怎麼說,太子都不應該插手這件事,否則別人說了閒話,太子殿下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人言可畏嗎?”
這句話倒是孤御鴻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後,才露出了一抹笑意,輕飄飄的說道:“人言可畏嗎?我不在乎,我從來都不在乎……”說着,便轉身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皇上忽然間下旨了,要在三日後處死阮惜玥。
聽到了這個消息後,孤御鴻頓時就淡定不起來了,說道:“不行,我絕對不會讓玥兒有事的,三天……這三天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殿下,難道你還想要去劫法場不成?”樑勝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
“劫法場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說着,孤御鴻便轉身走了。
看着太子的背影,樑勝頓時就一鄂,詫異的說道:“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萬一殿下真的去劫法場了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