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阮惜玥這才冤枉了,不禁說道:“皇后娘娘說兒媳昨日在宮中未免荒唐,昨日兒媳被一封信騙到了一個小樹林裡,深入陷阱當中到了深夜纔得到解救,怎麼可能會在東宮謀害太子妃呢?”
皇上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你們……都說說看,昨天你們看到的事情,還有聽到的聲音,誰要是敢撒謊,朕就誅他九族!”
幾個宮女惶恐的說道:“奴婢是守門的宮女,午後煜王妃前往了東宮中,說是要跟太子妃說說話,還帶了一些吃的進去,後來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的。”
綠繡跪在了地上,低泣道:“皇上,奴婢當時只是聽到了煜王妃在辱罵太子妃,說她是不會生蛋的母雞,飛上枝頭也不是鳳凰,說太子妃配不上太子殿下,等奴婢等人進來的時候,太子妃就說肚子痛,奴婢看到了很多血……”
“沒錯,一定是煜王妃謀害了太子妃的小皇子,奴婢們都是親眼所見的。”一羣人接着說道。
而阮惜玥終於啞口無言了,她要怎麼樣才能爲自己脫身呢?想着,不禁皺眉起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皇后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慢悠悠的問道:“煜王妃,如今已經是證據確鑿,現在你可知罪了?”
“皇后娘娘單憑這些認證就能說明是兒媳害了太子妃嗎?”說着,阮惜玥便淡淡的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些人都是東宮中的宮女,誰能保證她們不是一夥的?想要誣陷兒媳?”
綠繡指着阮惜玥說道:“你這個心思歹毒的人,我家娘年該對你如此之好,還把你當成了姐妹看待,可是你竟然害死了娘娘的小皇子,還讓她再也不能生育,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說着,阮惜玥便搖搖頭否定了起來,但是現場的所有人都一口咬定了是她做的事情,阮惜玥就是想要解釋也是沒用的。
皇上擺擺手,說道:“把煜王妃押進天牢裡,朕累了,不想看到她。”
孤御銜被侍衛給攔在了宮殿外,看到阮惜玥被押了出來後,才一臉嚴肅的說道:“父皇,我相信自己的王妃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況且昨日是我跟她在一起的,所以太子妃的事情跟公主無關。”
“你還知道他是公主?”皇上一提到這件事就更加生氣了起來,當下正色的啓脣道:“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準來求情,否則一併都處罰了!”
孤御鴻還在宮外就聽到了這件事,很快就趕了回來,看到了躺在牀榻上氣息奄奄的秦語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綠繡低聲哭着:“殿下,奴婢沒用,沒有好好照顧娘娘,也沒有照顧好娘娘肚子裡的小皇子,還請殿下責罰奴婢吧!”
孤御鴻現在哪裡有心情來責罰他們,當下便坐在了秦語嫣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神色僵硬的說道:“對不起語嫣,我來晚了。”
“殿下,是煜王妃,是
她害死了殿下跟娘娘的小皇子。”綠繡着急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孤御鴻冷眼一掃,昨天晚上阮惜玥一直跟他在一起,難道還有什麼三頭六臂不成,竟然可以分身去到了宮中來殺害小皇子。
綠繡垂眸下去,一臉的不甘心:“殿下要爲娘娘做主啊!若是連殿下都置之不理,那麼娘娘豈不是太可憐了?”
“不管是誰做的,我都不會放過他。”孤御鴻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句話。
此時,被關在了大牢中的阮惜玥,靜靜的看着面前的一線天,她不能一隻待在這裡,否則就無法爲自己洗清冤屈了。
“侍衛小哥,能否幫我帶一句話出去?”她低聲說道。
守門的人冷哼着說道:“不行,煜王妃你現在可以重犯啊,如果我們幫你做事情豈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聽到了這句話後,阮惜玥也有着幾分無奈起來,當下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坐在了草堆上,一臉的鬱悶。
“我昨天明明是被那封信吸引了離開了煜王府,根本沒有在宮中,可是這些宮女卻說看到了我?如果他們沒有說謊的話,一定是看到了樣子纔對,這麼說來一定是有人易容成了我的樣子,去謀害太子妃纔對。”說着,她的神色越發的複雜了起來。
腦海中一片混亂,想到了很多人都覺得沒有這個可能,但是腦海中忽然間想到阮明玉。她一心想要嫁給太子殿下,又那麼怨恨自己,所以她做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真的是她嗎?這一點連阮惜玥都有些不確定起來。
孤御銜一直都跪在御書房門口等着皇上的召見,看着天色都已經暗沉下去了,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動靜,便皺眉起來。
這個時候,趙公公緩步走了出來,無奈的說道:“煜王爺何必這樣固執呢?皇上早已經從側門離開了,王爺還是快些回去吧,今日皇上正是氣頭上,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其實孤御銜何曾不知道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但是想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正在牢裡受苦,他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一樣的難受。
掌管刑部的人是九王爺,此時的她收到了這個消息後,也是從京城外趕了回來,正好看到了孤御銜跪在這裡,便說道:“七哥快起來吧,父皇今天怕是不會見你了。”
“九弟你來了。”孤御銜淡淡的一笑。
孤御墨輕嗯了一聲,看到了他這副模樣,心裡不禁有些擔憂起來:“七嫂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現在就過去刑部看看,有沒有什麼是可以幫上七嫂的。”
有了孤御墨的這句話,孤御銜也就放心了一些,當下正色的啓脣說道:“九弟,七哥先謝謝你了。”
“說什麼謝不謝的,你我是兄弟,她是我的嫂子,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說着,孤御墨便轉身走了。
阮惜玥被刑部侍郎周通提審,這人背後是白家在撐腰,也就是阮家的大夫人,現在當然不可能會放阮惜玥活着出
去了。
他拍案而起,嚴肅的說道:“堂下何人,爲何喊冤?”
“本王妃是誰你不知道?”她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句話。
對上了阮惜玥的眼神後,周通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異樣,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如此的充滿了殺氣?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而後才輕哼着說道:“煜王妃,你都已經進了這裡了,還神氣什麼?”
“若是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刑部侍郎周通吧?阮家大夫人是你的姑姑,對嗎?”說着,阮惜玥便挑眉看着面前的人。
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之後,他竟然有些擔憂起來,當下便低聲說道:“你怎麼會知道的?”他隨了母親的姓並沒有姓白,而這個女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面對着他的質疑,阮惜玥只是淡淡的勾脣一笑,笑意中帶着幾分神秘的氣息,半晌之後才說道:“因爲在本王妃的眼裡,沒有任何人有秘密可言,你們也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周通瞬間就警惕了起來。
阮惜玥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你們不是要審理案子嗎,繼續啊?本王妃倒是很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周通一開始還在猶豫,但是想到了自己的背景之後便正色了下來,他有周家和白家的人撐腰,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想着,便嚴肅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來到了這裡就是煩人,我的責任就是查案,煜王妃,你想要知道真相可以啊,很快就可以告訴你,來人吶!”
“大人!”幾個獄卒走了過來,拱手說道。
只聽周通不溫不火的說道:“這個罪犯不知悔改,竟然敢以下犯上,讓她嚐嚐看周國天牢裡的酷刑,好讓她長長記性。”
阮惜玥不禁皺眉起來:“用刑是嗎?這是打算嚴刑逼供?”
周通冷着臉:“都愣着做什麼,還不動手?”
獄卒將阮惜玥綁在了柱子上,將沾滿了鹽水的鞭子揮動着,抽打在了她的身上,阮惜玥只是用那雙清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這些人,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他們特別的可憐。可憐到連自己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可憐到要聽從別人的命令做事情。
“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肯承認爲止,謀害小皇子可是死罪啊,煜王妃我勸你還是招了的好,免得還要承受這些皮肉之苦。”說着,便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人。
雖然身上很痛,但是阮惜玥依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那帶着鹽水的鞭子抽打在了身上,沒一個鞭子下去都感覺會皮開肉綻,痛的不言而喻。
打了不知道多久,獄卒潑了一盆冷水在她的臉上,阮惜玥喘息着,淡淡的一笑:“就這點本事嗎?”
“還有呢,這烙印燒的火紅,如果落在了你的臉上,這周國第一美人的名號可就保不住了啊?”說着,周通便緩步走了過來,擡起了手裡的鐵烙朝着她的臉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