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片刻後,這才跪在了地上顫顫赫赫的說道:“因爲王爺說過要全城戒備,所以下官只好把大部分的人馬都派去巡邏了,誰知道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確是下官錯,還請王爺跟王妃降罪!”
“這個時候本王不會將你的罪,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好好看着王家的府邸,要是再出現什麼紕漏的話,本王就摘了你的烏紗帽,知道嗎?”一直以來孤御銜在所有人的眼裡都是一個弱小的存在,沒想到如今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目送着這個劉大人離開後,阮惜玥才收回了目光:“這個劉大人真是個無能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倒是覺得此人有點心計,明知道王公子的府邸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就算是派出了一部分的人手去巡邏,也不應該沒有一個人來看守這個地方的,唯一能證明的就是,劉大人是故意的。”孤御銜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孤御銜的話讓阮惜玥陷入了沉思,將整件事情都認真的思考了一遍以後,這才若有所思的說道:“阿銜,我怎麼總是有預感,這個無頭命案一定跟這個劉大人有關係呢?”
其實,不止是阮惜玥這麼想,就連孤御銜也認爲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當下收回了視線,正色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等到李嚴回來之後就清楚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李嚴回到了王府裡,將自己所調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王爺,最近京城中幾個員外家都有人失蹤,加上了今日死的這個人正好失蹤了五個,這五個員外在京城都是舉足輕重的,手裡握着打量的金錢,恐怕最近京城要開始不太平起來了。”
“你說什麼?”阮惜玥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李嚴再次解釋道:“死的五個人都是開錢莊的,至於那個漁民也是錢莊的老闆。”
聽到了李嚴這麼說之後,阮惜玥感覺她之前所有的證據似乎又沒有真沒作用了,當下更加鬱悶了起來。
第二天朝堂之上,皇上的神色明顯是不悅,重重的哼了一聲,目光落在了孤御銜的身上:“老七,這件事本來朕是不想插手的,但是如今都已經有大臣到朕這裡來告狀了,說你辦事不力,你怎麼解釋?”
“父皇,其實這個案子說來很複雜,不是一兩天就能夠查清楚的,還請父皇可以給兒臣一點時間。”他嚴肅的說道。
有大臣就不樂意了,哼哼着說:“煜王爺這是在開什麼玩笑,皇上固然可以等,滿朝文武也可以等下去。但是,這老百姓等不了啊,京城中時不時就會出現無頭屍案,現在整個京城中都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若是長時間下去對我們周國實在是不利。”
“大人此言未免武斷了,這哪一天沒有在死人的?短短几日的時間能夠調查清楚真相嗎?”難得的是,孤御鴻居然會站出來爲孤御銜說話。
聞言後,那人又說道:“太子殿下
這是在諷刺老夫?要知道這治國平天下,兩者之間都是不可缺少的,如今京城因爲這個案子鬧成了這樣,豈不是讓百姓認爲我朝廷中無人了?”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皇上的臉色瞬間僵硬了起來,隨後說道:“說的不錯,絕對不可以讓百姓認爲我們周國的官員居然如此無能,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還是沒有一點進展,豈不是令人笑話了嗎?”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丞相,站出來,拱手說道:“皇上,微臣認爲此事事關大小,不能輕易的評判,還是等煜王爺先調查出真相再說吧!”
皇上向來都比較聽丞相的話,既然丞相都已經這麼說了,皇上也就收回了到嘴邊的話語,正色說道:“好,那麼這一次老七你可不要讓朕對你失望了,明白嗎?”
“兒臣明白。”他垂眸說道。
在皇上離開以後,孤御成才笑呵呵的說道:“哎呀,七弟啊,你說怎麼什麼不好的差事都能落在你的頭上呢?這父皇不是一向都很寵愛你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
孤御銜不溫不火的瞥了他一眼:“二哥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七弟不要忘記了明日我府上的宴會啊。”說完後,孤御成才笑眯眯的離開了。
若是他不說的話,孤御銜倒是真的忘記了,這個時候孤御鴻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站定:“我聽說玥……公主也在調查這件事,你七弟怎麼忍心讓公主去看到這些血腥的場面呢?”
孤御銜當然知道他這是在故意的試探自己,便低聲說道:“大哥這話說的未免不對,女子難道就不可以獨擋一面了嗎?再說了公主有此能力七弟應該開心纔是。”
見孤御銜居然這麼說,孤御鴻頓時有些不悅起來,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捨不得讓阮惜玥去面對這樣的場面,而孤御銜卻毫不避諱,他就是這樣照顧玥兒的嗎?
秦語嫣看着孤御鴻似乎不高興的樣子,便將自己親手做的點心放在了孤御鴻的面前,溫和的說道:“殿下,你中午都沒有吃什麼東西,這點心很精緻,殿下你就吃一點吧!”
“語嫣,你怎麼又親自去膳房做吃的了,你是太子妃,怎麼可以做那種下人做的粗活呢?”孤御鴻一臉溫和的模樣。
聞言之後,秦語嫣卻是笑着搖搖頭:“殿下說的這是哪裡話,對於臣妾來說,殿下又不是外人而是臣妾的夫君,爲夫君做這些事情不是值得的嗎?”見孤御鴻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她親手做的點心,秦語嫣的心裡不禁高興了起來。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她隨口問道,從前殿下都不會這樣悶悶不樂的樣子。
孤御鴻嘆息了一聲,悠悠的說道:“父皇今日逼迫七弟在五天之內把這個案件給調查清楚,朝中有人異議。”
“父皇這樣做就是在打壓煜王爺而已,殿下你不是應該要高興的嗎,怎麼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她一副不解的模樣。
沉默了一會後,孤御鴻才低聲說:“其實看似父皇是在打壓七弟,實際上卻是在磨礪他,之前打仗以及水患的事情,都是在給七弟的一種磨礪,你說父皇會是什麼意思呢?”都說伴君如伴虎,如今孤御鴻也總算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聽到了孤御鴻的這句話之後,秦語嫣也不禁皺眉起來,思前想後總算是明白了過來:“殿下,亦或許這件事並非是這樣呢,是殿下你想太多了,不是嗎?”
“語嫣,你是最懂我的人,難道還不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如果父皇有心要培養孤御銜的話,那麼他這個儲君的位置也坐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孤御鴻的話讓秦語嫣沉默下來,半晌之後見孤御鴻都不說話,她便握住了孤御鴻的手,一臉溫柔的說道:“不管將來會如何,臣妾都會陪在殿下身邊的。”
“語嫣,我不會負了你的。”說着,孤御鴻便摟住了她的肩膀帶入懷裡。
隨後,小斯來稟報,孤御鴻聽聞了這個消息後,便對秦語嫣說道:“語嫣,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上回來陪你。”
目送着孤御鴻匆匆的離開後,她才一臉鬱悶的說道:“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娘娘,這一次還要不要奴婢派人跟着殿下了?”綠繡問道。
秦語嫣搖搖頭,淡淡的勾脣:“不用了,我知道殿下對我的心意就夠了,以後斷然不會再去懷疑殿下。”
來到了太子府,孤御鴻神色平淡的看着她:“說吧,什麼事情。”
“煜王爺已經調查到死者就是各大錢莊的掌櫃了,接下來應該很快就可以查到真相。”素兒認真的說着。
聽聞此言,孤御鴻微微皺眉:“這樣不是正好嗎,父皇也可以不用着急此事了。”
看着太子平淡的神色,素兒不禁有些失望起來,太子殿下有的時候還是顧慮太多了,若是這樣下去,遲早的一天都會被人從儲君的位置上給踢下來。
她正了正色:“殿下難道不認爲,阻止了他們查案,或者去破壞他們的線索,這個辦法豈不是更好嗎?難道真的要等着煜王爺短時間查到了真相,然而到皇上那裡去邀功行賞不成?”
“我告訴你,我就是再不喜歡孤御銜,他也是周國的煜王爺,而我是儲君,我不需要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去陷害他,明白嗎?下次不要跟我說這件事,否則不要怪我把你趕走。”扔下了一句話,孤御鴻轉身離開了。
素兒氣憤的低咒了一聲,將桌上的茶水全都扔在了地上:“真是愚蠢的人,等着那些人把你的儲君位置搶走了,看你還有什麼。”
“殿下,其實屬下認爲素兒姑娘說的話也未必不可。”侍衛樑勝忍不住說了一句。
孤御鴻很不喜歡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去爭奪,當即就冷眼掃了過去:“我說過了,我不會用這種方式去對付他,難道我的話你也聽不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