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源也不多言,他不立刻問俞靈瑞的情況也好,他付源也的確想不出,若是楚逸知道這件事情,他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安撫楚逸的情緒。
付源聽見耳邊的聲音廝殺之聲漸漸便大,甚至那戰場好像已經擴散到了營帳之中,便嚴肅起來,道:“楚逸,我先帶着你離開此處。”
楚逸微頓了一刻,臉色寒冷似冰,也不說話,便站起身子,走到一邊的衣架上,拿下自己的鎧甲,緩緩慢慢地穿上。
付源見狀,微微一頓,便疑惑地道:“你這是做什麼?”
楚逸一邊穿着鎧甲,一邊冷聲地道:“薩孤塢鬆想要殺本王,想要殺本王的人,本王不可能會輕易放過!”
付源盯着楚逸那發出凌厲的寒光的眼眸,微微一顫,這忽然醒過來的楚逸,爲何帶着如此凝重的殺氣!難道楚逸在昏迷之前,就知道俞靈瑞已經死去了?
就在付源的思量之間,楚逸已經穿戴好了閃閃發光的鎧甲,一臉冷漠地望營帳外走出了。
付源見狀,便也跟了上前,楚逸側目一瞥付源,也沒有多說什麼,便握緊了不知何時已到了他的手中的利劍。
出力營帳外,楚逸冷冷的眼眸,瞬間泛紅,帶着十足的戾氣,他所向之處,黑衣士兵盡數被他一劍斃命。
正在與敵人廝殺的丘山,丘然絕,風影,便驀地聞到了一股十足的戾氣,移目而去,只見一臉寒意裹着殺意的楚逸,正手持殷紅的利劍直直地指向薩孤塢鬆!
丘山,風影,丘然絕驚,王爺醒過來了!
楚逸殺意騰騰地盯着薩孤塢鬆,模模糊糊地印象中,在這一個月裡,他一直在使用各種陰謀詭計與薩孤塢鬆作戰。可他並不沒有猜到薩孤塢鬆會勾結楚琰,一起用計對付他,才使他昏迷了五日。這兩個人都是致他於死地之人,這兩個人,他都絕對不放輕易放過!
楚逸殺意騰騰盯着薩孤塢鬆,眼眸都眨一下,便一揮手中的利劍,直直地朝着楚逸刺去!
薩孤塢鬆眼眸一眨,便使出手中的大刀抵擋。
刀劍相抵,火光相碰,橫目相對的兩人之間都噴發出了點點火花。楚逸一個轉身,手中的長劍,一抵薩孤塢鬆,順這楚逸的轉身,便讓薩孤塢鬆往後一退!
薩孤塢鬆眼眸一瞪,望着楚逸那正背對着他,直直而立的身影,便毫不留情地揮動手中的大刀向楚逸砍去。
忽地,橫空而來的四把厲劍,便似出鞘的弓箭一般,卻比出鞘的厲箭迅速而又有力,讓薩孤塢鬆應接不暇。
四箭齊過,便將薩孤塢鬆擊翻在地。隨後,楚逸一個冷眼,回眸,冷冷地盯了薩孤塢鬆敗到在地的薩孤塢鬆一眼,便將手中的一把的那一把劍,直直地插向了薩孤塢鬆的脖頸的之間。
一眼望去,薩孤塢鬆便被四把利劍控制住了,不得動彈,還有一個利劍從他的脖頸之間而過,差點取了他的性命!
衆人皆驚愕地望着這一幕,忘記與自己的敵人廝殺!
丘山見此,微微一驚愕之後,連忙大聲吼着,“薩孤塢鬆已被逸王擒
住,爾等小兵速速投降,我軍便繞你們不死!”
瑾尤兵將聞言,紛紛驚慌,有些領頭的將士便膽怯地騎馬奔走,而一些小兵小將則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地求饒。
被困在地上的薩孤塢鬆見狀,眼眸一暗,一顆懸着的心臟也沉沉下墜。
楚逸冷眼一瞥薩孤塢鬆那絕望的容顏,便厲聲地道:“把瑾尤六太子帶下去,好生看管!”
“是!”隨後,兩個士兵便上前去,架走了薩孤塢鬆。
丘山見狀,便連忙上前,盯了一眼楚逸的神色,沉聲地道:“王爺,你的傷勢?”
楚逸淡淡地道:“無恙。”
隨後,楚逸便望了一眼這滿地的傷兵,以及俘虜,微微蹙眉,似若有所思一般。
忽地,一個將領上前稟報,“王爺,瑾尤的士兵,已經盡數被捕獲。”
楚逸點了點頭,也不多言,便轉身步入了營帳之內,而丘山等人也跟着楚逸進了營帳之中。
楚逸走到營帳之中,便就上位而坐下,然後一臉倨傲地望了望這隨着他進了營帳的人,頓了頓,便厲聲地道:“本王昏迷這幾日,戰事如何?”
丘山頓了一刻,便上前連忙而道:“王爺,昏迷的這五日之內,並未發過了任何戰事。今日,是薩孤塢鬆失去陡城之後,第一次來襲。”
楚逸冷漠地聽着,若是這樣,那瑾尤必然是拿他楚逸的軍隊沒了辦法!
丘山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只是薩孤塢鬆這次殺得突然,一點動靜也沒有,按理而說,薩孤塢鬆伏兵而來,我軍應該察覺,可是我軍並沒有察覺,這實在是丘山接來大意了。”
楚逸頓了一頓,便淡淡地道:“丘將軍,言種了,你攻下了陡城,本王昏迷的這幾日,也是你的嚴明管理軍隊,部署妥當,才讓敵軍無縫可轉。”
丘山淡然,道:“老臣本分。”
隨後,楚逸便讓諸將退下,只留下了丘山,風影,付源三人。
楚逸便道:“楚琰這幾日在幹什麼?”
丘山如實回到:“楚琰這幾日,每日都會派人來打探逸王的消息。而且,楚琰野心不小,在王爺你昏迷的這幾日之內,時時刻刻都打着軍隊的主意。”
楚逸微微眉頭,“本王知道了,都先退下吧。”
“是,王爺。”
丘山和風影退出營帳之後,便疑惑望着對方,他們心中所想如出一轍,王爺居然沒有問俞靈瑞的情況!
付源見狀,蹙眉盯了一眼楚逸,便也不多說什麼,隨着丘山和風影一起退出了營帳。
付源出去之後,便喃喃地念道:“他好像完全忘了一個人。”
風影聞言,便驀地回眸,望了一眼後他一步退出營帳的付源,果然,付公子,也這樣認爲。
付源一瞥風影和丘山這一臉疑惑的模樣,便知道他們的所想如他一自。
付源驀地一愣,心中念着,若是楚逸真的忘記了俞靈瑞,那麼這老天是不是太殘忍了。
但是若是楚逸記得她,知道她
死了,這天下恐怕也會大亂!
付源靜默地想着,他既埋怨老天的殘忍,似乎又慶幸楚逸望了俞靈瑞的存在。
……
營帳內,楚逸一個人一臉冷漠,靜默地坐着,開始回想他的記憶中的這一切事情。
他竟發現,他的腦子,有些地方是空白的,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知道那一片空白的地方,會存着什麼樣的記憶,他只知道,那一片空白的地方讓整個人都變得空空蕩蕩的,好像不知道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一般。
所以,他斷然他腦子裡一片空白的時候,定然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而從他還腦子所有存在的記憶來看,卻找到一絲關於這個重要東西的線索!
不過他可以確定這個東西侵入他生命的時間,很短,只有短短几個月。
因爲在幾個月之前,他腦子裡的那些記憶都是完完整整的。
楚逸越發的好奇,這東西會是什麼那?楚逸一邊想着,便一邊蹙緊了劍眉,他方纔已經舒緩過來的腦子又緊緊地痛起來,阻礙他去找回那個重要東西!
“楚逸。”付源終究還是不放心楚逸,重新折回營帳之內。
楚逸聞言,便立刻收住了自己一臉的難受之狀,盯了一眼付源,有些煩躁而又冷冷地道:“你怎麼回來了?”
付源苦苦一笑,褐脣輕啓,“行了!別裝了!我還不瞭解你,說吧,你到底怎麼了?”
楚逸頓了頓,便微凝眼眸,淡然地道:“我的腦子有些地方是一片空白的。”
果然,他失去了記憶。不過,他說他腦子有些似空白的地方,也就是他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那麼他失去這一部分記憶都是與俞靈瑞有關的嗎?俞靈瑞還到底在他的腦子裡面存在嗎?
付源暗暗地想了一刻,便一盯楚逸,問道:“你和之間的約定,你可還記得?”
楚逸冷眼一瞥付源,這點,並不勞付源提醒,他還記起清清楚楚,他們之間的約定。而且,很快,這約定便能實現了!
付源一瞥楚逸的神色之後,便了然,微了微,又繼續問道:“你的父皇,你們楚家的兄弟姐妹,你可都還記得?”
“四子兩女?”楚逸向付源確認。
看來這些,他們楚家的兄弟姐妹,他都還記得清楚,付源在心中想着,頓了頓,便猶猶豫豫地道:“你的女人,你可還記得。”
楚逸聞言,靜默地想着,正妃程瑾萱,側妃呂清芳,不過,她們好像都與她分離了!這是爲什麼那?楚逸疑惑地想着,腦子又開始悶悶地痛,他蹙了蹙眉頭,便道:“我爲何會程瑾萱和呂清芳分離?”
付源頓了一刻,一雙黑黑的眼眸不由地睜大,不由地念出,“楚逸,你記得的女人難道只有呂清芳和程瑾萱嗎?”
楚逸默然一刻,一臉冷漠地道:“依你這話的意思是,我還應該記得其他的女人?”
付源驚愕,看來,俞靈瑞,真的就只待在他腦子裡一片空白的地方!天意往往喜歡捉弄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