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甜心問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爲什麼你能發現我的位置?”
其他玩家一聽也是打起精神,對啊,爲什麼獨聖可以發現血色蜥蜴的位置,要知道XZX01可是沒有任何的探查裝置,血色蜥蜴的高擬態完全可以做到很好的隱藏,就像剛開始一樣,獨聖應該完全不知道海洋甜心的位置纔對。
“我知道你在哪,能看得見。”獨聖說了這句話之後就下線了,留下一羣苦苦思索着的玩家。
看得見?看得見是什麼意思?獨聖有可以看穿擬態的透視眼?
一些低級的玩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些高分段的玩家則滿臉嚴肅。他們知道獨聖所謂的看得見是什麼意思,就是憑藉敏銳的感知去感應對手。不管擬態再怎麼高級,把希之心掩藏得再怎麼深,但是玩家身上的殺氣是擬態怎麼都無法隱藏的。
獨聖所說的他能看見海洋甜心,應該就是他能感知到海洋甜心的殺氣。想到這裡,那些高分段的玩家臉色更加凝重。如此敏銳的感應,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一些身經百戰的退伍老兵或許會有這樣的感應能力,難不成獨聖就是某個退伍的王牌老兵?!
聽着高分段玩家的分析,其他玩家便帶着疑問把錄像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果然,獨聖確實是一開始的時候就發現了海洋甜心的位置,並且一直以強大的微操作力在進行着操作。海洋甜心一直沒有什麼出手機會不是因爲偶然,而是獨聖一直在根據海洋甜心的移動方向在改變着自己的方向,讓他和海洋甜心之間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並有樹木的遮擋,讓海洋甜心說不出的難受,至於是不是故意讓海洋甜心擊中自己的鐳射槍和合金刀,就要問問獨聖了。
打敗海洋甜心的,不是獨聖恐怖的近身搏鬥技術,也不是遠程的鐳射打擊能力,而是滿滿都是套路的心理戰術。
海洋甜心從一開始,就進了獨聖的圈套中,獨聖先是示敵以弱,然後又不斷地迷惑着海洋甜心,讓海洋甜心誤以爲自己的擬態依然有效,然後被獨聖牽着鼻子一步一步地往死亡的方向走去。
天哪,這個獨聖,簡直就是野生的超級心機婊啊!
人類某軍事特區的司令部,一個寬敞的隔音會議室中。
六位將軍正圍坐在會議室裡,首座上坐的是人類軍隊的總指揮查爾斯將軍。在座六位將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隨便扔一個出去就能轟動全球,如今都聚集在了一起。
其他五位將軍也是有點疑惑,突然間就被查爾斯將軍給召了過來,看着投影儀上出現的畫面,五位將軍面色都有點尷尬。
屏幕上放映的是獨聖與黃金AWM和海洋甜心的對戰視頻。在座各位將軍都知道MW這個遊戲,因爲原本就是用於軍事的項目,他們也會鼓勵手下人去MW中鍛鍊切磋,不過很少會把MW特地擺在檯面上,不知道查爾斯將軍這次是要搞什麼鬼。
看着看着,原本有點尷尬的五位將軍慢慢地嚴肅起來,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錄像播放完畢,查爾斯將軍說道:“各位,你們有何感想。”
“一定要找到這個人。若是不能爲我們所用,就一定要除掉。”一位將軍開口道,另外四位將軍也是應和着。
“嗯,各位的想法和我一樣,這件事情我和政治界的人已經溝通過了,會用所有可能的方法將這個人給找出來的。”查爾斯將軍說道。
很快,軍政界就一起行動,開始了一次突擊的人口普查還有士兵檔案的檢索,一時之間風聲鶴唳,這麼大的動靜老百姓不可能不知道,軍政界突然的行動讓大家以爲瓦格蘭人又要挑起戰爭了,民衆中開始有恐慌發生並散播。爲了一個遊戲玩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可能有些大題小做,但有點知道內情的人都覺得這是應該的。
就在外界把世界都翻了個遍要把獨聖給找出來的時候,我們的翁廷弼同學此時正走在操場上,拿着書本在背誦呢。
被軍政界給搜出來?翁廷弼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軍政界的首層和大佬們雖然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認真仔細地查找,但命令傳達到最底層的時候就失去了那種震懾性,大家只是做做樣子,將重點放在了所有可能的目標,例如退伍士兵,MW電競的冠亞軍和參賽者上,哪裡會想到獨聖居然就是一名默默無聞的中學生?
哦對了,倒不是完全默默無名,翁廷弼進過一次警察局,只不過是以非法入侵他人房屋爲名逮捕,後來因爲澄清了以後就撤案了,這樣的小案子,公安局也沒有做備份。
現在翁廷弼煩惱的,是即將到來的升學考試。升學考試分爲兩部分,筆試和體測。體測他是絕對沒問題的,不管是什麼項目,只要他想,隨隨便便就是一個S。但是筆試……天啊,爲什麼筆試的分數會佔到50%啊,明明是軍校啊,不是應該體測的分數爲主的嗎,當兵爲什麼還要去記憶那些沒用的歷史年代啊,天哪。
不過翁廷弼再怎麼抱怨也沒用,雖然人類的科技不斷地進化,但是考試的基本形式還是不變的,翁廷弼想怨也沒辦法。眼看着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翁廷弼從網上下載了一堆的複習資料,現在只能靠死記硬背了,儘可能地背多一點,能不能上弗朗西斯,就聽天由命了。
在他的影響下,陳新揚和王曦庸也是認真讀書起來。陳新揚和翁廷弼一樣是想成爲一個軍人的,只不過翁廷弼是操縱希之心成爲一名戰士,而陳新揚只想成爲一名戰地記者。至於王曦庸,人家家裡有錢,去那裡讀書都無所謂,現在兩個死黨都要去弗朗西斯,他也就跟着了。
看着最近整天抱着書本的三人,王曦庸和陳新揚的父母別提多高興了。陳新揚的父母不用說,家裡的環境只是小富,能給兒子提供的幫助不大,以後的路更多地得靠他自己走。王曦庸的父母就樂壞了,這個沒正經的渾小子終於知道學習了。
雖然王曦庸家裡條件很好,關係人脈很多,但是升學考試這件事,特別是報考弗朗西斯學院,不管花錢再多,分數不夠就是不夠,很難靠人脈和金錢把人弄進去,除非認識什麼超級大腕或者一把手。就算可以找人找進去,人家弗朗西斯學院還有複試,專門應對的就是那些在筆試中作弊的學生。
所以看着王曦庸這麼認真地學習,王爸王媽把翁廷弼和陳新揚好好誇獎了一番,真是多虧了他們帶着,不然王曦庸這個孩子不知道要玩世不恭到什麼時候。
老師們也是十分高興。乖乖,班裡最大的三個刺頭兒也開始認真學習了,看來自己平時的辛苦說教不是沒有作用的,誰說應試教育很失敗的?現在這裡就有三個例子。看來自己以後要多把優秀的學生拿出來說一說,讓更多的學生變得和這三個小子一樣懂得進取。
從網上和書店上搞來了一堆的資料,三個人爲自己加油吶喊後就開始了奮鬥。考試的方式一直不變,許許多多的大綱和題卷就出來了,題海戰術永遠都是面對應試教育最好的辦法。刷題背誦,這是三個人設定的備考計劃。
在操場上背誦着,翁廷弼擡起頭瞪向自己右邊極遠處的一棟樓房,眼睛裡盡是殺意。
樓上的天台上,一個狙擊手正舉着鐳射***,透過瞄準鏡觀察着翁廷弼,看着翁廷弼正一動不動地望着他,從翁廷弼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以一條直線直衝到他的身前將他包圍。
“啊。”狙擊手不禁叫喊出來,連連後退。這股殺意,這股瀰漫着濃郁血氣的殺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這個狙擊手也是經歷過真正的殺戮的,在他的身上也有殺意,只是他的那點殺意在這種血色殺意麪前,就好像小孩子在對大人發脾氣一樣。即使身經百戰,但在被那股殺意包圍的時候他居然心神失守,有一種想立刻逃離的想法。守好心神,狙擊手站在原地緩了一陣子,才收拾好東西撤離。
翁廷弼死死地盯着那棟樓,在感應到被監視的感覺消失後,才收回了目光,繼續背書,那種辛苦背書的書呆子樣,好像剛纔那種猛烈的殺意就好像是幻覺一般。
從剛剛開始的時候翁廷弼就感覺到有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原本以爲是哪位同學正在看着自己,所以就沒怎麼注意。就在剛剛那道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突然有殺意涌動,他才用自己的殺意反擊回去,在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是一個狙擊手。看着極遠處樓頂上的狙擊手,翁廷弼一點都不害怕被狙擊。
在那個世界裡,極端的環境的艱苦的訓練已經使翁廷弼的基因產生了變異和進化了,而且希爾特人的基因也讓他擁有鷹一樣的銳利視野,那個狙擊手已經被他的殺意給嚇破了膽,能不能走路都是問題,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爲什麼會有狙擊手盯上自己,難道是有人要暗殺我?
翁廷弼心想,很快這個想法就被一堆的歷史事件壓了下去,他可還有功課要背呢。天哪,我怎麼知道聖弗雷銳亞德爾斯在2028和2039年作出了什麼貢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