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靈臉上劃出一抹苦笑,噙在脣邊,久久不去。
冷莫言已經從牀上起身,光裸着身體坐在牀邊,抽着煙。看到雅靈兒狼狽的模樣,眉頭皺成了一堆,俊臉陰了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
“我不是倪繽兒。”她力求平靜地道出這個名字,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吃醋的女人。
冷莫言注視她良久,吐出一個淡淡的菸圈:“對,你不是她。”說完,他摁滅了菸頭,起身披了件浴袍走了出去。
望着緊閉的房門,雅靈如被抽了支撐的稻草人般,癱軟在地上。
第二天,他們回到了冷宅,自那晚起,雅靈就不曾見過他。只能從報紙上看到有關他與別的企業合作的一些報道,好在,並沒有關於他的緋聞流出。
在經過後院時,她看到了一座漂亮的花房,裡面種着許多美麗的蝴蝶蘭,還有鬱金香。柳嫂告訴她,這是繽兒走前種下的。雅靈已經向她打聽過冷莫言與繽兒的事,柳嫂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說,從她那鬱結的眉中,雅靈體會到了冷莫言對他的深情。
“那時的總裁還很年輕,對於愛情相當執著,態度也十分認真,不像現在……”
柳嫂站在花房外,輕聲嘆息。
花房的鑰匙一直由柳嫂保管着,可見冷莫言對她的信任。
“進去看看吧。”柳嫂打開了門,滿室清香隨即飄來。
“我以前種過花,對這些植物的打理有些心得,總裁就把這個花房交給我打理了。繽兒走時,這些小花纔剛剛出苗,後來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她也沒有對現承諾,回來和總裁結婚。有一天,總裁喝得醉如泥水,我還是第一次看他喝那麼多酒,他撕了所有繽兒的照片,將它們燒得乾乾淨淨,之後,再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她。”
柳嫂邊走邊整理着裡面的花草,邊慢條斯理地向雅靈講述着,她慈祥的臉上盡是對冷莫言的關切。
花房盡頭,一扇玻璃門隔開了一個舞蹈室,裡面有明亮的玻璃和一些練習基本功需要的器械。
“繽兒每天都會在這裡跳舞,她走後,家裡沒有人用,就鎖了。”
儘管好久沒有人用,雅靈看得出,還是有人每天精心打掃的,裡面一塵不染。
“我可以到裡面去跳舞嗎?”雅靈也是個舞蹈愛好者,當年只是因爲沒有足夠的錢應付學費,才選了服裝設計,如今看到這樣大的一個舞蹈室,她的腳癢癢的,真恨不得到裡面大跳一翻。
“你也會跳舞?”柳嫂訝異的臉上閃着快活,“那太好了,就這麼空着太可惜,你如果喜歡就去吧,這是鑰匙,只要想,你隨時可以來。”
從此,雅靈有了生活的樂趣,她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跳舞上,每天大汗淋漓地在裡面舞蹈,時而輕如飛燕,時而美若天仙,時而溫情脈脈,時而急閃騰挪。
舞蹈讓她忘記了痛苦,忘記了冷莫言,也忘記了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