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提着婚紗的裙襬狼狽不堪的回到家,明明是怒放的盛夏,溫暖卻感覺到渾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寒流。
溫暖走過乾淨的雨花石小道,“二小姐,您回來了,大少爺等您多時了。”
溫暖擡頭,毫無表情,奶媽扶住她的肘臂。
溫煦翹着二郎腿,剛沐浴完畢的他,從頭到腳都散發着一股迷人的淡淡的香氣,他坐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上,他要讓溫暖走進來的那一刻,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溫暖低着頭走到離溫煦有3米遠的位置,她神色緊張擡起頭,以爲會看到哥哥抓狂的眼神,卻沒想到,他伸着手,“暖暖,來,坐到哥哥旁邊。”
她唯唯諾諾的把手放在哥哥的手心裡,他的手修長修長,因爲練鋼琴練得關節手指有點不規則,關節處比較大。
“暖暖,你看,那麼不小心,把婚紗都弄上青綠色了,好扎眼。”
“哥,對不起,讓你丟臉了。”
“你說丟我什麼臉了?”
“在這個家,你就是一家之主,你既是哥哥,又是爹孃,我逃婚,就是給你丟臉了。”
溫煦輕輕地用手指拂去妹妹眼角掛着的淚珠,就在她進來的前一秒,他還在想要怎麼嚴厲教訓她呢!
溫煦是溫暖的哥哥,他比她大5歲,這個家裡,他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溫暖,溫暖的眼淚,從小到大他就無力抗拒。
不管她要什麼,不管他多麼反對,只要她一落淚,他就舉手投降,誰讓她只有他一個依靠呢?誰讓他們從小就沒有父母呢?他是她哥哥,他不寵她,誰來寵?
溫煦把溫暖摟在懷裡,“哭吧,靠在哥的肩膀上,哭完以後,明天依然是陽光明媚的日子。”
溫暖在哥哥的安撫下,又是一陣排山倒海的哭泣。
“傻丫頭,不願意結婚,可以跟哥說,取消就是,還要搞出聲勢浩大的逃婚!你當你是在演電視呢?”
溫暖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哥,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說。”
“沒
事兒,等你想好了再說給哥聽,現在累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溫暖搖搖頭,她確實沒有一點胃口。
“那就去洗澡,然後早點睡覺,乖。”
溫暖洗好躺在牀上,腦海裡浮現出前天晚上的情景。
溫暖和秦天吃飯晚飯,秦天按部就班的開車送溫暖回家,車上英文歌《愛的永恆》綿軟的迴盪在車內,秦天極有興趣的欣賞着這首音樂。
溫暖突然抓着秦天的胳膊,“秦天,我今天不想回家了。”
秦天側過頭來,“那你想去哪裡?”
“我們去賓館吧。”
“啊?你想幹什麼?尋找新鮮?”
“我想婚前試愛,表姐跟我說,婚前試愛很重要,婚姻幸不幸福百分之八十都在於性愛。”
“暖暖,這麼多年來你可都堅持要等到新婚之夜,你確定你不後悔?”
“不後悔,我們試試吧。”
“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還有兩天你就是我的準新娘啦!”
“走吧走吧,掉頭。”
秦天偷偷一笑,飛快的掉頭,皇冠假日酒店,富麗堂皇的大廳,明亮的鏡子和一塵不染的地面都可以映照出溫暖那張神色緊張的小臉。
她不是第一次跟秦天住酒店,但是今晚和以往都不同,以往的時候,不管是在熱火難耐的夏天,還是在渴望取暖的冬天,她和秦天都只是相互擁抱着過夜,什麼也不發生。
她總是仰着頭:“秦天,我最喜歡枕在你的手臂上了。”
“我的小公主,你想怎麼枕就怎麼枕,隨用隨到。”
她便會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被寵上了天的她哪曉得,在她熟睡之後,秦天在旁邊怎麼也睡不着,身體內的火苗噌噌的往上躥。
沒辦法,溫暖說過,最美好的東西當然要留到最美好的初夜。
秦天愛溫暖勝過了愛自己,所以她才能平安無事的在他的懷裡度過一個又一個使他難以煎熬的夜晚。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秦天出示身份證,辦手續,
溫暖一直緊緊攥着他的手,手心開始不停的冒汗,她的心砰砰砰的直跳。
她趕緊竄到秦天前面,跳進了房間,這是一間無比奢華的套房,他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讓她享受最好的待遇。
秦天是整座城市最有名的房地產秦氏集團秦董事的二公子,除了錢,還是錢。
“秦天我先去洗澡,我剛出了好多汗。”她立馬鑽進了衛生間。
溫暖在裡面足足磨蹭了一個小時,嘩啦嘩啦的水聲刺着秦天的頭皮都開始發脹。
當溫暖裹着浴巾出來的那一刻,秦天呆若木雞,溫暖宛如出水芙蓉,美麗的讓人窒息,讓人驚歎,那樣的超凡脫俗,那樣的絕世離塵。
“秦天,看夠了沒有啊,該你去洗澡啦。”
溫暖見秦天沒反應,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不是第一次見溫暖洗澡,但是這一次,溫暖露在外面的冰肌玉骨怎麼就那麼令他銷魂。
秦天突然猛地側過頭吻住溫暖的脣,他脣間帶着一抹淡淡的花香,從第一次溫暖就迷戀上了和秦天接吻,有大部分原因是秦天嘴裡的花香氣,但溫暖迄今爲止都不知道,那花香是什麼?只覺得淡淡的像是梔子花。
溫暖恍然大悟般的推開了秦天,因爲他的手指已經輕輕的在她身上游走,馬上他就要解開她的浴巾了。
“秦天聽話,先去洗澡。”
他一溜煙的跑到浴室,嘩啦啦的流水頓時響起,溫暖輕輕的爬上牀,她的心仍然在砰砰砰的猛跳,在浴室的一個小時,她的心又沒有平靜下來過,第一次,表姐說那是錐心刺骨般的痛,但她說,我不怕,我愛秦天,我願意。
溫暖躲進被窩裡,其實並不冷,但是她不想裹個浴巾躺在牀上,她怕秦天看見她顫抖的身體會不自覺的笑。
溫暖裹緊了浴巾,浴室中的嘩啦啦水聲戛然而止。秦天走出來,心血澎拜。
一片月光透過窗簾之間的一處縫隙鑽了進來,正好斜射在他們的牀上。
“秦天,把燈關了,還有!把窗簾拉嚴,不要讓月光照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