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宸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忽然拋出這樣的問題,一對深闃銳利的鷹眸,緊緊鎖住白傾曉眉目如畫的小臉。
喉結滾動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發不出聲音。
她不知道在自己說出來之後,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但是她也沒有後悔說出來,總有一天得要面對這個問題的,可如今他的沉默,卻令她開始有後悔的衝動了。
“呵呵,我只是隨便問問呃。”白傾曉吸了吸氣,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一些,盈盈笑眼瞅着他,故意揶揄的說。
“曉曉,我……”凌東宸握住她右邊未受傷的肩膀,薄脣蠕動之間,卻還是遲疑着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怎麼說?
或者說,要說些什麼?他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從第一次在停車場見到她時,也只不過別她撩撥起來了興趣,故意讓她賠錢而將她拉入自己的世界裡,在後來,愛上了她身體給他的感覺,在她的身體裡總能得到歡、愉。
等到發現她竟然是五年前的那個女人時,他氣,他怒,他更有些恨。當年的事情他到現在都耿耿於懷,尤其是留下的那兩張紅票票,而且她也竟然把他當做了牛郎,第一次,被女人這樣輕視。
可當看到那灘處、子的血漬時,他現在才知道,那時候心裡微妙的感覺原來是欣喜,他是她第一個男人。所以五年後,她重新來到他身邊之後,他已經決定了,不會放手,就像這樣霸佔着她。
可今天她的話,卻令他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甚至可以說是慌亂,原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他和她現階段的關係是什麼?情婦嗎?牀伴嗎?狗屁,之前那麼說,不過是怒火攻心時下意識的語句。
可若真的仔細給出他和她之前的關係,他卻又說不出來了。溫馨是他爺爺在世時內定給他的未婚妻,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也是因爲他不是很在意,可如今,有了白傾曉這個女人,他似乎真的應該好好的考慮現狀了。
他只覺得他要她,得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別的男人誰都不準接近她,只能是他的,這種幾乎病態的佔有,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
白傾曉看着他眼裡越來越複雜的神情,在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手指在牀單上攥緊,聽到自己聲音輕輕飄飄的吐出,“宸,如果我現在有一筆錢,我拿它來還給你,我們之間是不是就沒有任何糾葛了?”
“你想要離開我?”凌東宸聞言,眼睛頓時危險的眯起,冷硬的臉上有着不悅的苗頭。
“我……我只是打個比喻。”白傾曉沒有想到他會忽然變臉,戰戰兢兢的說着。
“比喻也不行,曉曉,你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可以離開我身邊的,知不知道!”凌東宸臉上的神情微微有了絲舒緩,但是聲音裡緊繃的怒意還是一份沒減。
不知爲何,聽她這般說,他心裡竟然涌起了一絲害怕,似乎怕面前的女人離開自己,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從未有過!
“記住沒!”見她傻傻的看着自己,凌東宸握着她肩膀的手一個用力,逼迫着她做出回答。
“記住了……”白傾曉點了點頭,肩膀的疼痛令她蹙起了眉,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去看他,驀地,心頭一直,他那雙黑色的眸子裡似乎像是漩渦一樣,有多少的光亮都會被吸進去,她竟然覺得目眩神迷。
“曉曉。”凌東宸嘆息,起身朝着她逼近了一些,粗糲的長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脣瓣,好一會,才扯着薄脣,似乎是在說什麼艱難的話,最終吐出來的卻是,“曉曉,你乖一點,知不知道?”
“嗯……”白傾曉乖巧溫順的點頭,也知道自己心裡想要知道的事情,他不會給自己答案,而且她也有些害怕了,怕他給出來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在這裡逃避着。
可她擡頭時,樓帝溫熱的大掌已經繞到後面托住了她的後腦,固定着,不讓她亂動,溫熱的舌頭已經竄入了她的小嘴之中,細細品嚐着甜美的芳津。
她的脣瓣柔柔軟軟的,讓他每一次親吻,就覺得想要直接吞進腹中,怎麼也不夠,此時更是吻的瘋狂,長舌恣意大肆地逗弄着她柔軟的小舌,用力吸吮着她口中的甜美,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澤。
感覺到兩人的口水相容,白傾曉害羞的閉上了眼睛,迷惘的癱軟在他的懷中,任由他索求。
很快,他需索的吻便開始漸漸下移,舔着她小巧的下巴來到白皙的脖頸之間,一直蜿蜒向下,在鎖骨處曖昧的流連着,舌尖舔舐的漸漸來到了她的左肩處,那上面的傷口雖然上了藥,在凝脂的肌膚上還是很突出。
他在傷口周圍細細的吻着,熾熱的氣息曖昧的拂過傷口處,若即若離。
“應該再有個兩三天就可以結痂了,還疼麼?”凌東宸大手揉着她的後背,薄脣吻着她傷口旁邊細膩的肌膚,聲音因爲吸吮而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不……不疼了……”白傾曉的嗓音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變得沙啞起來,她的心臟已經快要不能負荷。
浴巾下高聳的胸、脯也因爲被他撩撥起來的情、欲而急促的起伏着,她只覺得傷口處被他吐出來的熱氣縈繞着,比之前被水感染和上藥時,還要酥癢,似乎都有些疼痛。
她忽然覺得,自己被攝像機這樣砸一下也很好,之前她一直都在抱怨自己的倒黴,不過如今看來,這傷,似乎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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