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致命誘惑【一萬字】周北並沒有從她身體退出來,只是輕輕覆着,霸道而不失溫柔地摟着她的纖腰,汲取着她身體的馨香與溫暖。
真的,這個女子給人的印象是那樣冰冷,可她的身體卻是那樣溫暖人心。
一旦抱着,就再也不想鬆開。
一次又一次混着歡樂與痛苦的極樂過後,葉安然眼角的淚痕已經風乾,她憤恨的咬緊牙關,暗暗在心裡發誓:“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她裝出乖順的樣子,主動擡起臉頰,露出一個夜色中並不清晰的嫵媚笑容,她顧作嬌柔的湊進他的耳朵,一邊曖昧輕舔,一邊吻住了他飽滿的耳垂,妖嬈的低語說道:“……唔,你好厲害……我……還想要……”混蛋,我要殺了你!她在心裡這樣說!
葉安然一邊想方設法的讓周北放鬆警惕,一邊從他懷裡不動聲色的抽出了那隻沒受傷的左手,慢慢的,慢慢的往牀邊枕頭下摸去!如果剛纔她沒感覺錯誤的話,枕頭下面放着這個男人的……槍!
可是!汗顏啊,原本已經停止侵犯的周北忽然又一個翻身動作!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兩個人的位置就這樣在轉瞬之間被調換了,這次改成她趴在了他的身上,姿勢同樣曖昧不已。
他依然緊緊擁着她,那雙深邃睿智的眼睛裡有璀璨難懂的熒熒火光,胸膛和身體一次高過一次再次升騰起來的灼熱幾乎又要席捲他所有的理智,他沙啞而低沉的迷人嗓音在她耳畔呢喃:“……女人,我是沒關係,但……如果你不想自己累暈的話,這種時候最好別再輕易玩火了,我們……來日方長。”這個笨女人難道不知道她隨意的一個動作就帶着致命的誘惑力嗎?
他的話成功的讓葉安然氣得發抖,但是她卻不能怒吼出滿腔的憤怒,只能依然裝出溫順、含情脈脈的樣子,左手一邊繼續的往枕頭方向移動,她的脣卻不得不羞愧的親吻他的胸膛,青澀而笨拙的啄吻他。
呵,葉安然在心裡悽楚的冷笑,這該死的命運究竟將她逼到了怎樣不堪的境地?現在居然要靠魅惑對方的戰術纔有可能逃出去?
究竟是她的身手退步了,還是眼前的黑暗男子太強大了?
她的身體……逃出去之後還能洗乾淨嗎?
葉安然挑逗的動作並沒有停,但她的腦海裡閃過很多讓她十分痛苦的念頭,這一生恐怕再難洗去這次的污點了吧?
然後,還沒等她自己從自我嘲諷之中回過神來,她的這個撩撥動作再次成功挑起了楓千羽滿腔的烈火!
一個快速俯身,他霸道狂熱的吻再次襲來,靈巧的舌尖撬開了她的貝齒,捲起她的舌與他共舞,深深輾轉舔噬,糾纏不休……
他能深刻的感受到她水嫩光澤,晶瑩通透,雪白如玉的完美身體,除了……除了她的心口處靠近心臟的地方似乎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是天生的胎記麼?還是後天手術造成的?沒關係,既然是他的女人,她的一切他都接受,從前的他無法參與,但她未來一切由他守護,絕不再袖手旁觀。
他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覆上了她心臟附近的疤痕……而他的另一隻手也早已在她其他隱蔽的地方慢慢遊移,似輕撫,似引誘,沉淪不休……
正當他吻得忘我之時,前一刻還風情萬種、非常配合的女人此時卻下達了異常冰冷無情的死亡命令:“……你去死吧!這就是你膽敢碰我的代價!”
只聽“砰!”的一聲槍響,有濃稠的鮮血味道在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該死!”周北忍着疼痛低咒一聲,他反應迅速的從牀上一躍而起,跌落到一邊,他的雙眼綻放着滔天的怒火和寒光,似要將黑暗中仍舊拿槍對準他的女子給灼出一個洞來!
他無法忍受他已經全心接納的女人在與他承歡的同時竟想着要殺他!
他更無法忍受自己竟然會意亂情迷到放鬆警惕中了她一槍!這在他輝煌的職業生涯中從來沒出現過。
如果不是他反應比一般人要快,從小經過嚴格訓練,身手異常靈敏,那麼近的距離射擊之下,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活吧?
剛纔那一槍……幾乎貫穿了他的胸膛!
如果他沒有預估出錯的話,子彈只離他的心臟不到兩公分!
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周北的胸口流出來,無聲的滴落在地毯上。
呵,現在倒好了,他和她的心臟處都有了一道刻骨銘心抹不去的疤痕,他該說她任性呢,還是該說她膽大包天不要命了?!
他必須用手心緊緊的拽住傷口,才能勉強的減緩傷口處鮮血的流動速度,然而這樣一來,卻帶來了酷刑般的尖利疼痛!
呵,果然是個不容忽視的有趣女人啊,實力真不錯,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偷襲成功。當然,這場遊戲還遠遠沒有結束,就算今晚制服不了她,以後能做最終決定權的仍舊是他!
他在心裡發誓:從今往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了!
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屬於了他,接下來……他要她的心!
鎮定下來之後,周北努力平穩了自己的呼吸,他將傷勢隱藏起來,在黑暗裡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森冷的對葉安然說道:
“女人,雖然我看不見你,但我猜想你現在一定還舉着那把槍吧?呵呵,有什麼用呢?扔掉吧!我想你大概千算萬算也沒料到我的槍裡只有一顆子彈吧?!要不然……你這一槍只怕會開得更警慎小心,一槍斃了我的命!”
葉安然憤怒的叫囂起來,她將失去貞潔之後的羞憤與痛苦全部發泄了出來,她怒吼道:
“沒錯!敢碰我的男人我要他千穿百孔而死!我要他中無數槍!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只有一顆子彈?!我不信!這把槍我摸過的,摸外型我就知道它是現在黑市最流行的新型連環手槍!連環手槍……爲什麼……爲什麼只有一顆子彈?爲什麼……你說啊!爲什麼只有一顆子彈!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葉安然先前開槍之時是下着絕對要置對方爲死地的決心的,她打算近距離的開連環槍的,可是現在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只有一顆子彈?就算她平時再冷靜,現在也有點不能接受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倒黴變化!
她也不顧自己現在仍然衣不蔽體了,也不管失去貞潔之後身體和手腕都在疼痛了,她瘋狂的在黑暗中辨別着周北的方向,朝他襲擊而去……
周北一邊大笑着躲避她的追擊,一邊如王者一般告訴了她事實:“連環手槍只有一顆子彈是因爲……我殺人從來用不到第二顆子彈。”
沒錯,他就是那麼自信!他就是那麼有實力!除了今晚是個例外之外,如果不是週二亂安排,從來不會超過一人以上者能成功潛入他的房間!而他的槍法已經到了百發百中的境界,爲了鍛鍊和提高自己的狙擊和戰鬥能力,他枕頭下的那把槍從來只有一顆子彈!
周北的自信更加刺激了憤怒中的葉安然。她這一生雖然多災多難,卻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一樣屈辱難堪過,她居然……被人強—佔了!
“……呵,混蛋!你碰了我,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葉安然繼續展開攻擊,她的動作非常急切,甚至有點慌亂。
因爲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槍究竟擊中了對方哪裡,畢竟她是用並不十分靈活的左手開了槍,她只聞到了血腥氣,卻並不確定他傷的重不重。
當感覺到對方仍舊行動如風,似乎沒被這一槍受到任何影響的時候,她以爲她這一槍在黑暗裡打偏了,只讓對方受了一點點皮外傷。
而如果這實力強盛的男人真的只受了皮外傷的話,相比之下她右手嚴重受傷,別說殺他了,就算要從這裡成功逃走,她的勝算也十分小。
——這是葉安然自己短暫分析現在的戰局之後的想法,也是明明傷得很嚴重卻裝出若無其事樣子的周北需要她這麼想的狡猾做法!
沒錯!這個男人不僅身手好,而且非常睿智,他做慣了領袖人物,總能隨時保持着最佳狀態混淆和打擊對方的意志力。
他一邊忍着傷口的痛楚,一邊靈巧的躲開葉安然的攻擊,心裡在盤算着接下來要怎麼扭轉局面,因爲他的傷口確實很嚴重,現在這場遊戲必須暫停,他暫時玩不下去了,需要停下來處理傷口,止血,要不然拖久之後他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他的抽屜裡還有一把連環手槍,擁有很多發子彈,只要他現在跑過去將槍拿出來,那麼現在這場決鬥就沒有任何的懸念了,他必勝無疑。
但是,他並不想這麼做。因爲槍彈無眼,而且他是個非常有速度的人,百發百中,他現在很欣賞這個女人,他……怕傷了她。
好不容易得到一件寶貝,他捨不得摧毀她一點點,連萬分之一這種可能會摧毀掉的狀況他也不允許發生。
所以,就算不去拿槍,他現在依然邪魅的笑着,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奉陪到底的痞子樣子,那是一種超然的灑脫氣質,估計如果葉安然現在若能看清楚他的面部表情的話,又要氣得不輕了吧!
正當兩個人各懷心思,邊打邊想着怎樣快速制止住對方的策略的時候,“嘀嘀嘀……”的訊號指示聲音響了起來!
一聽這個聲音葉安然的臉色就變了,這是……組織上的警示訊號燈,是紅色的,此刻正一閃一閃的從葉安然手腕上的微型手錶內傳遞出來。這說明組織上有新任務要頒佈,正十萬火急的要她趕回去覆命!
葉安然心裡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她已無心再戰,轉身朝窗口的方向望去……
因爲自從訊號燈開始閃爍之後葉安然的攻擊動作就開始有點心不在焉,周北明顯感覺到了她的變化,猜到她可能有急事要去處理,雖然他很不願意就這樣放她走,但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他繼續久戰,所以他大方的說道:
“反正我該得到的今晚也得到了,女人,留下你的名字,你走吧!相信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今天的決鬥並沒有分出勝負,改天繼續。”
葉安然因爲急於離去,並沒有過多分析對方怎麼會這麼好心突然肯放她走了,心慌意亂之下她甚至沒聽出對方說話時的氣息已經逐漸變得虛弱。
她想,哼,男人們都一樣,得到了女人的身體之後就膩了吧!現在她留下來已經沒有能令他感興趣的價值了,所以他纔會瀟灑的放她走。
這麼想着,葉安然也管不了那麼多,一邊提防着黑暗裡的男人,怕他反悔之後會靠近偷襲,一邊不再分心的直接舉起自己沒受傷的左手朝着防彈玻璃狠狠砸了好幾下,也不管自己的手是否會血肉模糊,在玻璃被全身力氣砸開的那一瞬間,她迅速的穿好自己之前的長褲,接過對方突然好心扔過來的白襯衣,套在身上,飛速的朝窗外躍去……
直到離開,周北才恍然明白,這女人還是沒告訴他名字呢!而且……失策啊,剛纔只顧皺着眉頭反感她自虐的動作去了,忘記了告訴那個女人他自己的名字了。
不過,憑藉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實力,想要找一個女人應該不難吧?
而且……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女人應該是週二那小子故意放進來的,恩,明天清早問問週二就可以了。
真是一個難忘而豐富多彩的夜晚啊。
周北摸了摸自己掛了彩的傷口,嘴角帶着一抹淺笑悠閒的重新步入自己的臥室,拿出醫藥箱,開始取子彈,自己包紮傷口。周北幾乎一夜沒睡。
他撫着離心臟很近的傷口,若有所思的笑了。
嘖嘖,那女人下手真狠。估計傷好之後也會留下不可磨滅的疤痕了吧?
很好,這是她留給他的印記,也是她招惹他的最好證據,一輩子抹殺不掉,也別想賴掉。
這下子,天涯海角,她欠了他,再也別想逃掉了。
呵,想起來真好笑呢,一夜邪肆的佔有,霸道的侵犯,久久的溫存狂歡,他卻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這在他理智且傳奇的人生經歷當中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荒唐事呢!
正思索着昨夜那個特別的女人是誰,他的房門被輕敲了三下,然後門被打開了。
同伴及下屬身份的週二走了進來,他看了看亂糟糟的房間,表情十分誇張而曖昧的說道:“哇,老大!不錯嘛!看樣子昨夜一定很狂野很激烈吧?衣衫滿地,一室旖旎哦!怎麼感謝下屬我……”
說是下屬,其實他們就像兄弟。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在看到周北蒼白的俊容以及胸口染血的紗布時立刻臉色大變!
“老大!告訴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週二之前開玩笑調侃的表情完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嚴肅的詢問。
相較於他的緊張,周北這個差點死在槍下的當事人就淡定多了,他不動聲色的緊緊看着週二的眼睛,認真的問道:“昨天你送來的那個女人是誰?我要她的全部資料。”
也許是周北的眼神裡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執着和認真,這讓週二感到壓迫不已的同時皺起了眉頭,難道說……老大喜歡上那個女人了?不會吧?不過是一夜而已……
“老大,你先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那個女人乾的嗎?”一定是這樣!昨天他走之後只有那個女人進了老大的房間,那麼……那個膽敢傷害老大的女人就該死!
似乎能猜到週二腦海裡正在打着什麼主意,周北先發制人的命令道:“打消你現在的想法,她,我要她毫髮無傷的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週二再度皺眉,他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昨晚是他太愚蠢太混蛋了,怎麼因爲老大身手特別好就隨便放一個陌生女人進來呢?!現在看來,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敵人派來的殺手!
肯定是這樣!老大跟K鬥得那麼白熱化,毀了K的好幾樁上億的毒品生意,甚至現在又攻佔了K在洛杉磯酒吧這邊的落腳地點,對方不暗中報復纔怪呢!只是沒想到傳說中邪魅霸氣的K居然這麼膽小怕事,自己不敢動手,竟然派一個女殺手過來偷襲!太氣人了!
原本昨天只單純的以爲那個女人是一個舞女罷了,看她的模樣十分驚豔美麗,猜想老大一定會喜歡,哪知道並不如表面上那麼簡單。
週二現在也不太確定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少女容顏到底是女殺手的真面目,現在道上會易容術的人有很多,他只知道那是一個一眼看上去就讓人心動的女子啊。
那個女子,被一羣人追趕時有些衣冠不整,隨便一眼都是那樣引人沉淪,任何人見了也不會聯想到她會是一流殺手啊。正因爲如此,昨天他才以爲她是被迫流落到舞廳,遭遇到了流氓,他一時頭腦發熱,這才順手將這個女子推進了老大的房間。
週二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這輩子他還沒犯過這麼低級的錯誤!怎麼第一眼就覺得那個女人不是敵人呢?果然是被敵人的美人計給迷惑了吧!
現在,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殺手的話,恐怕她來這裡當駐唱舞女的目的也和暗殺老大有關吧?
週二緊緊的握住拳頭,老大受傷都是他闖的禍,傷口那麼深,離心臟那麼近,他一定要那個女殺手和她背後的人付出代價!他打算私底下解決這件事情,沒打算將這些想法告訴周北,因爲他知道周北已經對那名女子勢在必得了,也中了對方的溫柔鄉、美人計了。
一直跟隨在周北老大的左右,週二十分清楚他的性格,他內心冰冷,很難對哪名女子動心,但一旦動了心,就算對方是敵人,他會竭力阻止對方做壞事,但他也不會再傷害對方一分一毫!他愛的,必定用盡所有心神去愛!
這樣的男子,這樣的好友,這樣的老大,亦黑亦白,處事方式已經讓國務院有些不滿了,這次,他怎麼能讓老大這麼多年的付出與努力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週二,你在想什麼?記住,不要有任何事情瞞着我。對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昨天應該見過那個女人的容顏了,她長什麼樣子?”周北洞察力十足的開口了。只要知道了她的模樣,要找她就很容易了吧?
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問,週二心頭一驚,老大的思維果然很敏捷啊,他永遠不會漏掉任何對他有用的蛛絲馬跡,這下子反倒讓週二皺着眉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不回答又絕對糊弄不過去,周北老大向來精明睿智,只要對方的眼神和言語稍微有所閃躲和拖延他都能會發現不對勁。
於是,週二只好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只知道她有一頭很黑的長髮,那女人化了很濃的煙燻妝,根本看不清她的本來面貌,我是怕你抵抗不了致幻情藥的藥效,需要一個女人來……發泄,她身材還是很不錯的,所以……”
這話不假吧?那女人確實有一頭烏黑的秀髮,美麗極了。呃,至於濃妝豔抹也不假,只是還沒到看不出樣貌來的那種恐怖妝容!神啊,原諒他吧,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老大撒謊。
周北聽了他的話之後眉宇都皺了起來,暈之!這說的什麼話?因爲覺得他需要,所以就擅作主張隨便給他找來了一位濃妝豔抹的女人?
汗之!他是那麼飢不擇食的男人嗎?不過……
不過印象中昨夜的女子沒有絲毫的脂粉味道,身上反而有着很清新淡雅的百合花香,跟濃妝豔抹扯不上半點關係。即便化了濃妝又如何,並不讓人討厭。
周北不動聲色盯着週二看了幾眼,但週二下意識迴避了他的視線。週二有沒有隱瞞他什麼?或者有沒有可能撒謊?
假設週二真的撒謊了,能讓與自己同生共死多年的好兄弟週二撒謊的原因是什麼呢?這個問題他相信很快就會得到答案的。
周北是個非常能沉得住氣的人,他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結詢問,只是強制吩咐了一句:“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你根據酒吧舞女這條線索去查,就算你沒看清楚她的相貌,相信偌大的一個酒吧,即便她真的只出現了昨晚一瞬間,肯定也是有人見過的。三天之後,我要她所有的詳細資料!”
週二一聽這話,總算暗中鬆了一口氣。三天時間解決一個女人,雖然對方是一個十分強勁的女人,但三天時間應該足夠了,因爲他週二也不是軟腳蝦!敢傷害他老大的人,絕不放過。
等他將那個危險的女人解決之後,他再告訴老大事實,再負荊請罪吧!到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不過是一晚上的情事而已,感情能有多深厚?多年兄弟,老大頂多罵他幾句打他幾拳事情也就過去了吧?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這樣一想,週二心中就坦然了,他點了點頭,退出房間之前說道:“老大,你好好養傷,我一定儘快查出她的下落。”
*
冷宅,書房。
週一問冷辰風:“少主,未央妹妹怎麼樣了?”
“她藥效剛除,還在休息,沒醒。以後不準叫她妹妹。還有,你既然比她大,她又是女生,以後有什麼粗活累活比老習慣指使她去做,你自己動手!”
冷辰風自從知道夜未央就是蘇漠之後,回想近段時間發生的種種,覺得自己太不像話了,簡直是變相欺負奴役了小蘇漠啊。不行,得補償,以後啥都不讓小蘇漠幹了。更何況,他雖然忍住沒有讓彼此做到最後一步,可小蘇漠現在也算是他的女人了。
週一哪知道他家少主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啊,還以爲他家少主終於意識到夜未央妹妹是個女生了,遭遇也夠悽慘的,總算起了那麼一點憐憫之心。
於是,他點頭道:“行啊,少主,我力氣大,粗活重活我做就我做唄,那讓未央妹妹按照以前一樣掃掃地擦擦桌子總可以吧?那是輕鬆活兒。”
冷辰風皺眉:“老子不是說了不讓你再叫她妹妹麼?還有,誰說掃地擦桌就不是重活了?就算不是重活,粗活總算吧?老子剛纔的原話怎麼說的,週一你給我重複一遍!”
週一苦着臉:“爲麼不讓我叫她妹妹啊,我都叫習慣了啊,況且未央也沒反對啊。是是是,您剛纔說,以後但凡粗活重活都不讓小未央做,我記住了,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冷辰風心想,週一對他女人的印象太好了,一來就妹妹妹妹的叫上了,平時也跟護犢子似的護着那小丫頭,週一身邊女生少,他得防範於未然,萬一哪天週一叫妹妹叫出感情來了,那還不得翻天。嘖,一勞永逸的方法是改天得給週一物色個女朋友。
週一不知道他家少主已經開始小心眼了,但他大概猜到他家少主和小未央發生了點什麼,以至於少主的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啊,提起小未央,少主語氣都要溫和了一些,以往森冷絕然的氣場簡直一秒都繃不住了啊。
如果他家少主真跟小仙女似的未央妹妹在一起了,那他還是挺樂見其成的。既然少主說未央妹妹沒事,週一也就暫時放心了,他還有滿腹疑問沒解,賴在書房不走,繼續問道:
“少主,就算左川少爺和周北老大提醒您,讓您注意安全,說國際通緝犯K很可能潛伏回國了,怕對您肆意打擊報復,您怎麼一下子就大膽猜想到K就是秦柯了呢?畢竟左川少爺和周北老大也不知道K的真實姓名和身份啊。”
冷辰風挑眉:“你想啊,如果真如左川和周北所說,對方對周北深惡痛絕,潛伏回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這個周北最好的好兄弟,那麼我現在對外宣傳已經站不起來了,一天到晚呆在冷宅,想要對付我,只能混進來啊。最近,冷家也沒進幾個新人,誰最可疑?”
週一秒回:“秦柯!”
“沒錯。我只是在李珍那稍微試探了一下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事情有些複雜,冷辰風就沒告訴週一。
葉安然的養父母是前國務院核心成員,雖然現在退下來了,卻知道很多很隱秘的陳年舊事。
如果說這世界上除了葉家父母,還有第三個人知道秦家的事情,就是他冷辰風了。
因爲,他名義上是葉安然的未婚夫,幾年前,他也無意中看到了葉安然胸口的傷疤,而葉家兩位老人一直是把葉安然當親生女兒來疼愛的,大概是憂心葉安然的未來,所以告訴了他關於葉安然身上的核武器芯片秘密,希望他能因此憐惜葉安然童年時的悲慘遭遇,好好照顧她一生。
葉安然的原本叫秦雪,跟秦柯的名字一個姓氏,秦家當年的跨國軍火大案轟動一時,再聯想到葉安然被帶回葉家的時間地點,他刺激了秦柯一下,果然將兩人對上了。
秦柯的父親當年是研製核武器的專家,後來野心膨脹,叛國,成爲跨過軍火頭目,有私下龐大的軍火庫,自產自銷,賺了不少黑心錢,也目中無人殘害了不少人,讓自己的子女一出生就註定過上了動盪不安的生活。
秦父手上最有價值的是一張核武器芯片,可以研製出威力驚人的最新型核武器。
無論哪一國得到這一芯片都會瞬間爭強國力無數部,國家希望秦父能將功補過交出芯片然後自首,可以不槍決他,但秦父狂妄自大,拒捕,又不忍心毀掉自己必生的心血和傑作,最後偷偷喪心病狂將芯片藏在了自己女兒秦雪的心臟內,臨死前又讓人將手術之後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女兒送走,最後殺了當年最好的外科醫生之後,自殺了。
葉家父母退休之後,輾轉打聽到了秦雪的下落,起了惻隱之心,就讓當年同是小孩子卻是最優秀的孩子王周北將其從孤兒院接了回來,改名葉安然,希望她孤苦無依的一生能幸福安定下來。
國家雖然也想取出葉安然心臟內的核武器芯片,但,手術難度係數實在太大太大了,不能罔顧人命,所以葉安然的身世就隨着葉家父母的退隱成了國家一級機密。
即便他是葉安然的未婚夫,葉家父母也是考慮再三之後纔在幾年前告訴他這些隱秘,並要求他做到絕對保密。
所以,周北其實也並不知道葉安然真實身份,以爲其就是一個孤兒。他知道秦柯在找妹妹,卻不知對方找的就是葉安然,更不知道秦柯要找的妹妹身上有什麼明顯特徵。
*
冷辰風再次與國外的周北取得聯繫時,周北剛重新處理了傷口,醫生交代,讓他最近少活動,需靜養,勿再扯動槍傷。
周北沒跟冷辰風這位好兄弟提自己受傷的事兒,跟沒事人一樣,率先輕鬆地問道:“上次你打來電話,莫名其妙問了一句,又急匆匆掛了我的電話,怎麼樣?沒遇到什麼危險吧?別告訴我那個K真的潛伏回國,還跑到你身邊去了,我上次只是假設,讓你注意安全已而,防患於未然。”
冷辰風笑:“你還別說,還真是這樣。兄弟,我已經確定了,你要追捕的K全名叫秦柯,正在國內。蘇漠差點在他手上出事。”
周北的神色嚴肅並凝重起來:“哦?真的麼,那事不宜遲,我馬上訂機票,立刻回國。”
冷辰風道:“好。”因爲對葉家兩位重量級的老人承諾過要保守葉安然身世的秘密,所以,他剛纔在電話裡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告訴周北,代號K,秦柯要找的妹妹就是葉安然。
一切等周北迴國之後再看吧。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從側面引導一下自己兄弟,嗯,這樣,也不算違背諾言吧。
*
葉安然所在的國務院情報組織特訓部跟周北所在的國際情報特級勘察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部門。
周北的身份是被國家認可的,而葉安然則是小時候有高層來探望葉家兩位養父母,偶然發現了她安靜、靈活、觀察細緻以及高智商的一些特質,於是在徵詢了她個人的意見之後將她規制爲了秘密特訓組的一員,身份是完全不對外公開的,類似於殺手,專門替國家處理一些不便出面的事情。
葉家養父母起先是堅決不同意的,但葉安然當年年紀雖小,卻異常堅持,她想贖罪,她覺得自己親生父親的殺孽太重,對國家對人民都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和損失,她勵志要做一個與親生父親截然不同的一類人。
國家對當年七歲的葉安然秘密進行了長達十二年的特訓,十九歲之後她成功完成各項考覈,成爲了一名十分優秀的特務人員。
在此之前,葉安然在葉家、在包括冷辰風、周北面前都嚴格要求自己,僞裝成了一個傻白甜、不諳世事的天真女生形象。
那樣傻白甜的葉安然,冷辰風大哥和周北大哥雖然不討厭,但也不見得就有多喜歡她。
現在,只有在出任務的時候,她才展露出自己較爲真實的性格特徵:冷豔、獨立、堅韌、不怕吃苦不怕痛,和傻白甜一點邊都沾不上。
這幾天,失去女子最寶貴的貞潔之後,葉安然有些頹廢,雖然她覺得喜歡周北大哥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但好像距離越來越遠了,她獨自窩在角落裡舔舐傷口。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她給葉家養父養母打了一個慰問電話。
電話裡,養父母竟然告訴她,周北大哥已經於一天前回了國!
回去了?難道是國際要犯K也潛伏回國了?否則工作狂的周北大哥緊盯了這麼久,怎麼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回國?
肯定是這樣。
那麼,周北大哥在國內是否又會遇到一場腥風血雨?
不行,她也要立刻申請回國。
*
蘇漠醒來時果然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依稀記得自己落在秦柯手裡了,對方企圖侵犯她,而現在,看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遍佈的吻痕,她慌了,以爲自己已經被秦柯那個混蛋給……
正在她內心無比悲痛的時候,冷辰風聽說她醒來了,直接棄了製造假象的輪椅,匆忙趕了過來。
一進門,冷二少就問:“身體好點了沒有?”說這話的時候,大概是不太好意思,也想起了兩人之前的親密,輕咳了一下作爲掩飾。
但,蘇漠沒回應他的話,像個被抽掉靈魂的木偶娃娃,呆坐在牀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冷辰風懊惱於自己到現在還看不見東西,也看不見蘇漠目前的表情,有些擔心,又問道:“說話。如果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我立刻讓家庭醫師過來一趟。”
蘇漠還是沒應聲。
冷辰風急了,摸索着走到牀沿,坐下,正打算再提高音量再詢問一次的時候,大腦總算開竅了,似想到了蘇漠現在最可能擔憂的是什麼,他又輕咳了一下,摸索着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拍了拍,輕聲道:
“傻丫頭,你心裡現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擔憂都是多餘的,你先看看自己在什麼地方,在誰的房間,平時挺機靈的啊,這會兒怎麼犯傻了。”這姑娘難道沒發現她自己腿—間並不疼痛麼。
蘇漠被拍了幾下手腕,清醒了過來,看看近在眼前的俊容、再看看這段時間再熟悉不過的冷辰風的房間,再回想了一下他剛纔對自己說的話,她即便不相信任何人,但也絕不會懷疑他的話啊。心下稍定,她擁着輩子,雖然有些忐忑,雖然有些難爲情,但還是問出了口:
“少主,那……那我身上……那我身上這些……印記是,是怎麼回事?”吻痕兩個字蘇漠還真是說不出來。
冷辰風一聽蘇漠到了這時候還叫自己少主呢,就有點鬱悶了,這是欺負他眼瞎、看不見,還打算繼續扮演夜未央呢?真是氣人啊。
沒打算再壓抑自己對她的感情,冷辰風這次乾脆利落的回道:“你中了藥,身上的……印記,是我弄的。你別擔心,我會負責。”
“……”事情發展急轉直下,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蘇漠被冷辰風突然的“負責”言論嚇到了,懵得不輕,她下意識的想到什麼就反駁什麼:“不用的,您不是還有未婚妻麼,您不用對我負責。”父親冤屈未除,即便他是自由身,自己也還是殺人犯的女兒,是絕對不會影響他的名聲的。
冷辰風的關注點完全不同,壓根沒在意蘇漠所說的那句不用他負責的話,而是拽住一抹線索,十分感興趣地問:“誰告訴你我有未婚妻的?”他記得只有一次在舊別墅的時候,當着蘇漠的面和周北交談的時候,提到過未婚妻。所以,未婚妻這茬,應該只有蘇漠知道纔對啊。
“我……我聽東院的下人們說的。”蘇漠囁嚅道。
冷辰風笑,這理由也太牽強了,葉安然幾年前就出國了,東院的下人自母親死後就全部遣散了,他也搬出去了,這次回來,全是新人,基本24小時呆在東院,也簽訂過保密協議,關鍵是這些人壓根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事實啊。
小蘇漠,裝,你繼續裝,再怎麼裝也無法改變我們身體已經很親密過的事實,接下來,老子日日夜夜寵你上天,看你怎麼好意思不承認!
老子眼睛不方便,以前不知道你是小蘇漠,很多事情礙於男女之別放過你了,沒故意找藉口讓你親力親爲,但現在,不同了,等着接招吧,一切就先從習慣彼此的親近開始!
還有,老子的眼睛很快就要恢復了,等恢復了視覺,看你還要假裝身份到什麼時候。
唔,突然覺得生活多姿多彩了起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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