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一怔,看着她漸紅了的眼眶,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安慰道:“暖暖,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總裁很優秀,我並沒有損你的意思,你別難過,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別人不瞭解你難道我還不瞭解你嗎?暖暖,對不起。”蘇越將蘇遇暖一把抱住,眼眶也微微紅了紅。
蘇遇暖將到了眼角的淚咽回去,“算了,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對了,我昨天晚上一個晚上沒回去,不知道林姨和我爸爸他們……”
“你放心吧,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了,我已經打電話給你爸爸了,說你最近工作很忙,要在我這兒住一陣子,你爸爸已經答應了。”
“嗯,那就好。”
“我買了水果,你想吃什麼水果?我給你削一個?”
“我不想吃,放着吧。”
“那好吧,你想吃的時候再吃好了,我得去上班了,現在那個徐承亦天天折磨我,簡直是生不如死!”
蘇遇暖朝她溫柔地笑笑,“那你去上班吧,我再睡一會兒。”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下了班再來看你。”
說完,蘇越便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砰!
門關上了,病房恢復了一片安靜。
蘇遇暖抱着枕頭,垂下眸子,滿臉闇然。
蘇越的話狠狠地刺痛了她,也提醒了她,她現在在別人的眼裡,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
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讓牧明佑知道的話,他會怎麼看她?會和別人一樣嗎?
正想着,病房的門咔嚓一聲打開了,蘇遇暖擡頭,看見遲玄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快到上班時間了吧?他這個大總裁不去公司工作?跑到醫院來幹什麼?
“怎麼,我不能來麼?”遲玄冷聲問道,人也跟着坐到了牀邊。
“沒什麼。”蘇遇暖低下頭,想起醫藥費一事,便輕聲說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替我付了醫藥費,還有工資的事情,都謝謝你,其實,你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壞!”
“哦?”遲玄挑眉,在她眼裡?他一直都很壞?想着,遲玄壞笑着靠近她,調侃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什麼?”蘇遇暖不解地擡起頭,她不是已經說謝謝了嗎?
遲玄將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只是口頭上的道謝,這沒有誠意吧?”
“那你想怎麼樣?”蘇遇暖警惕地看着他。
“你說呢?”話落,那顆年輕的頭顱便壓了下來,蘇遇暖的粉脣被含住,遲玄一手摟着她的蠻腰,一手捧着她的臉,霸道地吻着她,現在他終於可以肯定,她的脣一定有魔力,因爲從踏進這個病房,她一開口說話他就想吻她。那紅潤的嘴脣,一張一合的,似在邀他去品嚐一般,而他,自然就那樣做了。
“唔!”蘇遇暖差點忘記了,雖然眼前這個人心眼可能不壞,可是色狼的本性還是不會改,用了好大的力氣纔將他推開,伸手狠狠地抹着嘴巴,“你這人怎麼這樣?”
“怎樣?不是你說謝我的嗎?我只不過是讓你的謝意表達得更有誠意一些。”如願以償地吻到了她的脣,遲玄頓時心情大好,也不管她是否生氣。
“你真是厚顏無恥!”蘇遇暖沒好氣地瞪着他,“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遲玄不理會她,只是微微勾脣,“最近一個星期我要出國,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裡,你必須好好呆在這兒養傷,我會讓於澤看着你,如果你敢逃跑,小心我把你的工資扣光。”
“你!怎麼走了還要限制別人的自由?”蘇遇暖還在想着如果他離開的話,趁這兩天傷勢好點她就要出院了呢,沒想到。
“因爲你這笨腦子說不定又會想什麼鎪主意出來。”
蘇遇暖別過臉,一臉不耐煩。“不是要出國嗎?那你還不快走?”
“你趕我?”該死的女人,他要離開了她居然沒有一點不捨,而且還一臉不耐煩!
“我哪敢趕您啊遲大總裁,雖然呢,我好捨不得捨不得你,但是這是你的工作嘛,是不是,所以,你還是趕緊走吧。”
“笨女人!”不知不覺中,他已然對她上了心,也對她產生了強大的佔有慾,他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地做自己的女人,“在我出差的這一個星期裡,也就是說,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好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蘇遇暖一陣頭疼,怎麼又來了?敢情她那天說得不清楚?
“遲大總裁,是我表達能力不夠好還是你接受能力不好?我想我那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別急着回答,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最後……”遲玄盯着她,手一伸便將她扯進懷裡,薄脣再度落了下來,抱着她一陣吞噬啃咬,直到蘇遇暖在她的懷中逐漸癱軟,他纔不舍地從她的脣上移開,然後氣喘吁吁地抵着她的額頭,斯啞着聲音道:“這個星期,好好想想,回來以後我會索取得更多。”
蘇遇暖無力地癱軟,美眸瞪着他,在他眼裡卻成了嬌豔,於是再一次輕啄她的脣,然後纔將她放開。
遲玄離開後,蘇遇暖整個人埋進被子裡,閉起眼睛,有些混亂起來。
做他的女人?情婦?她是不可能的。
一個星期說長不短,說短不長,但足以讓蘇遇暖的腳恢復了,她的腳恢復得很好,於澤替她檢查過後,笑着對她說:“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你的腳還是不能站太久,要適當地休息,粗重的活也先不要做,知道嗎?”
“謝謝!我知道了。”蘇遇暖揚起笑容真誠一笑。
於澤被這個笑容震憾住,其實這幾天的相處,讓他對這個女孩子有了莫名的好感。以往那些出現在遲玄身邊的女人他不是沒見識過,遲玄的身邊的女人很多,但是沒有一個像現在這個這樣,單純得不帶一絲雜質,特別是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像是會說話一般,純淨得讓人不忍去傷害她。而且她也不像其他的女人整天只知道怎麼化妝,怎麼打扮,她似乎不在意自己的樣子一般,素着一張臉,衣服也極是簡單,但儘管這樣,他還是覺得她比那些女人順眼多了,好看多了。
看遲玄對她的態度,應該是對她上心了吧?難道,縱橫情場多年的遲玄要栽在這個小女人手上了?
想着,於澤笑吟吟地說:“小暖,你和玄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喝喜酒啊?”
“噗!”
正要喝着溫水的蘇遇暖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很不客氣地將嘴裡的水全數噴了出來,而蹲在她面前的於澤便遭殃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於醫生!我不是故意的!”蘇遇暖愣了半刻,忙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然後抽過紙巾緊張地替他擦着臉,一臉歉意。
於澤嘴角抽了抽,剛想伸手替自己抹去臉上的水,就見她湊了過來,拿着紙巾在他臉上擦着,一張小臉近在咫尺,紅脣在他眼前晃動,一股特屬女人的幽香緩緩地襲進自己的呼吸裡。
頓時,於澤覺得有些口乾舌躁,喉結不安地滾動着。
緊要關頭,於澤控制了自己的衝動,後退一步,乾笑道:“沒事,我自己來就好。”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玄的女人,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他碰了,那他的骨頭明天就要搬家了。
而且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這個女人還是不要肖想了。
“真是不好意思,於醫生,我太激動了。”蘇遇暖還是一臉歉意地看着她,畢竟把喝到嘴裡的水噴到人家的臉上,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
“沒事。”於澤一邊擦着臉一邊問:“怎麼我問這問題你這麼激動?”
“於醫生,其實,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哪樣?”
“我和遲玄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也不可能結婚的啦!”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是他的女人?”於澤愣在原地,眼裡閃動着光芒。
“不是啦!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他的女人,我和他只不過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而已,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啦。”
“那他爲什麼說……”
“反正我和他就不是那種關係,只是單純的上司和下屬。”
“真的只是這樣的關係?”於澤不確定地問道,如果只是這樣的關係,那遲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說出那句,如果他再掙扎,就在這裡要了她那句話呢?
不不不!一定不止這樣,這個女人不是他該想的,就算她說她和遲玄不是那種關係,但是被遲玄看上的女人,遲早都會是他的,所以朋友妻不可以欺。
“嗯。”
蘇遇暖簡直哭笑不得,這個人真是秀逗啊,居然還問他什麼時候結婚?結婚?這有可能嗎?
出了院,蘇遇暖便回了家洗了個澡,洗了很久還是覺得有消毒水的味道,便給自己噴了點花露水,然後換上平時那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