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面前的是一件世間難得的珍寶,他低垂着的眼眸像是有魔力般,讓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這藥膏,不就是上次幫她擦手的那隻嗎?
難道他一直隨身攜帶着?
應該只是湊巧吧!
“走吧。”
清冷的男聲自頭頂上方落下,她擡眸,扯住他精緻的袖口,道:“我還不能走……”
“你認爲這雙手還能繼續完成比賽?”彷彿未卜先知似的,凌燁打斷她未說完的話,蕭寒的目光落在她紅腫的手背上,語氣中帶着苛責。
“我……”她低下頭,濃密的睫毛遮蓋了眸中的無措,良久,她才緩緩地擡起頭,對上那雙幽深如古井的眸子,鼓足勇氣道:
“我一定要完成比賽。”
她眼光灼灼地看着他,幽幽如泉水的眸子晶亮亮的,璀璨奪目,裡面承載了太多他不懂的東西,但他讀懂了她的堅持。
既然如此,他何必自討沒趣呢?
他微啓薄脣,緊繃的下頜像把出鞘的寶劍,鋒利無比,幾乎刺痛她的眼睛,然而在她以爲他要動怒的時候,他卻是收斂了一身的戾氣,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陌生得讓她害怕。
“好。”
毫不猶豫地彈開她的手指,清冷的目光緩緩掃視周圍一圈,室內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直到他帶着人離開後,過了好久,衆人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接着,許雅交代了幾句,也匆匆離開,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沒發生似的,然而,衆人的焦點不可避免地指向了孟欣染,開始還是交頭接耳的討論,後來聲音越來越大,變得放肆起來。
女人的嫉妒心,向來可怕!
“你……沒事吧?”秦蕾推了把呆在原地走神的孟欣染,有些擔憂地問道,而後者則搖了搖頭,開始準備化妝的工具,她才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兩個女孩身上,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關於那杯水。
“冰雲,你說剛剛那男人是什麼來頭啊,好酷哦!”靳冰雲身邊的女生故意壓低了聲音,望着凌燁離去的方向,雙手合十,眼睛冒出了小星星,許久得不到迴應,轉頭一看,對上那雙泛着幽冷寒光的琥珀色眸子,立馬噤若寒蟬。
尖銳的指甲狠狠地刺進肉裡,很痛,卻遠不及心口的痛,瓷娃娃般精緻的小臉掠過一絲陰冷,她明明就站在這裡,他的眼裡卻只有那個女人!
靳冰雲閉上眼睛,收緊了拳頭,手背浮現淡淡的青筋。
從她很小的時候,她就有個願望,長大之後一定要成爲燁哥哥的新娘,所以她在他的面前扮成熟,扮妖媚,像一個女人那般的引誘他,只爲讓他動情,鍾情於她。
也不知是什麼緣由,從五年前開始,燁哥哥身邊原本的鶯鶯燕燕都消失了,就在她以爲可以獨佔燁哥哥的愛時,那個女人出現了。
不,她決不允許有人膽敢搶走她的幸福!
參賽者一共分在了十個不同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