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男音彷彿是醉人的美酒,染上了魔魅的力量,牽引着人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去。
沒有淚爲何眼眶溼透生了鏽
你想要的我真的懂
偏偏我的雙手太冰凍
沒想過這顆鐵石心腸有傷口
……
拆了我扔了我
把我丟到世界的今天
……
孟欣染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一首歌蠱惑,然而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精準無誤地站在了錄音室的門口,手甚至搭在了門把上。
有些出神地望着室內正在錄音的男子,狹長的眼眸微閉,墨色的碎髮濡溼地粘在出汗的額頭上,挺直的鼻樑下性感的脣,一張一合,吐出一個個簡單卻又帶着魔力的歌詞,一滴晶瑩的汗珠順着他的喉結一路滾落,沒入敞開的衣領中。
那個狂傲的男子彷彿妖孽般,讓人移不開視線,孟欣染像觸電般地收回了手,喘了兩口粗氣,追上了許雅的步伐。
“剛剛去哪了?”
“呃……上洗手間去了。”
另一端,一曲完畢,秦飛揚睜開眼睛,瞥了眼窗外,旋即扔下掛在耳朵上的耳麥,長腿一邁,拉開了門。
門口處,靜靜地躺着一個筆袋。
他挑了下眉,撿起,打開拉鍊,一支黃金打造的眉筆露了出來,沉着的目光打量一番,才收入口袋中,朝着十八樓的休息室走去。
…………
門,打開。
偌大的房間,三五成羣的人愜意地聊着天,幾個模特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候着召喚。
孟欣染被分配到一個姓秦的女模特兒身邊,初賽的內容就是在場的參賽者當着評審的面,爲各自的模特化一個最適合的妝容。
“你愣着幹什麼?去給我倒杯水來。”秦蕾擡頭瞥了眼身後的女人,欺霜賽雪的肌膚,如煙一般的柳眉,還有那雙晶瑩剔透,如同瑪瑙般黑亮的眸子,都讓同爲女人的她,深深地嫉妒着。
孟欣染握緊了手中的號碼牌,微微蹙眉,號碼牌上是10,也就是這組的最後一個,她深知,這樣的安排對她而言,是很不利的,評審員們忙碌了一個早上已經很疲憊了,輪到她上場的時候,應該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念午餐了。
而她,恐怕只是走過場而已了。
“喂,你聾了啊,聽不到我說話嗎?”見對方不理她,秦蕾更是氣得牙癢癢。
孟欣染這才擡起頭,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不過18歲的摸樣,稚嫩的臉蛋有着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厚重的濃妝讓她幾乎看不清她本來的面目,身材倒是頗佳,豐臀細腰,特別是包裹在這一身緊緻的小禮裙中,更顯得前凸後翹,惹人遐想了。
“我看你有手有腳,倒水這種事情不必假手於人吧!”端詳片刻,她才慢悠悠地開口。
她爲人和善,但不代表會軟弱得任人欺負。
“你……”料不到她居然會出口反駁,秦蕾的臉色紅了又紫,紫了又白。
周圍有人開始指指點點,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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