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不管劉綽琪怎麼說自己都好,她沒打算和她一般見識,這個女人太缺乏安全感,總是以爲別人要覬覦自己的東西,對,東西,她只是把楚逸之當成了她的所有物,她只是替她悲哀,她已經夠寬容了,可她居然把矛頭扯到父母頭上,讓她怎麼忍得下去?!
“劉小姐,請你尊重下別人,也尊重下自己,你還沒有資格來侮辱我的父母”聲音冷的像是來自地窖,劉綽琪不可思議地看着孟欣染,她這個狐狸精,竟然敢回嘴?
天哪,這個世界怎麼了,她是正室,是楚逸之名正言順的夫人,具有法律效益的,她罵狐狸精怎麼了,罵她的爸媽又怎麼了,全都是她自找的,她非但要罵,還要登到報紙上,讓孟欣染身敗名裂,讓她死掉的爸媽爲這個女兒蒙羞!
“我罵怎麼了?你做了不要臉的事情,還怕我罵啊?我看你地下的父母知道你做的事情,也會從棺材裡氣得跳起來!”
“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的嘴巴一陣一陣地縫起來”孟欣染突然張開眼睛,墨色的眸子迸裂出駭人的光痕,當真是怒到極點了,不是她心胸狹窄,而是有些人欺人太甚,她要是再不放點狠話,不知道劉綽琪還要說出什麼惡毒的話呢!
“哼,你敢嗎?”劉綽琪不以爲然,她可不是嚇大的,她活了那麼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以前被綁架的時候,綁匪說要撕票,她都沒怕過
“夠了!”楚逸之吼道,冷漠地看着劉綽琪:“今天我就把所有東西還給你,我們離婚”這麼多年,他真是受夠了,特別是在劉綽琪說出那番有損尊嚴的話之後,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冷冰冰的機器,之所以忍受那麼長時間都是爲了報答劉老的知遇之恩,剛剛沉默,是因爲他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決定
真的夠了,每一次發生口角劉綽琪都會舊事重提,把以前的事情拿出來說,私底下也就算了,可她在親戚朋友面前也絲毫不避諱,是,他承認,在國外的那幾年,都是劉家在資助他的學費,可他也有付出代
後來劉老將公司交給他的時候,外債累累,基本等於一個空殼子,這幾年他早起晚睡,談生意見客戶,每每忙到深夜,回到家還要應付劉綽琪的盤問,外出應酬最開始,沒人給他面子,他只好一杯一杯地敬酒,最後喝到胃出血,還是他自己開車去的醫院,劉綽琪可曾關心過他?
她只知道買首飾,買衣服,月月花銷上百萬,很多東西都是用過一次就扔了,他是苦孩子出生,後來被孟教授收養,仍然省吃儉用,每次看到她這樣,他都會覺得心痛,偷偷把東西收起來,捐給希望工程
可她不知足,還變本加厲
結婚前夕,他也曾想過忘掉小染,和她好好過日子,可惜,在日復一日的煎熬生活中,漸漸消磨掉了他對她唯一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