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五官,刻着冰冷的線條。幽深的眼眸被遮擋,無法散發出清冷之意。無論何時,他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莫非夢境之中,同樣是不好的事情?擡起手,輕輕地點着他的額頭,林雪漫低低地說道:“其實你睡着的時候,也挺好看的。”說完,林雪漫彎起嘴角,閉上眼睛。
突然,腰間多了一隻手臂。林雪漫霍地睜開眼睛,只見沈軒宇睜着眼,含笑地注視着她。見此,林雪漫心中一慌,尷尬地笑道:“你怎麼醒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挑了挑眉,沈軒宇淡然地說道:“很久。看,要付費。”尾音還未落下,沈軒宇一個欺身,再次穩穩地坐在她的身上。或許是太過熟悉的緣故,沈軒宇都已經可以準確地找到她的敏感點。
對於這樣的動作早已習慣,林雪漫輕柔一笑,說道:“那個……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啃咬着她的耳朵,沈軒宇低啞地回答:“先做。”說話的同時,沈軒宇已經用實際行動表示。差點忘了,兩人依舊是昨晚激情時的模樣。日出而作,沈軒宇可是堅定的奉行着。
當林雪漫終於可以下牀時,卻已經是中午時分。裹上浴袍,林雪漫剛從浴室裡沖澡出來時,便看到沈軒宇正悠閒地翹着腿,坐在陽臺的榻榻米上,翻閱着手中的資料。見她出來,沈軒宇伸出手,朝她勾了勾。心中雖然排斥,但林雪漫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拉過她的手,林雪漫猝不及防地落在他的大腿上。剛準備站起,便聽到沈軒宇簡單地命令:“坐好。”
聞言,林雪漫停止掙扎。低着頭,好奇地看着他,林雪漫不解地問道:“今天要留在這裡?”相處一個多月以來,這個週末,似乎是她與他第一次共同度過。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沈軒宇漠然地嗯了一聲。單手攬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則握着文件。那樣從容鎮定的模樣,彷彿懷中的佳人只是虛設。
聳了聳肩,林雪漫這纔將視線轉到窗外。注視着人煙稀少的道路上,林雪漫的眼中閃爍着好奇。這棟別墅坐落的位置比較偏遠,平日也沒什麼車子經過。總的來說,算是居住的好地方。林雪漫向來喜歡安靜的環境,這裡在正好合了她的心意。把玩着髮絲,林雪漫的目光四處遊移。
懷中的人兒時不時地動了動身體,沈軒宇的眉頭不由地蹙起。這丫頭,真不知道自己很危險?將文件放下,沈軒宇一個使勁,林雪漫一聲驚呼,跨坐在他的身上。“沈……沈軒宇……”林雪漫緊張地看着他,頓時變得結巴。
擒着她的下巴,沈軒宇沒有直接回答。拉下她的腦袋,沈軒宇面無表情地命令:“吻我。”
嗯?眼中閃過不解,林雪漫好奇地看着他。注意到他的眼底冉升起一絲不悅,林雪漫連忙噢了一聲,緩緩地貼上他的脣瓣。只是
……該怎麼繼續呢?回憶着沈軒宇曾經的行爲,林雪漫決定依樣畫葫蘆,照辦。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柳眉蹙起,林雪漫的心中滿是擔憂。偷偷地注意下沈軒宇的神色,只見他十分悠閒,像是在享受着什麼。但仔細辨去便可發現,他眼底的那一抹戲謔,異常清晰。這傢伙是故意刁難她?思及此,林雪漫的眼裡浮現出一絲笑容。既然這樣,那可就來狠的咯。
哼,誰說主動是男人的專屬,女人也可以。這麼想着,林雪漫開始了慢慢長路……
隨着林雪漫的動作,一抹熟悉的渴望在沈軒宇的眼中燃燒着。欲拒還迎嗎?這丫頭果真被調教好了。大手撫上她的背,沈軒宇低笑一聲。趁着這一空當,林雪漫的舌尖快速地溜了進去。興奮地朝她比了個V的手勢,林雪漫嘿嘿一笑。放開她,沈軒宇低啞地說道:“女人,該開工了。”話音未落,沈軒宇抱着林雪漫一個旋轉,雙雙滾到陽臺上。
立馬用手抵着他的胸前,林雪漫嬉笑地說道:“我還沒吃飯呢,幹嘛那麼猴急~”
“先把我餵飽。”說話間,沈軒宇已經用行動表明,他餓了……
瞧了眼目前的位置,林雪漫的額頭浮現出幾條黑線,說道:“老大,這可是在陽臺啊,萬一被路人……啊!”一聲輕呼,林雪漫瞪大眼睛。雙手捂着嘴巴,不再說話。再次確定,沈軒宇一定是上輩子沒碰過女人,這輩子纔會這麼飢渴。唉,可憐她的小身子,又要被摧殘……
大約過了一兩小時的摧殘,沈軒宇這才放過她。浴袍的帶子鬆鬆垮垮,只要稍微動下身體,美好的春光便會赫然出現。那種呼之欲出,卻又被用布隔着,煞是誘人。依偎在他的身上,林雪漫酥軟地謾罵道:“沈軒宇,你真是隨時隨地發情。這可是陽臺啊……整天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發情……”
或許是興致得到了很好的滿足,沈軒宇的心情顯然不錯。對於她的罵聲,沈軒宇並沒有表現出怒氣,反而饒有興趣地說道:“下次改去郊外。”
瞬間瞪大眼睛,林雪漫錯愕地看着他。“你……”瞠目結舌,林雪漫無言以對。這人,堪比獸類啊……
從地板上站起,沈軒宇整理身上的衣服。轉過身,淡笑地說道:“做得不錯,合格。”留下這麼一句話,沈軒宇心情愉悅地往外走去。
合格?合格的情人嗎?靠在地板上,林雪漫緩緩地彎起一絲笑意。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林雪漫明白。反抗,並不一定要硬碰硬。那樣的結果不但是讓自己受傷,反而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現在這種相處模式,雖然屈辱,卻讓她的生命變得安全。將腦袋貼在地板的瓷磚上,林雪漫低聲說道:“媽媽,你該放心了。”
本以爲這個週末會就這麼過去,沒想到下午時分,林雪漫突然接到文慧的電話。
聽着她帶着哭腔的聲音,林雪漫心裡一驚:“文慧,你在哪裡,怎麼哭了?”
一個小時後,當林雪漫趕到醫院時,只見文慧正低着頭坐在走廊的盡頭,臉色異常難看。見此,林雪漫飛快地跑上前,着急地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文慧!”
擡起淚眼婆娑的臉,文慧張開雙臂,撲進林雪漫的懷中,無助地落淚。看到這幅畫面,林雪漫的心不禁一疼。向來開朗的文慧,爲何哭得這麼傷心。是誰,傷了她?
不停地安撫着她的情緒,文慧終於慢慢地穩定。面色蒼白地抓着她的手,文慧苦笑地說道:“我還是沒那麼勇敢,我以爲我可以的……沒想到,我還是沒勇氣,獨自走上手術檯。”
驚愕地看着她,林雪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文慧,如果你真把我當成朋友,就不要瞞着我。”此時的文慧看起來好無助,着實令人心疼。
抹去淚痕,文慧哽咽地開口:“其實……我懷孕了。但這個孩子,我不可以要。”
驚詫地捂着嘴,林雪漫的臉上滿是震驚。“懷……懷孕?”林雪漫不可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我怎麼不知道你有交往的對象。該不會是……一夜風流吧?”除了這種可能,林雪漫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文慧沒有作答,拉着她的手,懇求地說道:“什麼都不要問,好嗎?雪漫,這件事我再也不想提起。能陪我一起上手術檯嗎,我只是想把這孩子拿掉。這樣,這樣對我對他都好。”
並沒有直接回答,林雪漫疑惑地問道:“那個人知道嗎?”
一抹落寞浮上眼角,卻在極快的時間裡消失不見。揚起無所謂的笑容,文慧輕鬆地說道:“他沒必要知道,或許就連發生關係,他也都不知道。”
立馬否決,林雪漫着急地反駁:“這怎麼可以,人流可不是小事,你怎麼能不告訴他!那個男人是誰,我現在立刻讓他來這見你。”
不停地搖着頭,文慧笑得沒心沒肺,但林雪漫卻能感受到她的痛苦:“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他根本不知道。在他還沒清醒前,我就已經離開。這件事,我從沒想過讓他知道。到我了,得去手術了呢。”瞧見護士出來,文慧緩緩地站起。
快速地拉住她的手,林雪漫堅定地問道:“那個人是誰?”
別過頭,文慧沒有回答。緊緊地抓着她的手,林雪漫認真地問道:“那個人是誰?文慧,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爲一個男人受苦受累。就算你要人流,也必須要等到和他見過之後。”
瞧着林雪漫認真的模樣,文慧的心中一陣緊張。憶起那晚的點點滴滴,淚水不禁模糊上她的眼睛。低下頭,撫摸着平坦的腹部,文慧苦笑地說道:“雪漫,算我求你,這件事不要告訴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