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看着那張平靜的面容,林雪漫的心中滿是驚訝。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見她沒有回答,沈軒宇再次開口:“他都碰你哪裡!”
這一次,林雪漫終於聽清楚他聲音裡的異樣。“真的吃醋了?”林雪漫脫口而出地問道。當這句話說出口時,林雪漫連忙驚訝地捂着嘴巴,不安地看着他。這傢伙該不會生氣吧?
好笑地看着沈軒宇的表情,劉文龍心情不錯地說道:“哎呀,這問我不就好了嘛。你看你,都把我的小美女嚇得說不出話來。其實我也沒怎麼碰過她,只是不小心摸了摸她的胸,再不小心摸了摸她的大腿,再不小心摸了摸……嘿嘿,你知道我的意思。嗯,皮膚不錯,很軟。”
隨着劉文龍笑意放大,沈軒宇的表情越來越臭。林雪漫的呼吸變得緊張,擔憂地看着沈軒宇:“他是和你開玩笑的,其實他沒碰……啊,沈軒宇,你要幹什麼!”
一把將她扛在肩上,沈軒宇徑直朝着一旁的臥室走去。不顧她的反抗,沈軒宇淡然地說道:“消毒!”想必,是將劉文龍當成病毒了?
砰地一聲,房門重重地響起。不一會兒,女人的呼痛聲與男人的低吼聲相繼傳來。在腦子裡幻想着林雪漫與沈軒宇交合的場景,劉文龍笑得愈加燦爛。看來,沈軒宇對林雪漫的在意,越來越多了呢。“這小子,八成還沒意識到自己對林雪漫產生感情了吧。”單手摩擦着下巴,劉文龍笑眯眯地說道。
翹着腿,劉文龍悠閒地哼着歌,時不時掏出手機,和美眉聊聊黃段,看着好不快樂。而屋子裡的兩人,還在埋首奮戰着。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沈軒宇這才率先從臥室裡出來。瞧着他神清氣爽的模樣,想必相處愉快吧。“我說軒宇,你最近發情的概率可是越來越高。這是不是要多感謝感謝小美女,幫了你一個大忙?”劉文龍嬉笑地說道。
在他的對面坐下,沈軒宇拿起面前的開水,大口地喝了幾口。“她是我女人,少打她主意。”沈軒宇警告地說道。
還在記着?雙手環胸,劉文龍一臉笑意地看着他,好奇地說道:“噢?這次還真認真。我記得以前你可是說,女人如衣服,誰想穿都行。看來林雪漫對你而言,很特別哦。該不會,你愛上她了吧?”
聞言,沈軒宇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愛?冷酷地笑了一聲,沈軒宇不屑地說道:“她還不配!”林雪漫,他絕對不會愛上這個女人。不論現在,還是將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篤定,但劉文龍卻並不覺得。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自有它的道理。“軒宇你……”劉文龍剛準備說話,便看到林雪漫從臥室裡出來。目光落在那若隱若現的玫紅上,笑容在他的臉頰上放大。這層紗還是不要挑明,不是更有意思嗎?思及此,劉文龍笑得愈加狡詐。
看了林雪漫一眼,沈軒宇掃了劉文龍一眼,下起逐客令:“沒事你可以滾了。”
站起身,劉文
龍曖昧一笑:“好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倆的相處啦。美女,再見。”經過林雪漫身邊時,劉文龍笑眯眯地挑起她的一撮髮絲,放在嘴邊親吻。見此,林雪漫面露慍色,剛準備動手時,劉文龍已經眼疾手快地跑走。
身上仍然有些疼,皺起眉頭,林雪漫不滿地說道:“你的朋友真……令人鬱悶。”本是要用色這個字眼,斟酌之下,林雪漫還是決定換個詞會更好一些。
隨手拿起外套,沈軒宇平靜地說道:“走。”未等林雪漫迴應,沈軒宇徑直往外走去。不滿地朝着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林雪漫認命地跟了上去。做情人不容易,做沈軒宇的情人更不容易。
同乘電梯,林雪漫好奇地問道:“這是要去哪裡?”
單手插在口袋裡,沈軒宇漫不經心地回答:“吃飯。”
吃飯?被他這麼一提醒,林雪漫這纔想起被她忽略的肚子。算算時間,確實應該吃飯了。只是……想到目前所處的狀況,林雪漫試探性地問道:“你和我一起吃?在外面?”
側過頭,眼中閃過一抹冷冽,沈軒宇目露危險地說道:“難不成,你想和文龍?”
連忙擺手,林雪漫着急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擔心而已……畢竟你是個公衆人物,而且還是個即將訂婚的公衆人物。要是在這時傳出不好的新聞可就不好了。”
酷酷地看着前方,沈軒宇利落地給出結果:“我不在意。”在他眼裡,所謂的新聞不會對他造成影響。而林雪漫,更不在他的思考範圍。
見他沒有開口,林雪漫無奈地聳了聳肩。既然他都這麼說,那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要不要遇到他,她就不必擔心。一想到嚴晟俊,林雪漫的心裡閃過一抹疼痛。電梯門開啓,幾名員工剛準備進電梯,一瞧見沈軒宇,連忙恭敬地打招呼:“總裁好。”
淺淡地應了一聲,沈軒宇沒有開口。那幾名員工紛紛將視線投在林雪漫的身上,似在思考着她的身份。尷尬地低下頭,林雪漫沉默不語。當林雪漫與沈軒宇一同出現在大樓時,路過的人們都向林雪漫投去異樣的目光。“總裁,還有點事……”總裁秘書急忙跑到沈軒宇的身旁,着急地說道。
瞥了她一眼,沈軒宇面無表情地說道:“等我回來處理。”話音未落,沈軒宇一把拉過杵在一邊的林雪漫,徑直往門口處走去。留下一堆堆帶着好奇目光的員工們。自此,關於林雪漫的存在,在集團上下不脛而走。
峰銳集團附近的法式餐廳內,林雪漫與沈軒宇單獨坐在某個包廂內。正襟危坐,林雪漫緊張地說道:“沈軒宇,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吃飯好了?總覺得好像被幾雙眼睛窺視,很不自在。”自從進了餐廳,林雪漫便有這種感覺。
自然地用餐,沈軒宇漠然地回答:“吃飯,不準說話。”優雅的動作,配上那冷漠的表情,帶着一種令人欣賞的感覺。
無奈地嘆了
口氣,林雪漫只好低着頭,硬着頭皮開始用餐。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在外面吃飯,林雪漫驚愕地發現,自己有些想念這種味道。“以前每次出門用餐,都是隻有我和媽媽。”將一道菜放入口中,林雪漫苦笑地說道。
“他呢。”沈軒宇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一想起林航,林雪漫的心中不由多了一絲恨意。如果,他能夠多陪安雨薇一些時間,該有多好。“他可能正在陪着哪些女人風流或者用餐。在他眼裡,最不重要的恐怕就是我和媽媽。記得有次我生日,媽媽特地下廚,做了豐盛的一桌飯菜。我和媽媽就一直坐在餐桌前等着爸爸回來。直到凌晨生日過了,他卻還是沒有回來。那時,是我第一次覺得,爸爸很討厭。”
看着那雙隱忍的視線,沈軒宇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這個的事情,何止她發生過。“你媽媽是個傻女人。”沈軒宇簡明扼要地說道。
用叉子將一塊肉含在口中,眉眼彎起,林雪漫微笑地說道:“是啊,媽媽真的好傻呢。死死地守着一個對你沒有感情的人,卻還要因此而折磨自己,何必呢?我第一次恨爸爸,是在媽媽因爲急性胃炎被送進醫院那次。當時我守了媽媽一夜,而他始終沒有初夏。我好恨,恨他的絕情。”青筋暴起,林雪漫用力地握緊刀叉,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隨後恢復常色。
放下手中的刀叉,沈軒宇雙手放在桌上,淡淡地說道:“爲什麼說起這些。”
搖了搖頭,林雪漫淺笑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觸及生情吧。記得我們一家三口唯一一次一起吃飯,就是來吃法國料理。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我和媽媽很少來法國料理餐廳。”
沈軒宇沒有回答,深深地凝視着林雪漫的眼睛。“該走了。”沈軒宇面色如常地說道。
聞言,林雪漫微笑地應了一聲,站起身,與他一起往外走去。纔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幾名記者涌了上來,對着林雪漫不停地按下快門鍵。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林雪漫沒有反應過來。只能擡起手,用手遮擋記者的視線。臉上閃過不悅,沈軒宇眉頭鎖着,將林雪漫護在懷中。
一名記者微笑地說道:“沈軒宇先生,這位小姐是您什麼人。聽說您即將與黃氏集團千金訂婚,這是真的嗎?這位小姐,好像與黃小姐長得有些不像。您能仔細說說嗎?”
徑直往前走去,沈軒宇權當沒有聽見,直接忽略。可這幾名記者早已見慣這樣的場面,不停地尾隨,手中的單反也不閒着。“滾!”將林雪漫按進車內,沈軒宇警告地說了一句。彎腰進入車內,沈軒宇囂張得揚長而去。
目送着沈軒宇的車子迅速消失,揚起一片塵土,記者的臉上露出一抹失落。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其中一名記者,晃動着笑意,臉上閃爍着得逞的笑意。“已經搞定。”掏出手機,記者笑眯眯地說道。原來,這不過是場設計好的陷阱。但陷阱的背後,是誰操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