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些花心的人來說,愛情是奢侈的。在他們眼裡,能夠找到一個讓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那是難如登天。可就算遇見了又如何,有些時候,又不是自己能夠追求的對象。如果,所有的事情能夠重來呢?
聞言,林雪漫好奇地擡起頭。注視着劉文龍的雙眸,林雪漫輕笑地說道:“帥哥,這是在和我搭訕嗎?我和那個叫林雪漫的人,有那麼像嗎?她,有我臉上這個特別的胎記嗎?”說話間,林雪漫自然地將頭髮束起,露出臉頰上那大約有兩三公分的火紅印記。
這個……注視着印記看了好一會兒,劉文龍愣愣地搖了搖頭:“沒有,雪漫的臉上很乾淨,沒有這個胎記。你,真的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林雪漫?”
放下劉海,林雪漫向前走出一步。纖細的指尖摩擦着他的下巴,林雪漫壞笑地說道:“帥哥,你那麼想知道我是不是她。我們倆,有那麼像嗎?該不會,她是你女朋友吧?”
瞧着那帶着挑逗的動作,劉文龍一時間不由晃神。再次深深地望着林雪漫,劉文龍的眼睛裡閃爍着淡淡的情愫。“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是。只可惜呢,她只是我朋友。你和她不是長得像,而是幾乎一模一樣,除了這個胎記。”劉文龍如實地說道。
眉眼彎起,林雪漫嬌笑地說道:“原來,真有人長得和我那麼像,真是有趣呢。帥哥,謝謝你幫我追回手機,這是報答。”踮起腳尖,快速地在劉文龍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轉過身,面帶笑意地作勢離開。
飛快地伸出手,快速地抓住她的手腕。劉文龍的眼中閃過一絲着急,調笑地說道:“美女,留個聯繫方式不?看你這身裝扮,應該是住在這附近吧。有時間的話,咱們可以喝個茶,談個心……”
“或許再談個戀愛,也不錯,是不是呢?”林雪漫壞笑地接口,“不過呢,喜歡我的人可多着,要慢慢排隊。我喜歡壞男人,你還蠻符合我的胃口。好吧,那我給你號碼。”說完,林雪漫攤開手心,朝着他努了努嘴。後者會意,將自己的手機,放在她的手掌上。
快速地按下一串數字,再交還到他的手中。俏皮地眨了眨眼,林雪漫笑眯眯地說道:“記得找我玩哦,我昨天才剛來到這裡,不怎麼熟悉。”說完,林雪漫心情愉悅地往前走去。
看着號碼,劉文龍大聲地喊道:“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劉文龍。”
回過頭,林雪漫皺着眉頭,一臉愁苦地想着:“我是加拿大華裔,英文名是Aurora。中文名嘛,還沒取呢。既然你說我和那個叫林雪漫的人那麼像,那就叫我林雪漫吧。”說完,林雪漫甩了下長髮,繼續往前走去。
林雪漫,Aurora?站在原地,注視着她離去的背影,劉文龍的眼裡滿是迷茫:“世界上真的會有種這麼像的人嗎?不知道,軒宇看到她,會是什麼反應?”
回到公寓,林雪漫在客廳裡坐下,翹着腿,悠閒
地喝着紅酒。喝酒,已經成了她每日起牀後的習慣。手機音樂響起,看了眼顯示的號碼,林雪漫開心地按下通話鍵。只見一個低沉好聽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雪漫,在A市過得還習慣嗎?”
靠在沙發上,半眯着眼睛,林雪漫笑容滿面地回答:“當然啦,這可是我的家鄉,我當然過得很好。謙浩,你打算什麼時候來這裡?”
電話那頭佯裝不滿地說道:“你呀,知道我回來後,看你不在家時,有多麼擔心嗎?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要不然我會生氣的。我大概還有兩個月,纔可以去一趟A市。這幾天公司有點忙,走不開。”
想象着趙謙浩無奈的神情,林雪漫不由笑出聲音:“好啦,知道啦。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之後,我會回到加拿大的。我不在你身邊,你應該可以輕鬆了吧。現在那邊應該是晚上八點多了吧?趕快洗洗睡吧,別太辛苦了。”
對林雪漫,趙謙浩是真的無奈了。“嗯,照顧好自己。”叮囑了一句,趙謙浩這才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意丟在一邊,林雪漫慵懶地躺着。林雪漫絕對沒有想到,那日在墓園那見過一面的男人,會與自己有那麼深的關聯。這三年的時間,他成了她最親密的關係。如果不是他,或許她早已死了。這張臉也……擡起手,撫摸着自己的臉頰,林雪漫的眼中說不出的恨。
憶起剛剛的畫面,林雪漫加大了臉上的笑容。“劉文龍,真是抱歉,只能利用你了。”林雪漫低笑地說道。這一次歸來,她只給自己最多半年的時間,瞭解這裡的一切。回到加拿大,她便可以安心地與趙謙浩一起,沒有任何眷戀。
轉眼間,來到A市已經兩天。爲了好好保護自己的身份,林雪漫刻意與文慧保持了距離。她在思考着用一個正式的方法,重新與文慧建立關係的途徑。林雪漫方面如此,而沈軒宇那邊,是棘手的事情不斷。
下午一點,沈家大宅內,沈仁宗坐在輪椅上,面色和藹地看着坐在一旁低頭不語的沈軒宇:“軒宇啊,你都三十歲了,也該找個女人結婚生子。爸爸我好不容易纔能重新活過來,難道你不想讓爸爸抱上孫子嗎?”
聞言,沈軒宇淡然地回答:“爸,生孩子這事不用着急,你還年輕。我不想隨便結婚,更不想自己的婚姻成爲政治上的工具。”
似乎明白他的心思,沈仁宗無奈地說道:“軒宇,我知道你心裡還想着那個叫雪漫的孩子。可是她都已經去世這麼久,你也應該放下。再怎麼說,她也是林航的女兒。就算她活着,我也不會讓她嫁進沈家。所以,你還是忘了她吧。你不喜歡琪琪沒事,A市裡還有那麼多好姑娘,你就慢慢挑選。”
眉頭鎖着,沈軒宇的瞳孔裡跳躍着不耐煩的情緒。這三年來,幾乎每個星期,沈仁宗都會與他提起這些事情。不是他不願意結婚生子,就是沒有那個衝動。“你真的要我們沈家絕
後嗎?”沈仁宗悲痛地說道,“與其那樣,我還不如一直是植物人。這樣,就不會承擔起不孝的名義。死後,也不用沒有顏面去見沈家的列祖列宗。”
頭疼地捂着腦袋,沈軒宇一臉不耐地站起,轉身說道:“爸,你被再自責了,我答應就是。還是黃琪琪吧,只要她生下沈家的孩子,我就娶她。”說完,沈軒宇徑直往外走去。
滿意地點了點頭,沈仁宗笑着說道:“軒宇還是孝順的,現在就看琪琪那孩子能不能爭氣點。”想起剛剛沈軒宇低沉的模樣,沈仁宗心裡一陣自責。其實他也不想,但爲了沈家的子嗣考慮,不得不這麼做。
從家裡走出來,沈軒宇氣憤地踹了下旁邊的大樹。“爲什麼,我還是想着她。”沈軒宇惱怒地說道,“我真的喜歡她嗎?”這三年來,,這便是沈軒宇經常會問自己的問題。喜歡,還是不喜歡。
心情一陣煩躁,沈軒宇直接開着車子,去了迷情酒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來這個地方發泄心中的沉悶。也喜歡在這個地方,不停地買醉。纔剛走入酒吧內,那一名陪酒女便連忙走過去打招呼:“沈少,你來啦。”
沈軒宇沒有應答,直接在自己常去的位置上坐下。陪酒女快速地跑去洗手間,將臉上的濃妝抹去,改爲淡淡的妝容。優雅地走到沈軒宇的身邊,陪酒女溫柔地說道:“沈少,來,我給你倒酒。”輕聲細語,猶如夜鶯般動聽。只可惜,沈軒宇的心思並不在這裡。
自顧自地喝着酒,完全將她當做空氣。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沈軒宇漠然地開口:“把口紅擦了。”
陪酒女先是愣了幾秒,立即聽話地將口紅抹去。三年來,沈軒宇經常會來這裡喝酒。慢慢地,陪酒女也知曉他的喜好。不喜歡濃妝豔抹,更不可以灑香水,這是沈軒宇對於陪酒女的要求。當然,只是陪酒而言。“沈少,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有心事嗎?”陪酒女關心地說道。
沈軒宇的眼睛若有似無地看着某處,眼前再次浮現出那日在舞會上的情景。那個和林雪漫長得那麼像的人,究竟是誰?沈軒宇很難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林雪漫……”如往常那般,沈軒宇低低地喚着林雪漫的名字。
來酒吧裡,就是買醉。只要醉了,就不用想起那些想要遺忘的事情。由於是週末,沈軒宇並不用去公司,也不用有什麼忌諱。兩個小時的時間,桌上的酒瓶已經堆積如山。見此,陪酒女別提有多興奮了。“沈少,少喝一點,小心醉。”手掌拍着他的胸膛,陪酒女柔聲說道。
不悅地將她推開,沈軒宇怒吼道:“別碰我。”
跌坐在地,陪酒女一臉委屈地看着他,眼裡閃爍着淚花。可沈軒宇並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主,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沈軒宇剛準備倒酒時,一個熟悉的面容,映在高腳杯上。眼睛有片刻的失神,沈軒宇緩緩地擡起頭,看着迎光走來的人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