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吉心夾了面前盤子的菜來吃,視線掃過斜對面坐着的袁粉,看到她嘴角來不及掩去的得意之色,頓時就明白過來,小雅這樣簡單直爽的女孩子,若是沒有人在背後挑撥,一定不會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
不經意中,剛剛回國的小雅,就成了袁粉手裡的武器了,藉以羞辱吉心的武器。
吉心垂眸淺笑了一下,好一個袁粉,還真是不簡單。精湛的演技都快要和夜元閻媲美了。
吃飯的過程中,李夫人又有意無意地提了一下李亦澤和袁粉的事情,可是袁粉的面上看不出來同意還是不同意,李亦澤的面上也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兩個當事人都沒有表態,長輩們再如何有意思,也不過是隔靴撓癢,起不了太大作用。
就這樣一頓飯接近了尾聲。飯後桌上幾人一起轉移到客廳裡面喝茶,吃水果。小雅一下飯桌就拉着袁粉上樓去了,不知道兩人在說着什麼事情。
樓下客廳裡就剩下三位長輩,李亦澤和吉心。吉心因爲和李家人不熟,所以坐着並沒有說話。除了在李董事長提到夜元閻的時候,應和着說幾句,其餘時間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好在這樣的閒聊沒有持續多久,七點多鐘的時候,袁正明讓傭人去就袁粉下樓,準備離開了。
吉心站起身,準備跟着袁正明一道離開。這時李亦澤來到她身邊說:“袁粉和袁叔叔一起回去,你今天來的時候沒有帶車,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吉心慌忙推辭:“用了,我讓我爸爸的車捎我一程就好了。”
“你看今天晚上小雅確實不太懂事,再說了我帶來的客人要自己招待不是,來的時候我帶你來的,走的時候我送送你吧。反正我在家裡閒着也是閒着。”李亦澤堅持要送吉心回去。
吉心不想和李家的人太多的交集,他們看中的是袁粉又不是自己,於是婉拒了李亦澤後朝着門外走去。
來到門外的花園中的小路上,呼吸到晚上花園間的清新空氣時,才感覺到心裡寬敞許多。本想在外面站着等了爸爸和袁粉出來後一起走,可是隱約看到花園別墅的大門外來了一輛車,緩緩地聽了下來,那輛車有些眼熟,難道是他?
於是忙朝着大門走去,一看究竟,難道是他親自開車來接自己?
大門打開了,吉心走了出去,藉着大門兩旁的路燈的燈光,看到深黑色的車身發出深幽的光亮,車如其人一般的深沉難測,探不到底的黑洞一樣讓人望而卻步。
特殊材料製成的車窗緩緩落下,男人鐫刻五官在路燈昏黃的燈光的襯托下顯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朦朧美,深沉磁性的嗓音衝着吉心道:“站在那裡踩螞蟻嗎?上車啊。”
吉心應了一聲,走上前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剛坐穩就透過車窗看到爸爸從大門裡面走了出來,袁粉跟在他身邊,當然還有非常客氣的送出來李家全家人。然後就看到左手邊坐着的夜元閻推開車門下了車。
因爲晚上謹慎小心的和這些人呆了一晚上,這一會兒吉心上了車就不想動了,她不太喜歡這樣的交際,太累。也許骨子裡她還沒有適應這樣的上流人羣的生活。
透過車窗,淡漠地看着夜元閻和李董事長握手,問好,然後又和李亦澤說笑了幾句,最後和爸爸一起從李家別墅的大門走出來,看着爸爸的司機把車子開了過來,爸爸和袁粉都上車了以後,這纔回到自己的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身旁的男人啓動車子的時候,吉心有看到李家別墅大門附近李亦雅被李亦澤叫了好幾聲,纔回過神來,轉身朝屋裡走去。
車子緩緩離開李家別墅區,上了一條公路,朝着回家的方向開去。吉心半開玩笑的開口對夜元閻說:“閻少,幾天晚上你又多了一朵桃花了。”
夜元閻看着前面的路況,很是慵懶,漫不經心地應答:“本少爺的桃花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一朵?”
吉心難得有耐性和他說下去:“我說的當然是李家今天剛回國的李大小姐啊。你不過一露臉,她就失了神,我說你是不是雄狐狸轉世啊?”
“可不是,我何止是雄狐狸轉世,我還是惡魔再生。”男人調侃道。
吉心見他今晚心情還可以,不僅沒有對她兇,還和她開起玩笑來,於是趁機開口:“和你商量件事,我明天想去公司上班,你給我安排一個崗位吧。”
夜元閻轉過頭來,睨了她一眼,潭底泛出幾絲笑意:“你?你進了公司可以做什麼?”
吉心被他笑得很不自在:“你什麼意思嘛!我好歹還是一個大學畢業生,就算我不懂金融財經,端茶倒水,跑腿打雜的我也是可以做的嘛!”
男人沉默了幾分鐘,車子快要靠近家裡的花園別墅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道:“明天就算了,你再玩幾天,下週一我安排你進公司。”
這麼爽利的就答應了?吉心很是開心,忙對他說:“謝謝你。”說完之後感覺很是彆扭,明明是爸爸的公司好不好,自己進自己老爹的公司天經地義,幹嘛要謝他啊!
車子在車庫裡面停了,吉心下車,回房洗澡換衣,一切都收拾好以後盤腿坐在柔軟的大鋪上,發現時間才八點多點,睡太早了不好,於是打開電視來看。剛好趕上八點檔的泡沫劇。
夜元閻這時候也進了臥室,這人的生活習慣太隨性,剛一進房間就開始脫衣服,扯掉領帶朝鋪上一扔,然後是襯衣,褲子……吉心看了一會兒電視劇轉眼一看,頓時大窘:“喂,你進了浴室再脫不行嗎?”多大會兒工夫就脫得只剩一條黑色小褲了。
男人瞥了吉心一眼,還算是自覺地將脫下來的衣服稍微歸攏了一下扔進我是角落裡放置髒衣服的塑料筐裡,然後來到吉心的旁邊坐了,大言不慚地開口:“小爺就是脫了衣服也比那些帶着皮的好看。”
異常高檔的男士香水夾雜着淡淡的菸草味,混合着男性陽剛的氣味,就這樣縈繞在鼻尖,吉心本想取笑他幾句的,可是視線落在他剛毅俊朗的臉孔上,頓時就開不了口了,他說的沒錯,他就是不穿衣服也比那些穿得人模狗樣的人好看百倍,視線下滑,看到他身上結實勻稱的胸肌,然後是線條分明流暢的腹肌……
她不敢再看下去了,慌忙收回視線,看着電視屏幕,動也不敢動一下,終於明白了什麼才叫所謂的男色。
男人也不急着洗澡,居然和吉心一起看起了電視,還煞有介事的評論:“女人就是愛哭哭啼啼,這樣的戲碼也會有收視率?”
“你沒看全,當然覺得不好看,你看,女主角生了孩子,孩子的爸爸卻不要她們了,這纔會哭哭啼啼,很感人的好不好。”吉心比他多看了幾分
鍾,略微看明白了點劇情,就給他講解了幾句。
男人嗤之以鼻,冷笑了一下,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吉心嘆了口氣,看來天下男人都一樣的,都沒良心。懶得去關注浴室裡面的動靜,繼續看電視劇。
臨睡的時候,吉心關了電視,在鋪上躺了下來,側頭看着一旁玩手機的男人:“喂,你給我透露一下嘛,你打算讓我下週一去公司做什麼職務?”
夜元閻表面上去是在玩手機,其實他的這部手機可不是尋常的物品,乃是微型情報接收終端,黑手黨內部,來到世界各國中的各個基地的所有動靜,都會以內部專用密碼發送到到他的手機上,破譯了密碼之後就可以讀到情報的具體內容。這就是他爲何在袁家待了這麼些日子沒有太大的影響黑手黨內部事務的原因。
他關了手機,將手機放在鋪頭,順手關了鋪頭的開關,頓時整個臥室就暗了下來。黑暗中他淡淡地迴應道:“你自己都說了可以去公司端茶倒水,跑腿打雜,你說我還能給你什麼職務?”
吉心滿頭的黑線:“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是說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個大財團內部的事務,她一個剛剛畢業的應屆生,甚至連實習都沒有經歷過,能做什麼?若不是因着公司是自己家的,弄不好連端茶倒水的工作都謀不到。箇中滋味,當初到處找工作的時候就已經品嚐過。
算了,打雜就打雜吧,總比坐在家裡浪費時間的好。吉心不再開口,翻了個身,蜷着身子準備入睡,睡足了精神纔有力氣打雜不是。
第二天是週五,過了兩天週末就迎來了新的一週。
這一天早上早早地就醒了,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啊。可又怕起來太早被身邊的男人笑話。於是就在鋪上閉眼躺着,感覺到身邊有起身的動靜時纔跟着一起起身。
男人剛一從鋪上坐起身,就看到吉心也精神抖擻的起來了,這纔想起來今天她也要去公司,嘴角揚起,露出幾分笑意,開口說:“你先用浴室吧。”說着從鋪頭櫃抽屜裡的煙盒裡抽出一支香菸來,走到靠窗的生活區,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吉心穿了拖鞋,朝浴室走去,臨進臥室的時候看了一眼窗子旁坐着抽菸的男人,一身深色的睡袍,臉龐俊朗若刀筆鐫刻,絲毫沒有早上剛睡醒的混沌,眼眸炯炯有神,一舉一動如此的優雅沉穩。不由讓她聯想起那晚他在夜總會的賭場中掌控全局的瀟灑來。
男人的視線掃了過來,吉心慌忙回神,躲進浴室,手腳忙亂地開始擠牙膏,一邊刷牙一邊反省自己,以後不許再這樣看着他發呆了!多丟人!
洗漱完畢,來到衣櫃旁開始挑衣服。第一天上班,穿什麼衣服好呢?衣櫃裡面的衣服似乎都太生活化了,一點都不夠嚴肅。左挑右挑,挑了兩套還算正式的裙子,一套黑色,一套寶藍色,類似於職場小套裙的樣式,可是這兩套衣服穿哪一套比較好呢?
正猶豫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夜元閻都已經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神采奕奕的準備出門了,這下吉心急了,忙拉着他的胳膊:“幫我看看,我穿哪一套衣服比較好?”
男人幽深濃郁的眸子掃了一眼吉心手裡提着的兩套裙子,轉向衣櫃中,視線最後落在了一套白色公主風的紗裙上,微擡胳膊,修長的指尖一點:“這一套。”
吉心很是訝異:“你沒指錯吧?我是去上班,不是去參加派對。”
夜元閻擡腕,指尖輕輕撥開襯衣袖口,看了一眼腕上戴着的名貴鑽石表上的時間:“愛穿不穿。”說完作勢要走。
吉心忙扔下手裡提着的衣服,將那套白色公主風紗裙從衣櫃裡拿了出來,嘴上焦急地說:“等等我啊,搭一下你的順風車不行嘛!”上班第一天就遲到多丟人啊!
男人一邊往臥室外走一邊道:“五分鐘的時間。”
吉心開始換衣服,五分鐘之後穿着這套很是飄逸的公主裙,下樓來,看到他已經吃過了早餐,坐在餐廳裡翻着今天的報紙。
她走到餐廳裡坐下開始吃早餐,夜元閻便站起身來:“我去取車,五分鐘的時間,過期不候。”說完就擡腳走了出去。
吉心使勁咬了口麪包,心裡恨恨地想:拽什麼!明天不坐你的車了!擺什麼臭架子。
迅速地吃了幾口早餐後提了包,走出門,看到他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外的直通着別墅大門外的路上。朝着車子走去的時候,直感覺呼吸到的空氣很是清新,仰頭看了一下天空,太陽纔剛升起來,這樣的早晨真美好。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扭頭看着男人俊美的側臉,原來每天他都是這個時候出門的啊。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淡淡的喜悅,爲什麼而喜悅呢?難道是因爲可以和他的距離更近一點?
吉心收回視線來,看着車子駛出了別墅大門,自己告訴自己,之所以會感覺到淡淡的喜悅,是因爲今天第一天上班,對,是這樣的!除此之外不可能會有其他的原因了!
車子一路行駛還算順暢,除了等了幾個紅燈,沒有遭遇什麼擁堵。來到公司樓下的時候,正趕上上班高峰。
公司的門口處,陸續地往裡走的員工們看到了夜元閻紛紛停下腳步鞠躬問早,而吉心跟在他的身後,很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走進公司大門沒幾步,快要來到電梯間的時候,夜元閻微微停了下腳步,側頭對身後跟着的吉心說:“還跟着我?一直跟到總裁室?”
吉心尷尬地停了腳步,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頎長挺拔,精壯偉岸的身姿一步步朝電梯間走去,沿途引的不少女員工看直了眼睛,連電梯門門開了都顧不上。他走進了他的專用電梯,電梯門合上,然後他的身影就這樣從視線中消失了。
吉心咬了下嘴脣,她就不信沒有了他,自己在公司裡就幹不下去了!自己有有手有腳的幹嘛要指着他?
於是吉心自己給自己鼓了勁,擡腳朝着員工電梯走去。根據電梯旁的樓層顯示,估計還得站着等一會兒。等了約莫幾十秒鐘的功夫,電梯門纔打開來,吉心剛要邁腳進去,忽然身後一個人擦身上前,率先一步進了電梯。
美麗得體的職業套裝,精緻幹練的職場髮型,身上飄出若有若無的清香,很是迷人,唯一不太協調的是掛在臉上的輕蔑嘲諷的笑容。吉心這一會兒已經認出來,這女人不是袁粉還能是誰?爲什麼她也會出現在公司裡?她什麼時候進的公司?
腦子裡疑惑地想着這些,動作上和其他的白領麗人們一起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吉心這才發現一個比袁粉什麼時候進的公司還要實際的問題來。她不知道新人報道要去哪個樓層辦手續啊!
而且更窘的是,身邊站着的同事全都穿着整潔幹練的職場套裝,就是袁粉這樣愛好時尚的大小姐也穿得嚴肅許多。唯獨自己,穿着一件鬆垮垮的休閒時尚型公主風紗裙,而且還是白色的,在這些妝容考究,偏於深色系嚴謹衣着的同事中間一站,簡直就像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夜元閻!你成心的!
眼看着電梯裡面的人下得差不多了,就連袁粉也下了電梯了,吉心終於忍不住了,向着電梯中剩下的最後一個同事發出求救信號:“這位帥哥你好,請問新人報到要去哪裡?”
“八樓。”男同事淡漠地回答。
吉心看着電梯已經跳到二十八的數字,撞牆的心都有了。等着最後一個同事下了電梯,這才往下,趕去八樓。
意料之中的,吉心遲到了,找到人力資源部報到的時候,人家都進入工作狀態好幾分鐘了。好不容易辦好了手續,掛了臨時工作牌,跟着人資部的美女白領朝着自己即將上崗的部門走去。
人力資源部的美女,引着吉心來到她工作部門的部門主管前相互介紹了一下,部門主管是個三十多歲戴着眼鏡的女人,對於吉心的到來並不太重視,忙着手頭的工作頭都不擡一樣,嘴上應付着說:“行了,知道了,留這兒吧,先用着試試看。”
見過自己的上司之後,吉心還不太明白自己的工作什麼,拉了人資部的美女來問,得來的答案是:“你的工作?打雜唄,看到沒,那些資料分發一下,還有這部電話響了就接聽一下,還有啊,外公司人員來拜訪了端茶倒水……”
端茶倒水,果然是端茶倒水的差事,吉心廢了好大勁兒才忍住衝去總裁辦找他理論的衝動。努力的聽着人資部的美女把話說完了,準備進入工作狀態。
誰知道那位美女走出幾步後又轉過身來補充:“由於你的工作比較的……有流動性,所以沒有固定的辦公桌,然後你也不需要寫申請單申請電腦。就這樣,祝你工作愉快。”說完後邁開俏麗修長的雙腿走開。
吉心說不上來心裡是怎樣的一種滋味,今天她總算見識了那個男人背後陰人的手段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他都沒有流露任何的徵兆,她還以爲他給自己安排了個比較安穩的工作呢。誰知道竟然是安排的這樣的比清潔大媽好過一點點的工作,而且還是試用工!
她垂頭看着胸前掛着的顏色很刺眼的臨時工牌,很是自嘲的笑了,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袁吉心,你怎麼就這麼的笨,爲什麼要相信他的心是好的?人家都提前說過的,只是演戲而已嘛。從頭到尾他都是個壞蛋,不過中途戴了一副面具而已!你怎麼就這麼的笨!
正在吉心自我反省的時候,斜刺裡一隻手遞過來一疊文件:“小妹,幫忙把她放到碎紙機裡廢掉。”
“哦。好的。”吉心回過神,集中精神,開始工作。她接過那份文件來,準備去碎掉它,可是碎紙機在哪裡放着?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碌着手中的工作,怎麼開口去問呢?算了,還是找吧。
不過是碎一份文件而已,就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剛剛回到辦公室,就聽到有人在抱怨:“新來的,你也太會偷懶了,電話都響了好幾通,爲什麼不接?”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來接。”吉心一面致歉一面朝着電話座機所在的辦公桌走去。桌前有個凳子,可以坐下來休息一下。落座後,身旁一個女孩子擡起頭來好心地提醒:“那個是好幾個辦公室的主線電話,你接起來後問明事情的原委再轉接出去。一點要問清楚哦,不然亂七八糟的電話轉出去了會被上面罵的。”
難得遇上這麼一個好心的同事,吉心很是感激的和她說了謝謝。沒過多久,電話就打了進來,只聽是一個脾氣暴躁的男人,語氣很是強硬的咒罵:“你們XX銀行到底是怎麼回事,辦理的理財產品說得好好的給優惠,可是後來扣了我那麼多手續費,打電話沒人管,人都死光了是不是?只管賺錢不管客戶死活啊!”
吉心當場想哭的心都有了,這哪裡是什麼主線電話,這根本就是投訴電話好不好!
Wшw_ тtκan_ ¢ ○ 被客戶罵得狗血臨頭的,還不能掛電話,吉心很是焦躁的狼狽的揪着頭髮,絞盡腦汁的平復客戶的抱怨,她根本就不是學金融出身,要擺平這些衝着金融服務來投訴的客戶,艱難程度可見一般。
可是這樣還就算了,吉心正狼狽不堪地接着電話的時候,眼角餘光不經意的就看到身旁一個曼妙俏麗的身影走了過去,她定睛看去,是袁粉,端着一杯咖啡,很是清閒的走到一個被隔開的很是舒服的單人辦公室裡,辦公室的玻璃門合上的瞬間,吉心頓時有一種火氣突然被點起來的憤怒!
同樣的在公司裡面上班,憑什麼袁粉就可以坐在那樣舒服的辦公室裡喝着咖啡享受時光,而自己卻要這樣的狼狽?這些顯然不可能是爸爸安排的,一定是夜元閻故意這樣安排的!
吉心氣憤地站起身,二話沒說拔掉了電話線。公司裡一定會有專門的受理投訴的部門,讓她這樣子坐在這裡被客戶的電話罵,算是怎麼一回事?
正惱火的時候,旁邊有同事招呼道:“小妹,過來幫忙把摺疊文件按時間時間順序排一下,然後用文件夾存檔。”
看在第一天上班的份上,忍了!吉心壓下心頭的惱怒,接過同事遞過來的那一疊文件開始忙活,誰知這件事情還沒做完,又有一件事情安排了下來:“小妹,有分公司的同仁來辦理事務,你去接待一下,給人衝杯咖啡吧。”
“哦,好的。”吉心暫停手中的事情,朝着茶水間走去,咖啡,咖啡在哪裡?翻了好幾格櫃子,終於找到了一盒速溶咖啡,拿出一小包來,找了一個咖啡杯將速溶咖啡粉末倒了進去,放在飲水機的龍頭下接開水。
剛接了一杯開水,正攪拌的咖啡的時候,聽到又有人在喊:“小妹,等一下部門會議,會議室準備一下。”
吉心使勁咬了一下嘴脣,耐着性子回答:“好的,馬上就來。”這麼一分神手上一用勁,咖啡杯裡的咖啡飛濺出來幾點到自己今天穿的白裙子上,看着很是刺眼,剛好一旁的放置各種杯具的桌子上有一盒紙抽,吉心便走了過去先放下手中的咖啡準備抽一張紙出來擦一擦裙子。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到茶水間的門口催了:“新來的是吧,我剛說了等一下要開會,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會議室準備好?”
“馬上就去,很快!”吉心從紙抽裡扯着紙巾的同時轉身來回答同時的問題,紙抽盒子隨着她的動作移動了一下,很不巧的就撞倒了剛放在紙抽旁邊的咖啡杯,整整一杯剛衝的咖啡悉數潑到衣服上。雪白的裙子,頓時就慘不忍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