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的聲音在響,隨意邪肆,聽起來非常的不舒服。一隻手落在她的臉上,帶了輕佻的意味。江盈雪極不舒服地扭扭臉,想避開。
"老闆,韓晴兒的電話。"
韓晴兒?
江盈雪的心一跳,用心地豎直了耳朵,耳中傳遞過來那個男人懶懶邪肆的聲音:"喂,韓晴兒,多謝你啊。"
"……"
"混蛋?你現在才知道?"
"……"
"不就是毀了他的黃金通道嗎?我被他弄得血本無歸,差點死翹翹!這個怎麼賠?"
"……"
"既然大家合作,你總要拿出點誠意。我幫你解決了最大的情敵,你現在可以完完全全地擁有黎寒磊,區區幾塊黃金,能比得上黎寒磊嗎?你要是不樂意,我馬上把江盈雪送回給黎寒磊。"
"……"
"夠了,不要說了,大家各取所需,下次再合作。"
聽着這些奇怪的詞語和句子,江盈雪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身下的牀綿軟舒適,身體溫暖乾淨,怎麼也不像先前的那處黑暗的鐵牢。她在哪裡?
眼皮迅速張開,強烈的光線刺激着她睜不開眼,顯然已經不是那個黑暗的地方。
經過短暫的適應,江盈發終於看清了房裡的人,巨大的花衫穿在身上,沒有扣,一條指粗的金鍊子掛在脖子上,裸露出來的胸口是怪異的圖騰。再往上,一張陰險邪肆的臉上漫出詭異的笑,兩根指夾着自己的下巴正玩味地欣賞着她。
"梟闊禮?"江盈雪嚇得往上直躥,身體繃緊。梟闊禮歪起一邊嘴,露出白森森的幾根牙,長長的疤蓋了大半臉,隨着臉部動作變動而扭動,恐怖而猙獰。一雙眼幾乎要將她剝光般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嘿嘿地道:"好久沒見,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
她不是在黎宅嗎?怎麼會落入梟闊禮的手中?剛剛他竟然和韓晴兒對話?
猛轉頭,她盯緊了梟闊禮,不敢置信地問:"是韓晴兒把我弄到這裡來的?"
梟闊禮認可地點頭,拾起一根雪茄塞進嘴裡,得意地道:"事實是韓晴兒和我一起合作,把你弄到了這裡。"
"韓晴兒怎麼可以……"
她已經被關到了黎宅的牢籠裡,爲什麼還不放過自己,要把她送給這個可惡的男人?江盈雪愣在那裡,想到的是韓晴兒潑硫酸時的那份絕情。
韓晴兒,真的要將她徹底毀滅嗎?
一隻手輕佻地落在了她的下巴,江盈雪望着眼睛邪肆可怖的男人,眼底有着濃重而明顯的懼意和厭惡。梟闊禮左右打量着她,嘖嘖地嘆道:"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黎寒磊竟然不懂得珍惜,放在他身邊真是可惜呀。"
江盈雪甩開了他的指,拉退身體有意與他保持距離。
他不悅地擡手作勢要打,江盈雪嚇得閉了眼,巴掌卻沒有落下來,梟闊禮只是狠狠地道:"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要不是老子救了你,你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鬼樣子呢!"
就算是死,她也不想他救!知道梟闊
禮的黑道背景,她很不想跟他有所牽扯。
她這副表情惹得梟闊禮極度不悅,指着她吼:"再給老子擺臉色老子把你賣到夜總會去!""你……畜牲!"江盈雪氣得罵出聲來,梟闊禮叭地拉開門,對着外面的人喊:"進來!"
馬上進來了一個黑衣男人,手裡拿着相機,對着江盈雪叭叭地拍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江盈雪大叫,捂着臉根本不配合。
緊接着衝進來幾個打扮妖野穿着清涼的女人,她們將她的手拉開,控制着她擺出各種動作。那些動作煽情又低俗,江盈雪卻怎麼也掙扎不開。
拍完照,梟闊禮接過相機看了起來,對着裡面的畫面哼哼地笑起來,望向江盈雪,眸光變得色情。
"真不愧是黎寒磊用過的女人哇,隨便擺個動作都能勾男人的心。拿去,給我找最妖的圖片好好加工!"
手下拿着相機離去,妖野女人也退了出去,空間只剩下江盈雪和梟闊禮兩個人。梟闊禮不懷好意地拉了拉衣服,江盈雪再度縮到了牀裡。
"你……想幹什麼!"她緊張地喝。梟闊禮大方地攤手:"你也看到了,身邊這些濃花豔草我玩多了,也玩膩了,怎麼也想試試你這種清純小甜心滋味。我們怎麼說也是老相識,……"
"……"
他這不是明擺着表示要和自己……
江盈雪着急地搖頭:"不可以,不可以!"
"裝什麼清純,給黎寒磊都玩過了,我玩玩不行嗎?放心,我比黎寒磊的技術各好,一定保證你醉生夢死爽到底。"梟闊禮拉高衣袖朝她走來,眼底濃濃的情慾,襠間被撐得高高的,完全是一頭髮情的野獸!
江盈雪噁心得想要吐,顧不得身體的虛弱滑下牀就要逃。梟闊禮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上前一把抱住她就親下來。江盈雪東倒西躲,扭動着身體不肯屈服。梟闊禮從來沒被人拒絕過,她的扭動和拒絕反而給了他更多的新鮮感,身體亢奮,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征服。
力量懸殊,面對強大的梟闊禮,江盈雪幾乎沒有招架之功,她儘管很努力,衣服還是被撕破。江盈雪無比着急,誓死不從,扭動間搜尋着室內,希望可以找到解救自己的辦法。
被牀頭櫃一拌她倒下去,坐在了櫃子上。冰冷的東西硌着她,江盈雪伸手抽出,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她想也不想,對着梟闊禮的後背就扎。
"媽的!"梟闊禮看到了扎進背後的刀,眼睛瞪圓,惡狠狠地看着江盈雪,吼了起來,"竟然敢暗殺老子!"
他的鐵臂擡起,江盈雪只覺得頸部一陣劇痛,軟軟地倒了下去。
雪白的牀上,躺着一具美麗的身體,細滑的皮膚雪白粉嫩,只穿了短短的幾乎蓋不住身體的小裙子,大多數皮膚露在空氣中,因爲氣溫低而微微顫動。
一頭長髮散開在兩側,襯托出一張嫩白誘人的臉,有如粉蓮,媚而不妖,美不勝收。短小的吊帶裹着小巧緊緻的胸,突出女性的柔美。吊帶沒有完全貼合,敞開處露出了白色的細膩的胸側肌膚,惹人
遐想。
裙下襬剛好蓋到大腿,纖長如玉的腿被分開綁在牀上,看不到裙底風光卻已經能讓人浮想聯翩。手同樣被捆,整個身體呈大字形躺着,煽情極了。
牀上的人悠悠醒來,發現了自己的處境,用力地扯繩子,繩子卻紋絲不動。由於她太過用力,腳上和手上立刻被繩子勒傷,顯出紅紅的圈圈。
"來人,來人,快放開我!梟闊禮,你這個流氓!"
門啪一聲打開,進來的並不是梟闊禮,而是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她扭着寬臀站在江盈雪面前,幾根丹寇指不停地翻看,對着江盈雪一一比對,滿意地點頭。
"快放了我!"江盈雪吼道。女人鼻子吼了吼,極不屑地道:"勸你還是別叫了,沒用的,你差點殺了梟老大,他沒殺你已經算不錯了。"
江盈雪頓下來,呆呆地看着女人,她濃重的脂粉味弄得自己很不舒服,江盈雪蹙下了眉頭。女人卻並不在意,繼續扭着腰肢走來,叭地甩一疊照片在她面前。
目光落在照片上,她看到了無數光滑的腿和粉嫩的胸,還有的是和一個男人全裸出鏡,大膽狂放的動作讓她不敢再往下看。
"看到了嗎?這些照片裡的人全是你,你看,這張……"
江盈雪終於看清了照片裡的人,真的……是她。她膽色發白,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她明明暈過去了,怎麼會……
"你裝什麼清純呢?吃了藥還不是一樣的騷?"
吃了藥?江盈雪悠悠的眸子落向櫃頭,那頭確實擺着藥碗。
所以……
"看到了嗎?……"
女人用心地一幅一幅地展示着面前的照片,江盈雪已不敢再看下去。那是她嗎?爲什麼她可以那麼大膽,開放?
"你看,這件衣服和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一樣啊?"
照片裡的人穿的正是她此時穿着的衣服……她真的和梟闊禮……
江盈雪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卻不得不接受。她覺得心被刀割了一般,疼得無法忍受。
爲什麼每個男人都這樣,爲什麼她的身體要輕易地被藥力所控制,爲什麼她連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
淚水,滑落,她對着自己的舌狠狠地咬下去……
江盈雪依然被綁在牀上,因爲舌頭咬傷了不能進食,她只能靠打營養針活下去。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光澤,憔悴得就像一朵謝落的殘花。
無神的大眼呆呆盯着前方,對於身邊來來去去的人毫無反應。
梟闊禮氣咻咻地踢門進來,指着江盈雪一陣氣結,最後無可奈何地吼:"你這個娘們,怎麼這麼倔!老子碰了就怎麼啦?哪個女人不能讓人碰?"
江盈雪清冷地擡頭,幽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無毒,卻足以融化所有堅硬的物體。梟闊禮罵了一半,突然罵不下去,狠狠地擰嘴咬牙,卻莫可奈何,氣沖沖地轉身走遠。
照顧她的還是那個打扮妖野寬臀的女人,勾脣對着她似笑非笑,極盡諷刺,掀脣冷冷地問:"你知道那些照片要寄到哪裡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