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蘇爲難的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奉了喬天仁將喬蘇先行帶回去命令的趙柏一直糾纏着她讓她先行回去使喬蘇緊皺雙眉。她暫時還不想離開這兒,之前被小影勸解過她的心態恢復了許多,不會再爲那些過去了的事情在糾結失落心情跌倒低谷。
先不提很難從喬天仁的口中得知事實真相,倒會很有可能打草驚蛇讓對方有足夠的時間掩蓋住一切,所以她選擇了另一個辦法。
當年被世人譽爲四人團中除去喬天仁外還有赤老爺子和他的夫人風早美子,她聽傭人說過風早美子處在修養期間一般不見客人,那只有從赤老爺子身上敲出一些線索來。
而赤老爺子經常與喬天仁跟個連體嬰似得黏在一塊兒走動,沒有空隙她根本沒辦法去進行,也許明早她就得離開倫敦更是沒機會,只有在今夜的時間揹着喬天仁說動赤無,一起去請求赤老爺子,這是她唯一的機會,絕不能失去。
‘砰——’
槍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將正在勸解趙柏的喬蘇嚇得驚了驚。是誰開的槍?她睜着杏眼轉過身查看,正好看見赤老爺子倒下那一瞬間的場面。
“怎麼回事?”
喬蘇發問,卻沒人去回答她的疑問。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震驚的目光都停留在倒下去的赤老爺子身上。
現在將時間推移回五分鐘前——
相擁的一老一少哭夠了,兩人各自攙扶着起了身,赤老爺子見赤無一身都溼漉漉的就嚷着讓他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免得感冒。
雖說接受了赤老爺子,但對這太過幸福溫情的衝擊來的有些不習慣地赤無挑着眉頭說道:“我看你才應該回去換衣服纔對,看看你這身上溼的,在看看你這把老身子骨頭,連走路一個不小心都會閃到老腰的傢伙你還是趕緊回去換衣服,跟個蟲一樣躲在被子裡好好睡上一覺吧。”
好心關心沒得到對方以同等的回報就算了,還被反激了一大段話,赤老爺子被
嗆得咳嗽了幾聲,眉宇間的溫柔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板着臉訓斥道:“你這臭小子我好心好意關心你,你還過來諷刺老頭子我。我看你是多日沒捱揍皮癢了,沈管家拿我的柺杖來,我得好好教訓教訓這臭小子!”
赤老爺子像平常一樣發號命令,他話音落下半天也不見沈管家的迴應,赤老爺子這纔想起他特意讓沈管家留在家中等候,並未將他一同帶出門來。
“哈,沒人幫你拿柺杖了吧,打不到了吧,哈哈!”
赤無一臉賤笑的扭着身子,似乎爲赤老爺子糗迫的臉色感到非常的開心。
那根柺杖都快成他的噩夢了,以前他犯錯赤老爺子總是拿着柺杖一路追趕打他,雖然大部分都是赤老爺子以追不到他耗盡體力虛弱地回沙發上坐着喘氣落幕……但他也捱過那根柺杖下來的力度疼痛,特別定製地柺杖一棍子下來他背部紫青足足一個月時間都不見消退,可見這柺杖的威力有多強大。
如今見沒人給赤老爺子拿柺杖了,他心裡別說有多高興!以這老頭子的速度走到那邊拿到柺杖他人都跑出去幾百米了。
“別以爲這樣我就治不了臭小子你了!”
赤老爺子鐵青着臉說道。
“有什麼招數只管獻上來,小爺我奉陪到底。”
赤無挑着眉,蹦躂着身體等候。
一老一少的對話與以往相差不多,只是裡邊多了份屬於親人之間的溫情打鬧味。精神上的寄託被對方成功接收托起,手臂的疼痛和空腹的壓力彷彿被消散的殆盡,赤無像個處在孩童期的孩子似得調皮地往後蹦躂去,嘴角揚着的弧度似乎在說“你打不着你就是打不着”的諷刺瘋話,刺激得赤老爺子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臭小子,你給我停下。”
赤老爺子雖然一直很不服老,但與運動做鬥爭他着實只能是輸得那一方。沒過幾分鐘他就已經氣喘吁吁,呼出的白霧形成一大片在空氣中飄蕩散開。
“老頭子,你不是說要打我嗎?才兩分鐘體力就跟不上了,還真是沒用呀。你現在這副模樣倒有點像要昏厥的樣子,不然我替你叫個救護車,讓你在醫院裡休養幾天順便看看金髮碧眼大胸護士美女們養養眼怎麼樣?”
“你這臭小子……”
赤老爺子喘着粗氣,提不過來氣的身體發着輕顫,他連說話的力氣都被倉促的呼吸奪去。待他喘夠了氣身體的顫抖平穩了些,他剛想訓斥赤無一番,忽然瞥到了處在赤無身後,本是暈厥過去的白管家躺在地上,他陰笑的模樣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右手持着手槍正直直朝着他準備扳動扳機射出。
“小心——!”
來不及去思考,赤老爺子低吼一聲,拼勁全身的力氣朝赤無奔去。
“什麼啊?”
赤無還來不及看清什麼情況,就被赤老爺子一把推開,往前傾去的身體因中心力不穩狼狽地倒在地上。他還張着的雙脣很成功地啃了一嘴巴冰冷的雪花。
碰觸到溫度的雪花瞬間在赤無的口腔中融化成水,赤無厭惡地將冰冷的水吐出,因雙臂不得動彈他趴在地上掙扎地吼着:“居然玩這一招,你太卑鄙了!老頭子,你……”
喉嚨口的話語被子彈射出槍口的響聲壓下,他能聽到赤老爺子的悶哼聲,與那一刻驚得全場所有人注目發出的驚呼聲。
“發生什麼事了?”
沒人迴應他,空氣中死寂味讓他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赤無激靈地以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轉身側目望去,雪花飛濺唯美的場景中赤老爺子正背對着他,剛以往一樣微駝着背,他剛想說這不是沒事嘛。赤老爺子噴出一口鮮血來,然後緩緩地倒地暈迷。
被赤無施(和諧)暴暈了過去的白管家已從黑暗中醒來,他面目是非的整張臉似乎在血的海洋浸泡過一般慘不忍睹,他雙眼空洞無聲地趴在地上陰險的笑着,沾着銀白色雪花的手中持着一把還冒着青煙的黑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