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樂呵了,你知不知道,孟凡現在跑來我家裡,夏夜也跟她一起瘋,現在兩個人窩到了一起!”冷子巖咬牙切齒的說:“歐陽宇浩,我限你半個小時把孟凡來給我領回去!”
“啊!”歐陽宇浩此時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親民愛民,關心起我了,原來是孟凡跑到你那裡搗亂了,要我說啊,她在那裡住一宿就住一宿,你一天不摟着夏夜睡,還能死啊?就這麼一個晚上,你老兄就如隔三秋啊?你怎麼不把她掛在皮帶上算了啊?”連歐陽宇浩也這麼嘲笑他,他表現得如此的在意,如此的明顯嗎?
“……歐陽宇浩!”冷子巖怒吼。
“好好,別發火,我馬上就去把孟凡給接回來!”歐陽宇浩知道,自己不去把孟凡接回來,冷子巖今天非得生吃了他。
蘇曼迪因爲在國外呆的年頭多了,見慣了西式婚禮,自己的婚禮非要辦箇中式的。高家遲是高風集團的太子爺,在婚姻的設計上自然也是下足工夫,包下全市最豪華的酒店,廣發喜帖,結婚那日,高朋滿座,賓客如雲,酒店前門庭若市,場面不但豪華而且隆重。
夏夜一大早就爬起來跟着高家遲去接新娘子,冷子巖見自己無論怎麼屈尊降貴都無法混進接親的隊伍,只好等開宴了再去找夏夜。
夏夜見高家遲結婚,興奮的像個孩子一樣,跑來跑去,大讚花車漂亮。長長的車隊慢慢開出去,上面掛了大朵的紅花,引得整條街都轟動起來,人人駐足觀望。夏夜趴在窗口直往外看,情緒高昂。
都說女人披婚紗時是最美的,夏夜相信,因爲眼前就有一個鮮活的例子。憑心而論,蘇曼迪的這件婚紗並沒什麼新意,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就是說不出的好看。爲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蘇曼迪化了精緻的妝容,原本就嬌豔的臉龐更加美豔逼人,頭上有着晶瑩的小小頭飾,微一晃動,搖曳生姿。
夏夜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新娘,哪怕是自己成爲新娘的那剎那,哪怕她
的禮服是從巴黎訂做的獨一無二的精品,哪怕她的化妝師據說是個大師級的人物,她也感覺自己也比不上她的美麗。注視着蘇曼迪和高家遲的滿面春風,夏夜心情複雜,高家遲可是她生平最要好的異性朋友!
蘇曼迪看見夏夜,親熱的對她粲然一笑,夏夜仔細看着高家遲和蘇曼迪,風流倜儻的高家遲站在美得張揚的蘇曼迪旁邊竟然一點也沒被搶走風頭,真真的是一對璧人!
夏夜連忙走過去:“恭祝你們二位白頭偕老,永浴愛河。”非常場面的話,不過卻真的是她的心聲。
高家遲難得一本正經的說:“謝謝。”
新娘子接回來後,在衆人笑鬧聲中,高家遲握住新娘子的手。走上長長的紅地毯,侍者們都穿着白衣黑背心,白手套,高大英俊,氣質良好,服務周到,極其紳士。大廳極盡豪華奢侈,說不出的風流富貴。光是水晶吊燈,就照的人眼花繚亂。成套的紅木餐桌,一字排開,令人咋舌。
夏夜見進出的人衣着不凡,非福即貴,這地方跟天方夜譚一樣。
宴席進行到一大半的時候冷子巖到了,當一些人如衆星拱月般簇擁着他走進宴廳,他一眼就看到坐在筵席邊上的夏夜,他們相視一笑。
高家遲和蘇曼迪夫婦過來與冷子巖握手,他馬上投機地和新人攀談起來。
冷子巖和衆人應酬完了,自然的坐到夏夜身邊,桌上早有有眼色的人給他讓了位置,冷子巖見夏夜樂成那樣,笑說:“又不是我們結婚,你興奮什麼。”夏夜衝他做了鬼臉,指着新郎說:“你看,高家遲今天的樣子真是英俊。”
冷子巖不滿,“哎——眼睛看哪呢,你老公在這呢。”
夏夜“切”一聲,“誰叫你今天不是新郎。”
夏夜今天心情大好,回到家洗了澡,又拿出一罐雪碧來,悠然自得地盤腿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看電視。拿着遙控調了半天,才找到一部韓劇,正看到愜意的時候,恰好冷子巖從書房
裡走了出來,瞥了一眼電視,隨口說:“這磨磨唧唧的有什麼好看的。”言語中很是有點不屑。
夏夜今天心情好,不理他,目不轉睛地繼續看着電視裡的人,這部韓劇集她最近一直都在追着看,既沒有家族內部的明爭暗鬥,也沒有商場上的詭計謀略,簡單輕鬆的搞笑情節正適合現在的她。
冷子巖在她身邊坐下來,問:“你這大清早就起來跟着高家遲後面瞎忙乎,不累啊!不想去上面躺一會兒!”
因爲電視節目不對他胃口,他是既然想看着自己喜歡的體育節目,又想讓夏夜在他的視線之內,離他越近越好,所以他不會去樓下客廳看電視,寧可跟夏夜搶,讓夏夜到上面躺着,這樣自己既可以看電視,又可以看見夏夜!
夏夜愣了一下,轉過臉去,正看見冷子巖低頭點菸,打火機“叮”地一聲脆響,幽藍的火光冒出來,她立刻皺起眉抗議:“你想看電視,想抽菸,請到樓下大客廳!別以爲寶寶不在家,就可以讓我抽二手菸!”
冷子巖看了她一眼,乾乾淨淨的臉上眉頭微蹙,嘟着的小嘴帶着很明顯的不滿,甚至有一點蠻橫和霸道,他只有怏怏不樂的將剛點着的煙給掐滅了。
冷子巖沒有和夏夜結婚前,是從來沒有人敢管他,他的一舉一動,誰都不敢有任何異議。也就只有夏夜敢對他大呼小叫,結了婚之後沒過多久,便立下許多規矩,只差沒在牆上寫個‘做丈夫守則’了。
而他也一徑由着她鬧,夏夜這些帶着稚氣的舉動看在眼裡,更像是興致勃勃的小孩子在玩過家家,他纔不會跟她較真?相反着,還會助長她的囂張氣焰。
吳建國,王碩他們還曾笑話他:“你這樣縱容她,她將來還不騎你脖子上頭……”。
冷子巖對他們的嘲笑不以爲然,只是漫不經心地說:“你們懂什麼?”
吳建國他們確實不懂,其實他自己以前也沒有徹底的懂,原來寵着一個人的感覺竟也很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