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腦海裡浮出了尹千洛俊美的容顏,和冷澈息的面龐重疊在一起。
他們的笑容,都很溫柔。
比起冷御真,不知道好了多少,冷御真從未對她展露過那麼燦爛的笑容……
“對了。”她放下筷子,問出了一個她已經按捺已久的問題,“八年前,你們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麼?”
冷澈息忽然僵住了,悶了半天,憋住一個字:“呃?”
“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她再次重複一遍。
“是的……但你怎麼知道?哥和你說的?”冷澈息驚訝地問。
呵呵……看來,冷御真對冷澈息隱瞞了不少事情。至少,沒告訴他,誰害死了他們的父母……
“恩。”她敷衍道,“怎麼死的?”
“那時候,有個債主說父母賴了很多錢但還不出來,然後父母被債主僱傭的一幫混混在開車撞死了,他拿了父母的保險費,逍遙法外。”
“不去報警麼?”
“沒用。”
“怎麼會沒用呢?再說,那債主爲什麼要害死你父母?就爲了保險費麼?”
“不是的,那時候因爲我父母的事業快擠進一百強了,那債主是我父母的死對頭,結果就……”冷澈息說的時候,黯然傷神。
“抱歉,提起你們的傷心事了。”她歉意地笑笑,低頭繼續吃起方便麪。熒光照在她純淨的瞳眸裡,清澈的黑,比所有的白都要聖潔。
“其實,我因爲從小離開父母,和舅媽舅父生活的時間長了,對父母的感情並沒有哥那麼深厚。在參加父母葬禮的時候,我哭了,可哥沒有哭,他只是低着頭。而在那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很陰沉,不但綴學了,而且還混起黑道,勸他都沒有用。”
冷澈息回想着曾經,娓娓道來,“反正他在那事之前,雖然比較淡漠,可也不像現在這樣,絕情冷酷,而且花邊新聞不斷。”
“那在葬禮之後,冷御真有去調查過嗎?”
“你指什麼?”
“比如,那個債主……”
“應該有,我不清楚,之後我被接回國外,按道理舅媽舅父應該也接我哥去國外生活讀書,可我哥死活不肯,留在國內。在這之中,我們有來國內看過他,可每次按照他給的地址,都找不到他的人,周圍鄰居說是搬走了。總之,他當時的生活很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