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我就會出現三
“什麼?!”雲丹然緊緊蹙眉,她不相信冷御真是那樣的人!
“我沒有看錯,就在別墅的大門,是他抱着辛冉。”她的聲音不斷地輕顫,想平靜也平靜不了。
雲丹然看着花若薰蒼白的臉色,心疼地想要抱抱她。可花若薰卻緊緊地蜷縮着身子,以一種抗拒的姿態,不讓人接近。
她已經逞強到……這個程度了嗎?
越逞強,越脆弱。
“可能事情不是這樣,你應該相信冷御真。”她走進花若薰,淡淡安慰道。那聲音淡淡的,聽起來很舒服。
“我是相信了他,可他給我的是什麼……”花若薰擡眸,眼眸裡跳躍着冰涼的淚花,“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生疏,我有時候都覺得,是不是本來的決定就是錯誤的,我們是不是不該在一起……”
“你怎麼這麼想呢。”雲丹然輕蹙眉心,握緊了花若薰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你啊,就喜歡想點有的沒的,冷御真對你肯定是認真了,只是方式還不太對,再說那個辛冉,和冷御真應該不是很熟悉,再說,即使熟悉,冷御真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是嗎……”花若薰笑了笑,“今晚,我能住你哪裡嗎?”
“嗯,當然可以。”雲丹然爽快地答應,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知不知道千洛出國了?他臨走的時候寫了封信給你。”
“知道,那封信我看過了……”花若薰輕聲道,聲音輕微得如同蚊子叮嚀。
“寫了什麼?”雲丹然無心地問了一句,卻令花若薰的臉色有些尷尬。
雲丹然也知道她不想回答,便不再追問,脣邊換上淡淡的笑,拉着花若薰的手:“好啦,既然不高興,就喝幾杯,吃多些,把煩惱全部忘了。”
花若薰擦乾眼淚,點頭。
於是,雲丹然叫來了好多的飯菜和啤酒,花若薰從來沒有這麼大吃大喝過,她敞開了心扉,肆無忌憚地喝着酒,如同白開水般的冰涼的液體流入喉嚨,涼涼的,好舒服!
“呵呵,沒想到你這麼能吃,吃得慢點啊,別噎着了。”雲丹然在旁邊看着花若薰,笑容柔和清淡。
“唔……我第一次覺得這些菜餚這麼好吃……”她一邊吃着菜,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自從父母死後,她一直都沒有什麼胃口,一天一餐就飽了,漸漸的,也成爲了習慣。
“小心長胖。”雲丹然揚起燦爛的笑容,笑眯眯地說道。
“增點肥倒好……”花若薰完全沒有顧慮這一點,依然大吃大喝着,嘴角沾染了油膩,卻令櫻花般的脣瓣更加的垂涎欲滴!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雲丹然看着她狼吞虎嚥的樣子,笑意更加深了。
“嗯,那我吃慢點……”她舔了舔脣角殘留的油漬,不好意思地笑道。
“還是這樣的你比較真實。”雲丹然輕嘆一聲,那個能暴露出自己脆弱,卻從不服輸的花若薰,纔是她所認識的。
而剛纔那個冷漠而拒絕一切的花若薰,對她來說,陌生而令人心疼。
這個時候,響起了動聽的歌曲。優美而輕靈的伴奏,成熟中帶着一點點頹廢迷離的女聲清晰地唱着,每一句話的發音都乾淨而冷清。隨着節奏的加快,樂曲越來越憂傷,女聲越來越沙啞。
……
這城市霓虹交錯,誰擦身而過,下一站開向哪呢。
不再問爲什麼,傷心歌還在播,我想我難逃寂寞。
這城市人太冷漠,太脆弱結果,孤單的只剩下我。
一個人走了太多,眼淚也不停轉着,誰把愛攢下來給我。
我的心好痛,等着你來疼。
……
花若薰聽着,喉嚨有些梗咽,手指泛白。
雲丹然也察覺出她的不對勁,才注意到了這首悲傷至極的歌曲,仔細聆聽,確實讓人不由得憂傷,更何況是本來就痛心疾首的花若薰呢。
“若薰……”雲丹然想安慰花若薰,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現在的她,太敏感了,一個字眼,都可能導致崩潰。
“我沒事。”花若薰連忙露出明媚的笑容,不想讓雲丹然擔心自己,她不希望別人總是擔心着她,她不希望麻煩別人,不希望讓別人難過。
所有的痛苦,她一個人,能承受得了,真的能承受得了。
“難受,就哭出來,或者喊出來,會好很多。”雲丹然習慣性地拿出了煙,給自己默默地點上,美麗的臉龐勾勒出成熟的輪廓,流淌着淡淡哀傷。
淡淡的菸草味瀰漫在這個房間裡,一種無言的沉默。
忽然,包廂的門被踹開!
兩個類似於小混混的男人走了進來,笑得猥瑣:“兩位美女,有沒有興趣和兄弟幾個玩玩?”
雲丹然反感地皺眉,護在了花若薰的前面。
花若薰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可她喝了不少的酒,本身又不會喝酒,腦袋昏沉沉的,視線也一點都不清晰,前面兩個長得差不多的男人的面容重疊在了一起,模模糊糊。
“你先找個空子離開,這裡我來解決!”雲丹然暗暗低語命令道,這裡是龍門的地盤,竟然有人在她的頭上撒野!
花若薰勉強聽清楚雲丹然的話,她不想拋下雲丹然獨自離開,可是,她知道自己只能成爲雲丹然的累贅。
花若薰還沒做出決定,那兩個男人就已經率先抓住了雲丹然的手腕。
雲丹然厭惡地看着那兩個男人,一個利落的後踢腿令那兩個男人放開了她。
“若薰,快點走!”雲丹然焦急地說道,她一個人對付那兩個男人,綽綽有餘,可是加上花若薰,她不敢保證那兩個男人會不會對花若薰動手!
“好。”花若薰見狀,明白自己留在這裡也只是徒勞,邁開步子準備離去。
“哼,該死的女人,一個都別想逃!要你們在這裡陪兄弟們,哈哈哈……”
男人刺耳的笑聲劃破了天邊。
花若薰的腳步止住,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那兩個男人從口袋裡拿出帶了刀子,露出了淫,邪的笑容,一步步逼近雲丹然和花若薰,她和花若薰隔着一段距離,又正巧在一個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