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婚了,新娘不是她二
尹千洛乾脆扔掉自己新郎的服裝,穿着t恤,走到冷御真面前,略帶譏誚地眯眼,笑容邪魅異常:“你想幹什麼?這可不是我和花若薰的婚禮。”
他那雙深藍色如湖底的瞳眸,忽閃幽光,妖媚而危險。
他這話說的不響,但卻讓花若薰聽到了。
她心裡一緊,暗暗垂眸。
“好意思說。”冷御真嗤笑道,陰冷的黑眸裡透着摧毀一切的恨意,“不過,我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你和我的帳,可以慢慢算,我今天,是來讓那個男人還債的。”
冷御真的目光,落在了韓墨龍身上。
韓墨龍身子一震,有些顫抖地說:“你……你知道了什麼?!”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冷御真輕輕一掃,便發覺了人羣之中的花若薰,她其實很好認出,永遠那麼不諳世事,那麼一塵不染。
只是這些,他都不會告訴她。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花若薰旁邊,不顧冷澈息的阻攔,將花若薰拉出來。
她跌跌撞撞地被他霸道地拉出來,她有些憤怒:“冷御真,你幹什麼啊!”
“你不是想知道,是誰在八年前,害死了我父親嗎?”冷御真脣邊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很冷,猶如千年寒冰。
“是韓墨龍?!”花若薰的表情,已經沒辦法用震驚來形容了。她充滿不可思議的水眸裡,還帶着,恨……
韓墨龍站着那裡,深沉地望着花若薰。
“墨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韓夫人在旁邊,連忙拉了拉韓墨龍的衣袖。
韓依依也跑過來,待在韓墨龍的身後,識趣地不發話,她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現在的場景,容不得她鬧脾氣。
韓墨龍沒有發話,突然爽快地笑了笑。
“想要我的命,是嗎?”他緩緩地走到冷御真的面前,說,“那你拿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那些龍幫屬下已經躍躍欲試,準備大幹一場,開玩笑,怎麼能讓龍幫的綁住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死了?!
就算韓墨龍允許,可龍幫的兄弟都不允許!
“爸!”
“墨龍!”
韓夫人和韓依依同時喊了出來。
冷御真陰森冰寒的瞳孔中,劃過一絲猶豫,隨後消失不見。
他邪肆地笑着:“這樣,不是太便宜了你嗎?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來人——”
“夠了!一切恩怨,衝我來就好,不要動我的女兒和夫人!”韓墨龍大聲叱喝,周圍的龍幫屬下停止了動作。
“你是怕我說出真相後,她們傷心欲絕的表情吧?”冷御真卻毫不留情,韓墨龍的死是應該的,可他,必須要將這仇恨數以十倍還給他們!
花若薰能感覺到冷御真散發出的恨意,猶如魔鬼般縈繞在她的身邊。
她的指尖輕輕抖了抖,難道韓墨龍就是指使他父親殺害冷御真父母的那個人?!
怪不得,秦萊的信中有提到韓墨龍,可是,爲什麼秦萊不知道韓墨龍就是指使者?韓墨龍到底想要隱藏什麼秘密,纔會殺害冷御真父母?
她的父母,又是怎麼死的……
“呵,沒想到隱瞞了八年,這個秘密還是被揭露了啊。”韓墨龍自嘲地揚了揚脣,道,“那你說吧。”
“爲什麼我要說呢?”冷御真漸漸逼近韓墨龍,俊美臉龐上的笑容冷冽森然,“我要你帶着悔恨,恐懼,慢慢死去。”
韓墨龍的臉色微變,韓依依在韓墨龍的身後已經開始放聲大哭,韓夫人也抽噎了。
“墨龍,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尹天逸皺眉問道,情況看起來很不對勁!韓墨龍,似乎隱瞞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欠了冷御真……
藍翎在旁邊,默不作聲,臉色很不好看,或者說是,差極了。
尹千洛觀察到了藍翎的異樣,輕蹙眉心。
“那你就當衆說吧,你八年前做的一切行爲。”冷御真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精準的手槍,直抵韓墨龍的後腦勺,冰冷的槍口,很可能下一秒就會走火。
“事情說來話長……”韓墨龍沉默了一會,先看了看花若薰,輕聲道,“對不起,是我利用了你父親。”
花若薰睜大眼睛,原來她父母以及冷御真父母的死,真的都和韓墨龍有關!
“你認識我父親?!”花若薰感覺心臟寒涼,隨時都可能停止心跳……
“是的,他曾是我最信賴的屬下。”韓墨龍點點頭,英俊的臉龐滿是滄桑。
“你利用了他?”
“對,我騙了他,說冷御真的父母欠了我債,要他們還債……其實,我只是想借刀殺人,借你父親,害死了冷御真的父母。”韓墨龍平靜地說道,彷彿是一件平常不過的小事。
花若薰握緊拳頭,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知道真相,卻比不知道更心寒。
韓依依和韓夫人很驚愕。
其實韓墨龍這輩子,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數不勝數,可是,花若薰的父親是他最虧欠的,他是他最好的屬下,可他卻騙了他,利用了他,最後還殺人滅口……
“那你爲什麼要殺冷御真的父母?”尹千洛問,他冰藍色的瞳眸卻停留在花若薰的身上,她的臉色慘白,神情痛苦,惹人憐惜……
韓墨龍再次沉默。
“是難以啓齒了?”冷御真早就料到這樣,冷血無情地笑着,他的渾身上下都充斥着惡魔的仇恨,“那我來替你,說下去吧,你害死我父母,是因爲我父母知道了你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
到目前位置,韓依依望着父親,已經淚眼汪汪,而韓夫人至始至終保持着端莊淡然,她知道韓墨龍在道上打拼,見血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有人來尋仇,她都並不覺得奇怪,雖然這次是遇上大麻煩了,可她並沒想通韓墨龍爲何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惶恐。
一般有人來尋仇,韓墨龍基本都解決掉,可是,這次是冷御真,的確不同,但也不至於那麼惶恐啊……
而在一旁的藍翎,已經開始害怕,她捂住耳,尖叫道:“夠了,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