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潔的小臉上有着一抹堅定,教導主任有些錯亂了,過了好半天,纔有些困難地問,“你說你—結婚了?”
那潔點點頭。
教導主任又呆了片刻,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這個可能有些麻煩,可是老師會想想辦法,通過一些正常的渠道來解決這個婚姻,那潔啊,你還小什麼也不懂,老師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你被一個老頭子——”
那潔不知道是不是每個落魄的灰姑娘最後的命運都是被一個糟老頭子給糟蹋,可能她真的很幸運吧!
秦陸他英俊,斯文,幾乎所有男性的優點在他身上都能看到,對於這個結果,她真的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
她的微微出神讓教導主任更加以爲那潔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心裡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解救這個無辜的女孩!
“嗯,你先出去,這陣子記得保護自己知道嗎?”教導主任感覺自己很正義。
那潔看了看她,小聲地說:“老師,他不是老頭子!”
哎,可憐的孩子,自尊心肯定受挫了吧!
教導主任本不欲說什麼,但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拉着那潔的手小聲地問:“那個,他那個你了嗎?”
那潔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的,垂下頭,臉蛋和頸子裡全是動人的紅暈,如果這是一個正常的婚姻,那麼此教導主任一定會以爲眼前的姑娘是個陷入愛河的女孩,但是那麼個老頭子…
作孽啊!
她沒有再說什麼,心裡亂得很,便讓那潔回教室了!
在一些大喇叭的帶動下,幾乎全校都知道那潔被教導主任叫去訓話了,內容無外乎是包*養,更勁爆的就是嫁了一個老頭子!
甚至有人猜想送那潔上學的李叔就是那個糟老頭子。
對這些流言,那潔一律忽視,原本不到一年就畢業了,這些閒言碎語,隨他們去吧!
但那潔終是個女孩子,偶爾也會很受傷的。
這天,在劉雅婷的煽動下,好幾個女生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又一陣子的冷嘲熱諷,主要是她的頸子裡又有吻痕!
下午課下得早,那潔便獨自一人回去了,她想趁着天早去看一下母親。
穿過學校前的一條巷子,再向左拐就是大馬路,就可以坐到公車了。
那潔剛剛走到巷子中間,就看見前面幾個人扭打在一起,幾個人看起來都年輕得很。
她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但卻被幾人瞧見了。
“好漂亮的妞,兄弟們,上!”於是在一聲吆喝下,那明顯一夥的人不再對另一個人感興趣,招呼着朝着她跑過來。
那潔已經呆住了,她只是路過,現在還是白天,h市的治安有這麼差了嗎?
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就被一隻修長好看的手給抓住了,然後是一聲低喝:“快跑。”
她被動地被那人拉着往回跑,後面,凌亂的腳步聲緊跟着。
那潔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當然知道被那些人抓住會有什麼後果。
安靜的巷道里,除了腳步聲,就是他們的喘息聲,凝重又急迫!
“快跟上他們!”後面的人大叫着,那潔覺得身後像是有幾隻手,好幾次都要抓到她的衣服一樣!
事實上,後面的幾個地痞也真的和他們很接近了,近到那些人的喘息聲都能聽見。
眼前,越來越亮了,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是大路了,身邊的人低沉着聲音:“堅持住!”
她沒有說話,感覺自己的手被抓得更緊了些!
此時,她的心裡竟然涌現出一抹溫暖的東西,其實他可能不管她的,這些人的目標現在是她,他帶着她一定速度慢了很多!
終於到了巷子口,其實不遠處就是那潔的學校了。
那人迅速坐上一輛摩托車——那種十分拉風的,那潔只在電視裡看過的款式!
“快坐上來。”他急促地說着,然後拿了一頂頭盔給她!
那潔沒有猶豫,接過就坐了上去。
車很快就發動了,噴下一股輕煙,那些人趕過來,只碰到那潔一絲頭髮!
“媽的,不能讓他們給跑了!”爲首的頭頭叫囂着,然後幾人各自坐上自己的車子,狂囂着追了上去。
h市的街頭,一輛銀色的摩托車在前面,飛速地開着,後面跟着五輛藍色的車子,當然,全是超速的。
轟隆隆的聲音囂張得很!
所有的行人都搖着頭避開——這幫孩子啊,都不要命啊,這樣的速度。
那潔坐在那人的車後面,只感覺到風吹到耳朵裡,呼呼作響。
“我們去哪兒?”她大聲地說。
前面傳來一聲笑聲,很爽朗的聲音,其實到現在,她還沒有看清他長得什麼樣子,只依稀感覺很年輕!
一會兒他才說:“警察局吧!”
“什麼?”那潔呆了呆,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一會兒,她就明白了。
因爲街道上,慢慢出現了警車的聲音,響徹空際!
“不好,有條子!”幾個地痞流氓一見不好,想撤但是路全被警車給堵死了!
爲首的那人咒罵了一聲:“他媽的,上了歐陽烈這小子的當了!”
在警車的羣攻下,他們只得乖乖下了車,接受處罰!
而那潔坐的這輛車當然也被扣下了,幾個警察過來,看了看他們,公事化的語氣說:“跟我們走一趟吧!”
她呆了呆,她也要去嗎?
正想着,身邊的人忽然拿下頭盔,衝她露齒一笑:“我們只能繼續同甘共苦了!”
那潔的眼眩了一下,因爲她看見了一張好看得不能再好看的面孔,年輕朝氣,五官精緻到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好了,要戀愛,出來的時候再談吧!”警察叔叔扯了下脣,明顯是看多了這些年輕人的戲碼,有些粗聲粗氣地說着。
他們,包括那幾個流氓一起被帶進局裡,罪名有聚衆鬥摳,還有超速,最嚴重的是,這個歐陽烈竟然沒有駕照!
罪加一等啊!
“你滿十八了嗎?”警察面無表情地問着。
那潔下意識地看着身邊的男人,應該說是男孩,他的兩條腿伸得長長地擱在前面的辦公桌上,用十分慵懶的聲音說:“我有沒有成年,你們還不清楚嗎?”
這,這是個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