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覺醒來,直接來挑釁上,段昭安覺得自己不迴應迴應,還真顯小家子氣了。
走過來,彎下腰,青竹般地氣息將她包圍住,一手撐在了牀邊,擺出彷彿隨時讓她來吃的噯味姿勢:“可以,不過你已經十二小時未進食,需要補充體力才行。”
另一隻按下了呼叫鈴,一串優雅流利的英文請**進來。
顧晨瞪眼看着他氣定神閒重新坐回窗戶下的沙發裡,拿着一份報紙一鋪一展,是將俊美掩住在報紙之後,隔住她凶氣十足的眼神。
“矜持一點,不是不給你,而是你現在不適合。慾求不滿……我倒沒有想到還能用在女人身上。”認真看報的男人淡淡地開口,一開口……是讓顧晨的臉更黑了。
倒成了她慾求不滿了!
直到**進來,顧晨的臉色都是黑的。不帶這麼玩人!死裡逃生不應該是好好慶祝嗎?遲早是要吃的,她都做好隨時開吃的準備,連地點都不挑,這混蛋姿勢是擺得十足,結果……玩她!
連送過來的飯菜都是冒氣騰騰的中餐,還是青椒炒肉!不過,送飯的**有些不妥當,……私人醫院麼?印軍方可真會安排啊。
現在他們住的是印的一個高級私人醫院,在軍方,未必會有這麼好的地方。吃着青椒炒肉的顧晨目光有些冷冷地勾起來。
顧晨並不嗜辣,可吃了這麼久的什麼咖喱,青椒炒肉直接讓她吃了三碗飯,放下碗筷,便聽到段昭安似笑非笑道:“長見識了。”
他記得堂妹段曲冰回來提到顧晨,在軍訓時一口氣吃了好幾個饅頭不錯,又連喝了幾碗粥,當時他就想:家裡的米得要準備多點才行。
現在看來,……他是不是考慮搞個糧倉呢?
抽了紙巾擦擦嘴角,餐具撤下後,顧晨馬搭在自己膝蓋上的薄被掀開,拍拍足夠寬敞的牀鋪,細長的笑彎,像是行走在雪裡的狡狐,靈動而多變,“來來來,性致相當好,我也不挑地方,再說,醫院這種地方衛生消毒方面絕對放心。”
饒是淡定的段昭安見到她那一臉“猴急”的模樣,額角的青筋也不由繃了繃,她還上癮了是嗎?
擅自行動一事他還沒有好好算算帳!
菲薄的脣勾了勾,長腳邁動,把病服也穿出清貴的段昭安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她笑眯眯地目光裡……,步履一轉,竟是離開了病房。
顧晨磨牙,他是在逗她玩呢。
“我聽到顧的聲音了,聽上去,精神很不錯。”同樣是在看報紙的伯頓萊姆微笑開口,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報紙上面,湛藍的眼乾淨到沒有一點雜質,他沒有動,只是這麼優雅地開口,“找算什麼時候離開?”
只要離開顧晨的段昭安神色永遠都是冷淡,沒有人可以從他冷淡地表情裡揣摩他的心思,心深如海指的就是他這種男人。
“等會可能會有一些響動,希望不要影響到你。”精緻的五官可沒有因嘴裡說出來的噯味不明的話而有波動,他只是在陳敘一個事實,僅僅是出於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