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高速行駛不到十公里便出現塞車現像,段昭安沒有立馬回答她,放緩車速慢慢停了下來。
現在,無需分心開車就能幹……自己想幹的事情了。
西裝下蘊着雄性力量十足的身體湊近過來,黑而幽深的眸子是筆直直地,如狼一般緊緊看着她,鼻翼間的氣息灼熱地灑在她的側容上,霸道到讓顧晨不得不讓自己後背貼到車門上。
她已是退無可退,而他依舊逼緊而來。
“寶貝,你在防備我什麼?”
他抿緊了薄脣,淡淡開口間脣齒間分明是屬於清爽的青竹氣息變得格外灼熱灑在她的臉上,“我一直沒有明白,爲什麼每一次見面你總會有些反覆無常。在剛纔,我更看到你眼裡對我的防備,這,又是爲什麼?”
她竟然在防備他!
可以接受她的涼薄,她的冷漠,她反覆無常的性子,卻絕對無法接受對他的防備!
手伸出來是攥住她的手腕,握在方向盤的左手有些大力,是把自己無處渲泄的怒火全發泄到方向盤上,“我需要知道答案。”
瞧,喜歡掌握的男人就是如此,他要把可知的事情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裡,對不可知的事情會契而不捨的尋究下去,直到他完全掌握纔會罷手。
“失態了,段少。”
顧晨沒有再回避他的視線,涼薄的眼底平靜如鏡淡淡地看着他,“我的答案就是:我不喜歡被掌握。”不喜歡他只要找到時機就步步緊逼的做法,不喜歡他那怕是在千里之外,依舊能操控她生活的強勢。
面對她的答案是讓貫來冷靜從容的段少有半刻地怔愣,這……是什麼答案?
對他防備,是因爲不喜歡掌握
深邃的眼裡有了探究,眼底裡深暗的光沉沉浮浮,是欲要通過她的眼,看透她心中真實所想。
顧晨是被他眼裡的那點探究勾起了脣角,哂然一笑,道:“我在防備你,可段少,你何嘗沒有在防備我呢?沒錯,你對我確實是很好,而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好。可,你捫心自問,你對我是真的很放心嗎?”
“不見得吧。真要放心,你還會放任容照到我家來觀察我?真要放心,你每一次做決定時,都需要避開我嗎?”
她的聲線本是屬於透着薄涼的清冽,這一笑一轉間,讓人聽着舒服的“清越”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是“冷冽”。每一字都是重重地落在他的心間裡,讓他不由皺起來眉開始反省自己。
車廂是窒息的安靜,兩人都是相互看着對方的眼裡,信任與防備如一對雙生子般存在於他們的眼裡。
良久,段昭安皺起了修眉,挺撥的身子坐正不到半秒又突地湊近過來,這回是近到顧晨的秀氣地鼻尖是與他帥挺的鼻尖相抵在一起。
他的呼吸裡有她甘冽的氣息,她的肺部裡早有了他氣息的存在。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會因此而防備我。”段昭安開口,他仰頭,嘴脣在她鼻尖上輕輕一啄,嘆道:“我需要學會如何與你相處纔對,因爲你是如此的與從不同,我不能用對待別他女人的方式來對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