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僅僅是她當一個逃兵,我可以幫你不再追究。但如果還有別的原因,抱歉,我不能爲了你的妹妹,而丟了自己的前程。”
林呈微心裡是沉得厲害,喉嚨跟鎖緊了一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聽到容照沉如水的聲音傳來,“呈微,我當你是朋友,但在你心裡,是真有把我當成朋友嗎?”
“爲了你妹妹,你可以把京裡一幫兄弟都給冷落了。在幫你之前,能不能先問問你自己,你是真正以朋友的身份來讓我們這些朋友幫你?”
“還是說,我們這些朋友在你的眼裡,都不及你妹妹,都是可以利用上的?林蘭姻現在在宣州,你可以給林政勤一個電話,問問她爲什麼要去宣州。”
最後一句話就跟炸雷一樣,直接在林呈微的頭頂上“轟”地炸開。
宣州,蘭姻怎麼跑去宣州了!
容照已經是掛了電話,他再開口想說幾句,聽到的只有冷冰的嘟嘟聲,只是一個閃神容照就沒有給他再開口說話的機會。
應該說,他根本不想再給林呈微開口說話的機會。
林家,在林蘭姻沒有回來前還是好好的,是往上走的趨勢。自林蘭姻回來,容照吸了兩口煙,把菸蒂摁滅時,溫潤的眉角間有冷冰冰的戾氣劃過。
宣州,是顧晨的家,林蘭姻去宣州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惹什麼都好,惹到顧晨身上,……容照很輕地勾了下嘴角,淡淡的笑已經是浮在了嘴角邊,很冷,沒有溫度,只有殘冷。
林家,段昭安出手,同樣,他也該出手了。
林蘭姻這輩子勞動兩人有權有勢的男人直接向她動手,……也值了。
在醫院裡盯人的響鷹出現在段昭安面前,隱藏在黑暗中的響鷹就像是一抹遊魂一樣,站在段昭安面前根本是沒有存在感,就跟這個人不在一樣。
“手術才結束,有人進了。”
鐵蟒嘿嘿地笑了兩聲,“這好玩,廢了又廢,看她能不能一直忍着。”
“傷及無辜影響會擴大。”段昭安看了頗有些興災樂禍的鐵蟒,對響鷹道,“把人引到外面去,醫院,公共廣場。”
響鷹微微點頭,轉身便離開。
晚上十一點,宣州大多數地段已經進入靜寂中,偶爾有車輛疾過,也是速度極快只留下一串虛影。
從醫院後門出來的林蘭姻臉色蒼白地隨着三個人上了車,門還沒有關上,車子已經是疾出幾百米之遠,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冷漠地提醒了句,“請坐好了了。”
那可是沒有什麼敬重,只是不想橫生節枝,嫌棄的提醒。
剛做過手術,麻醉藥還沒有散,林蘭姻還有一定的精力本冷眼睇過去,“我有什麼不測,你們也別想回去有個好交待。”
一句話就把車上所有人給得罪,也就是高高在上的林大小姐才成幹出來的事。
司機與其他三人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眼裡流露出一樣的神情,沒有再開口,車子一下子提速到一百四十碼上,發動機發出轟隆隆的巨大聲響離開了醫院後門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