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冷的口氣不泛是明顯能聽出來的嘲譏,是在嘲笑邵隊他們的不自量力,是在譏諷邵隊作事過於衝動。
顧晨素是個護短的,就算邵隊不是她下面的人,不過,同身爲一名內陸人,呵,碰到眼前這種被人打臉的事,顧晨向來不會選擇旁觀。
剛纔容照是阻止她,但現在,容照自己都要開口駁上一駁。
顧晨已是勾了勾嘴角,姝麗的臉上露出比方組長更明顯的不屑,譏諷道:“佔着坑不辦事的閒人可算是要走了,方組長,走好,不送。”
“還有,記得把你們在南丫島上的警力全撤走,你那什麼技術支持都統統撤走吧,我們……不需要,也瞧不起。”
“哦,對了,記得把那個敗類陳組長也帶走,在樓上,方組長這麼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吧,我就不帶路了。”
“還有,還有,既然已經是終止合作,我們做爲內陸派來的警方人員,需要做什麼你們港城方面也無權干涉。至於今晚,方組長,你還是好好盯着自己的人吧。”
“我們就不需要方組長操心,我擔心你到時候會分身無術呢。畢竟,我也是對你們的辦事能力有個認知。唉,不放心,真不放心呢。”
是盡往方組長的痛處踩,踩到方組長臉色青白交錯,變化多端到跟小孩臉一樣。
偏偏,他一句話都沒有辦法反駁出來。
南丫島上的警力他確實是需要帶走,可別人嘴裡說出來同自己說出來,意義完全不一樣!
自己說出來是佔主導權,是起震懾作用。
別人說出來,那是不屑,是對他們警力佈置的不屑,是對他們能力的不認可!
陳組長,這……這是他們整個港城不願意提起的人,是丟了整個港城警方顏面的敗類!
“多謝這位女士提醒!”最後,方組長是咬牙切齒地道謝,口氣更是硬綁綁的,沒有一點起伏。
還沒有等他上樓,顧晨又笑眯眯地開了口,“陳組長帶來的五個人正好被我們內陸警察解決,他們五個是你們港城警方帶進來,方組長,這是你們港城警方的事,記得處理乾淨。”
“真是頭痛,邵隊,你那報告裡可以如實寫清楚才成。你好歹也是受害者,要不是我跟我戰友來得及時,你今晚只怕是真犧牲在南丫島。”
“回頭,塗隊收到有關於你犧牲的報道,我猜港城警方一定會寫“身份暴露而亡”,是讓你臨死都替方組長背個黑鍋呢。”
“幸好幸好我們來了,沒有讓邵隊犧牲,也沒有給方組長讓你背黑鍋的機會。”
邁步上樓的方組長是被顧晨的譏諷整到整張臉是繃到鐵青,腳步頓了下,轉過身目光冷冷地注視着一次又一次打港城顏面的女子,“是我們港城方面的事,我們不會推卸責任。”
“這位女士,聽上去你們很有本事,既然如此,我想你們是不需要我們任何幫助了。”
顧晨聽着,反而更覺好笑起來,笑意潺潺悅如山澗裡的清泉,說的話,可沒有比聲音好聽了,“方組長好像還沒有老吧,怎麼有點耳背呢?合着,我剛纔所說你都沒有聽清楚?幫助?謝謝,完全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