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出去的,也就是這三個出口了。
除非,還有高輝沒有說的地方。
高輝,比張菊花抓捕的時間更早,在行動前,直接是在滷肉店後面洗碗的小地方,被兩名僞裝成客人的貴籍戰士摁住。
膽小怕事,又心比天高的高輝等店門一關,一個穿着軍裝,一個穿着警服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從他平時午休的小房間走出來,高輝整個人都傻了。
再一審問,跟抖豆子一樣,把家裡是什麼一樣模樣,有什麼人,他媽張菊花是幹什麼,大嫂子是幹什麼,……全抖了個乾淨。
不但如此,還把自己懷疑大嫂子跟縣城哪些有權有勢的人有勾結,也抖了個乾淨。
更重要的是,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迫的受害者,稱自己完全是出於威脅,不得不委屈求全,總之,先把別人的罪行抖出來後,就是爲自己的罪行而洗白僞裝成受害者。
大嫂子還在想着有人來救她,孰不知,但凡高輝在暗中摸到的,有關於她有可能的後退,都被高輝給抖出來。
也就是說,無論大嫂子打多少個電話出去,也是無濟於事。
聽到腳步聲就停在雜物間裡的大嫂子後背貼緊着牆,當她聽到一道極爲熟悉,卻又覺陌生的清冷聲,她是連呼吸都連屏住。
接着,又聽到她道:“去把高輝母子帶過來,就說找到大嫂子就算是將功贖罪,考慮減輕倆人的罪行。”
大嫂子只聽到顧晨說話,卻是看不到顧晨其實是正面對着一面牆着兩件蓑衣的牆壁,手,輕地從牆壁上摸過,再看看其它三面牆後。
顧晨朝兩名戰士打了一個左右貼近,蹲下的手勢,又繼續道:“這裡是個不錯的審訊點,除了把高輝母子帶過來,把另外兩個犯罪嫌疑人都帶過來,在沒有抓捕到大嫂子之前,此處做爲審訊點。”
“先從高輝母子開始,誰要敢嘴硬,硬的不行,來軟的。挑看不到的地方,又能讓人痛到嗷嗷叫的地方整吧。看不出外傷就成,至於有沒有內傷,就不用管了。”
……
大嫂子一聽,便是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個行家,……狠,是比她還要狠!想不到,這麼一個人物藏着,她竟然看走了眼,沒有認出來!
馬哥,……他這回真是害慘自己了!
很快,張菊花最先帶過來,一看到顧晨在,張菊花不知道自己是該鬆口氣,還是該繃着口氣。
“張菊花,想要給自己減輕罪行,就老老實實多說一些,不說的話,這幾位都是隊裡的精英,讓人要死不能的辦法有得事。”
顧晨站在她面前,微微笑地說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家那位能不能放過,就看你了。”
她把話說得模棱兩可,張菊花就一味地以爲自已的兒子沒有抓到,顧晨說完,一幅什麼都說的模樣,“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人精一樣的大嫂子卻是聽出來了,心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還揪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