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卻是匆匆見面,匆匆離開。
“成,你等我們好消息。阿靜你盯緊一點,別讓她一不留神又跑了。”顧晨也算是瞭解容靜姝幾分,還真有些擔心這小姑娘半路會跳車。
提到自己的堂妹,容照也頗有幾分頭痛,“我讓一位戰士單獨盯緊,就是爲了防萬一。快跟昭安匯後,我這邊先走了。”
此處,肯定是不能久留。
沒有在縣城裡有任何的報備,就直接帶兵過來抓人,連當地政府機關都沒有通知上,這是不合流程的。一旦當地真要爲難起來,武裝相見,就影響到此次救援了。
還好,呂原品作戰指導員是全程配後段昭安,槍聲一響,他人就出現在當地武裝指揮部時。
僅憑他的軍銜,也夠上值班的驚到連晚飯都不敢多吃一口,連忙起身出來相迎了。
如何與當地政府溝通,就是呂原品的事了。
目送容照他們開車離開,顧晨再一次返回平院,見到了她的男人站在平院中央,身影修長,如君王般地俯視着周邊的人。
平院裡大嫂子一共帶了四個人,虎頭只帶了賴三兒,加上高輝、張菊花,一共是九個犯罪嫌疑人。
而現在,加上擊斃的兩名持槍犯罪嫌疑人,少數大嫂子,賴三兒,以及高輝。
“都送走了?”她還站在門口未見,若有所感的段昭安淡然轉身,便看這幾日讓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冷峻到讓人心裡發寒,不敢對視的寒眸一下子柔和下來,剋制內心一下子涌出來的情緒,段昭安保持從容,但,僅僅是臉上的表情從容,而人,已經朝顧晨走來。
七情六慾本是人之常情,面對自己深愛的,思念的女友,段昭安又如何能做到無波無瀾,剋制住自己所有情緒?
便是連聖人,亦會有情緒不受控制之時。
段昭安僅僅是轉身迎過來,只有顧晨與他自己知道,這就是情緒微露,旁邊是當真看不出半點端倪。
顧晨並沒有原地等着讓他走過來,走來,便與他肩膀而站,“少了大嫂子、賴三兒。”沒有問高輝,她昨晚在電話裡就把高輝的外表特徵告之,那麼,段昭安與容照肯定有所安排。
再來,不說,也是爲了放低張菊花的抵抗性。
“大嫂子在逃,至於賴三兒,現場並沒有此人。”一共有多少嫌疑犯,昨晚顧晨是一一告之,誰沒有抓住,段昭安心裡清楚,“還有虎頭,現場也無此人。”
顧晨朝張菊花走去,聞言,淡道:“虎頭如果沒有在,那應該是在醫院的太平間時。我先問問張菊花,賴三兒去了什麼地方。”
賴三兒生性狡猾,凌晨,她聽到大嫂子說要取他一條手臂做爲賠罪,……他這種貪生怕死之人,豈會願意。要麼,是藏起來,要麼,就是逃了。
問問張菊花就能知道。
張菊花自聽到顧晨的說話聲,整個人就懵了。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不就是……,不就是……,張菊花心裡是七上八下地悄悄擡頭,瞄了一眼,就看到一張豔如桃李,偏偏眉目冷銳的年輕面孔,頓時是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