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從琴可是怕及了段昭安,冷冷的聲音傳來,她像是做了噩夢一般,臉色是刷地白下來,“原來,原來是……昭安,哪個,我還有點,我先走了,我先走了……。”
說着,就急急地往外面衝,生怕段昭安會叫住她。
真是倒黴,好不容易溜出來又碰上這煞神!她得快點走才行,段家的人她可不敢真惹上,平時佔點小便宜也就算了,真要惹毛了……,俞從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腦袋一縮只想快點溜了。
俞從琴怎麼會在醫院裡,還有,她如此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顯然是在躲什麼人一樣。
想到有一年老爺子是被段諱謹夫妻、俞從琴氣到心臟病突發進了醫院,顧晨一下子是抓住不饒人的俞從琴的手腕,目色冷凝地看着對方,“想走,剛纔不挺趾高氣揚的嗎?”
俞從琴被她這麼一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當場嚇到尖叫起來,一看抓住自己是個姑娘家,俞從琴的聲音是一下子撥尖起來:“你幹什麼,給我鬆手!!”
只有顧晨,沒有看到段昭安,俞從琴心裡一下子是放鬆許多,“你是個什麼東西,給我鬆手!再不鬆手,我可要叫人了。”
在外面,俞從琴慣會囂張,有同母異父的弟弟在,她纔不擔心段家真不理他們俞家。
就是俞老太婆死得早了點,要是沒有死,這會兒早就住進那個富麗堂皇的段家老宅,出入那個天天都有哨衛放哨的大院都是自由自在!
想到這裡,俞從琴心裡沒有的又是一陣惱怒,見顧晨皮薄肉嫩的,打量着是個不敢向自己一樣大廳廣衆之下撒潑的姑娘家,嘴裡是咒得更兇起來,“你算哪根蔥哪根蒜,隨隨便便就拉着人,不讓人走,還有沒有王法了!”
顧晨是見過這個婦女嘴上的厲害,都跟林蘭姻對着吵的人,呵,膽子一向是不小。
手上再稍加用力,從俞從琴殺豬般慘叫聲中就知道顧晨有力氣有多大,俞從琴痛到有多深了。
“鬼鬼祟祟的,還在這裡倒打一耙?”顧晨冷笑起來,姝麗的眉目頓生出一股薄然冷戾,“老爺子在醫院裡,你壞了事就想走,有這麼便宜的嗎?”
俞從琴聞言,也不慘叫了,眼珠子轉得飛快,嘴裡是慌着道:“你你你……你糊說什麼,又不是我乾的事。關我屁事,給我鬆手!!”
段家的人,一個二個都是是煞神附體還是怎麼地,這麼個丫頭片子她竟然也耐何不了!
手是掙不開,俞從琴乾脆是擡手去踹顧晨,她必須得快點離開,再不走,就真脫不了身了!
顧晨不過是詐她一下,哪知曉老爺子進醫院一事還真跟她有干係,細長的眼眸色驟地暗下來,漆黑如墨的眸子迸着冽冽寒光,夾着銳厲掃向俞從琴,“段家的人心善,三翻五次放過你。我可不是什麼吃素的,今天碰上我,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管顧晨在這裡已修得一身好脾氣,清冷的一身沾了紅塵煙味兒,但骨子裡噬血的戾氣可是不可能磨去,磨去的就不是顧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