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是很樂意自己的兒子哄着段老爺了,也樂意他跟段家的兩兄弟玩一塊去。段家,真正的世家,段家兩兄弟幼承庭訓,根骨正極,身上沒有半點痞子性,壞脾氣,跟着他們玩,紀夫人相信對紀錦也是受益非淺。
再加上紀家與段家的關係,她與葉榮璇又是同出身廣省葉家,同根的姐妹,親上加親的關係豈有疏遠的事?
兩家結交,可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聞言,紀夫人是笑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對老爺子道:“老爺子,我家公公說了,這裡這隻潑皮猴子,只有您能鎮壓得住,昭安收拾得住。”
“他要是有什麼做不對的,讓您生氣了,您儘管教訓,儘管打罵,我回頭還得擰薄禮感謝您的教養。”
隨着紀母的話一落音,幾聲輕笑聲傳來,頓讓紀錦的臉是刷地一下子黑了,不滿道:“媽,有您這樣當媽的嗎?在外面怎一點面子都不留給我。我哪裡潑皮了,老爺子還表揚我在部隊裡表現不錯,他都知道我的光輝事蹟了呢!”
老爺子確實是表揚了句紀錦在他所在的部隊裡表現不錯,但還真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光輝事蹟。
“你這小子,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我不過是瞧着你耍花招耍得開心,我有意逗弄逗弄你,沒想到你還當真了。”老爺子打趣起人來也是個中高手,三方兩語是讓紀錦牙都痛起來。
哭着臉道:“段爺爺,您不能厚此薄彼啊,我跟顧晨還是同學呢,當年在學校軍訓,還是我教顧晨打靶的呢。”
“要不是我教顧晨打個靶,她說不定還不會喜歡上摸槍,不喜歡摸槍就不會過部隊裡,不進部隊您哪裡能得這麼一個好孫媳婦呢。”
“段爺爺,您說,我這算不算光輝事蹟呢?順好挖掘出一顆好苗子,讓昭安哥得了天大好處呢。”
顧晨的嘴角已經是抽搐了好幾下,紀錦的臉皮厚她是見識過,今兒,對他的厚臉皮是又讓她長見識了。
這不是一寸兩寸厚,都有幾十寸厚了。
段昭安輕地擡了擡眼簾,深邃的寒眸噙着幾份似笑非笑的意味看着紀錦,薄脣微動,淡道:“你的意思是什麼?想說明一點什麼呢?”
……
眼神能殺人於無形,不是說是一定要將人殺死,而是讓人感覺到殺意,從而心生害怕自動退讓。
從段昭安眼神裡,紀錦雖然沒有感覺到騰騰殺意,但那種讓後背毛骨悚然的感覺有如毒蛇在攀爬,努力剋制自己想撥腳就跑的衝動,訕笑道:“哈,哈,沒什麼意思。就是,就是我想像老爺子說說,我跟顧晨是同學,曾經一起軍訓過,告訴她怎麼子彈上匣,真沒有別的意思。”
奶奶個神,就算是有別的什麼意思,他也不敢想有了!
段昭安微地眯了眯眼,淡道:“沒有別的意思就好。”這小子,一句一句聽着,好像是說自己是他跟顧晨的媒人一樣。
努力讓暑假間每天有五千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