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來就一串接一串的問起來,都不帶喘氣的連發追問。
顧晨打趣起來,“不錯啊,這一年是把肺活量給鍛練出來了,這跑着說話都不帶喘氣了。你沒有聽錯,百分百是真的,昭榮哥確實是回來了。”
“真沒有騙我?我靠,我得過去看看,我得過去看看!”紀錦臉上震驚過事,就是無與論比的驚喜了,這回,他還真是連箱子都沒有要,撒起腳丫子就跑起來。
顧晨看着這颳着風過般的背影,指指被遺棄的大箱子,“要不要幫忙擰過去?”
“不用,放在這裡幾天幾夜也不會丟。”段昭安目不斜視地牽着顧晨的手,言行舉止是同步,說不管被遺棄的箱子,就是不管。
顧晨想了下也對,這是大院裡,箱子就算是放到發黴……肯定也不會丟,警衛員還會好心地擰到警衛室裡,等着箱子的主人來認領。
這一邊,紀夫人可真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來,一個箭步就衝到前面,丟了在外面的優雅,直接是擋住段昭榮的去路。
擡起頭看着剛纔一瞥,便讓自己驚到車子沒有停穩,直接跳下來跑着的熟悉面孔……,盯了許久,確認這人真是離家近七年的段昭榮後,紀夫人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纔好。
“昭榮,昭榮,昭榮!”反應過來後,她是一把抓住段昭榮的雙臂,激動到眼淚是刷地一下子涌出來,嘴脣顫顫着,還未語已是泣不成聲。
段昭榮早在紀夫人衝出來第一眼就認出是誰,眉目含笑,如月中君子般皎潔的淺笑,“紀姨,是我,是我,昭榮。”
“沒看錯,沒看錯,真是昭榮回來了,真是昭榮回來了。”紀夫人儀態盡失,還是段昭榮擡手扶住她的肩膀,纔沒有讓她更失態。
他這位紀姨,可是比自個的媽還要更注意在外面的形容,不管是自己還是旁人,絕對不能給她丟半點面子。
這會兒哭到妝都花了,他還真是頭一回見呢。
“紀姨,睫毛膏都哭花了,再哭下去,臉上是黑的白的,得成斑馬臉了。”怎樣讓紀姨這種人前人後都保持矜貴、優雅的貴婦儘快收斂好情緒,說她們哭花了妝無疑是最好的勸說。
比哄上幾百句還要有效果!
向來有效果,此回是沒了,紀夫人的眼淚是止不住,聞言,想笑,又哭着笑不出來,“你這孩子,還跟以前一樣,就愛逗人玩。”
“你媽也真是的,你既然回來了怎麼也不給我一個電話同我說說,讓我有個心理準備。瞧瞧,一來就把我這妝給哭花,人都顯老好幾歲。”
她還不知道段昭榮這會兒是連家門都沒有進過呢。
段昭榮性子極好耐心解釋道:“紀姨,我是今天才回來,我媽都沒有見着我一面,老爺子都還不知道我回家了呢。就您跟昭安知道我回家。所以說,您今天這妝哭花,也挺划算的。”
後面,紀錦隔着老遠就看到自個的媽雙手抓住一個身影看上去都是風流恣意的男人,……紀夫人失態了!意識到這一點,紀錦才真覺得後面兩個欺負他的小倆口沒有騙自己。